砰砰,砰! 飞鹰卫亲自动手打板子,几板子下去,守门的人后背就一片血肉模糊。 喊叫声也由原本的惨叫声变得原来越小。 陈佳莹自幼养尊处优,何时见过这样血淋淋的场面。 当即吓得连连后退,若不是身边丫鬟扶着,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裴渊背着手站在廊下,似乎早已习惯眼前这血淋淋的场景。 反而淡淡睨着陈佳莹,“此等刁奴也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竟然敢对主子隐瞒不报? 咦?陈姑娘脸色为何这般难看?难道觉得本王教训的不对吗?” 陈佳莹又心虚又害怕,竭力稳住心神,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没有,王爷教训的对,下贱之人,竟然还敢污蔑我指使他。 王爷没有当场打死他,已经是格外仁慈了。” 噗。 小厮吐出一口血,濒临死亡的恐惧激发出他强烈的求生欲。 他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一个藕合色的荷包来。 “小的不敢撒谎,真的是陈姑娘吩咐小的这么做的。 陈姑娘说公子每日十五繁忙,有些无关紧要的人,就应该当她没来过。 不要什么人都禀报到公子面前,让公子烦心。 公子,这是陈姑娘当时给的荷包,里面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因为数额大,小的一直没舍得换开花掉,求公子饶命。” 裴渊淡淡地扫了一眼小厮手中的荷包,挑眉看向陈佳莹。 “陈姑娘好大手笔,一出手就是一百两。 小厮每个月的月银只有二两,恐怕拿不出一百两银子来污蔑陈姑娘吧?” 陈佳莹脸色一白,差点扯碎了手里的帕子。 脸上却只能做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来。 “王爷宁愿相信一个下贱小厮的话,也不愿意相信佳莹吗? 那荷包....荷包说不定是他偷了我的呢,对,没错,就是他偷的,然后又红口白牙污蔑我。” 裴渊呵呵冷笑,“他一个看门的小厮,若说没有人指使,纵使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随意糊弄我。 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的命如今捏在我手里。 我不觉得他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话音一落,原本被打得昏昏沉沉的小厮突然间扭头看过来。 双目暴凸,神情噌恨狰狞,加上血淋淋的后背,整个人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一般。 “小的刚才所说,但凡撒谎一句,就让小的立刻横死当场,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投胎。 你呢?你敢像我这样发毒誓吗?你敢说你没吩咐我,就不得好死吗?” 陈佳莹被他恐怖的神情吓得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裴渊神情淡淡,“陈姑娘敢发誓吗?你若是敢,本王便信你。” 陈佳莹自然不敢,万一灵验了怎么办啊? 她眼神闪烁,根本不敢直视裴渊。 手里的帕子险些被撕碎了,眼珠子转了转,就要假装晕过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忽然响起,吓得她浑身一激灵,差点跳起来。 原来是小厮血淋淋地从凳子上滚了下来,疼得蜷缩成一团,发出惨烈的叫声。 陈佳莹没办法装晕了。 裴渊摆摆手吩咐:“把人拖下去,给他上药。” 小厮被拖了下去。 血迹在陈佳莹面前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泛着温热的腥气,刺目而鲜艳。 陈佳莹心虚地根本不敢看,快步走到裴渊跟前,委委屈屈地解释 “佳莹真的是体谅王爷辛苦,不想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累到王爷。 所以才多嘴吩咐了两句,佳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王爷,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无关紧要?”裴渊被气得眉峰微挑,露出一抹森然笑意。 若是那日他知道阿初曾来找过他,他早就和阿初坦诚相认了。 他也就能早几日知道阿初是女子之身,知道阿初为自己怀了两个孩子。 裴渊越想越怒,怒极反笑。 “你不是我,凭什么断定来的人是无关紧要的人呢? 如果她们是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呢?你就没想过会耽误我的事吗? 再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