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来,回不来!” 刘震山双目放光,他不断念叨着这三个字,双眼亮得惊人。 “将军,你就说吧,咱们怎么干,属下没想多要,让姓朱的给咱们再拿个几百万,属下也就心满意足了。” 朝未尧忍不住道:“才几百万够干什么?一会儿你看我的脸色行事,我叫你出面就出面。 等我爹来了,咱们帮着户部压制朱由劫的大军。把那些银子全拉去户部国库!” “啊!” 刘震山满眼都是震惊之色。 “将军,您真要一门心帮国公爷抢钱? 那可是四千万两的银子! 要是这钱都进了户部,那,那咱们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刘震山搅尽脑汗地拼命劝道:“将军啊,咱不如趁着朱由劫应付朝中百官,暗暗把他的银车劫走个几百辆。 咱再把这钱充做军中欠饷,给下头的人发下去一批,再自己享用一批,这岂不美哉? 而且,末将以为,朱由劫是绝对不敢把钱全都交出去的。” 刘震山斩钉截铁地道。 朝未尧笑了:“哟,还不错。知道朱由劫不会轻易把钱交出去?” 刘震山嘿嘿一笑:“那是。末将要是压运银子给陛下,结果到头来银子全叫旁人拿去了,那陛 下那头怎么办? 他就是被打死也不会给钱!将军,那不是小数目,可是四千万啊! 大康这么些年来,国库的存银也没超过四千万吧。我还听说,咱们大康一年的税赋也才八.九百万。有时候,五六百万也是有的。 国库都能饿死耗子。 你说说,眼下那多的钱要是从姓朱的手里消失,我要是陛下,我一定亲手砍了这个败家玩意儿。 如此一来,你叫姓朱怎么敢把钱交出去啊。 他即决定死守银车,咱们想从他手里抢走绝大部分银子,就很难了。 所以末将才建议,从车尾下手,悄悄劫下几百辆银车,然后掉头就跑!” 刘震山猥琐地道。 朝未尧想了想,道:“到时候看情况。我觉得,魏佐弄出来的借口就很好,咱可以学他啊。” 刘震山茫然了一下,“咱也给那些京官当车夫?可是,那些银车就在城门前,他们真能花几百万雇咱们当车夫吗?” 朝未尧嗤笑一声:“谁说我的兵要当车夫了。我只是比喻! 我们带着人马站在京城西康门前,凭着本将手里的兵力,还找不到想雇咱们抢钱的主儿吗? 当然了,这是我爹不给力,抢不到全部钱的情况下,咱才会这样做 。” “可是,可是那钱落进老爷的口袋,就等于落到国库里。 这,这对咱有啥好处啊。咱们不是白忙活一场吗?将军,您不能这么干啊。” “怎么会是白忙活?本将需要用钱的时候,直接找我爹批个条子不就成了。 我爹这个户部尚书同意,自然有钱拨出。 你说,这钱入了为库,和落到咱们手里有什么区别。 我就怕我爹那人心不够狠,不敢把所有钱都抢到手。唉,咱们多做些准备吧。” 刘震山听得心悦诚服。 他想,果然老大就是老大,想的那叫一个全面,看来这一次京营能过上一段好日子了。 要不要和将军提一下,风营的武器略老旧,需要换些新的呢?还有甲胄,士卒的皮甲能不能换成铁甲呢? 三千铁甲的话,得多少银子? 还有战马,他们风营是不是再弄些上好的披甲战马? 现在那些战马好归好,可想弄一支重骑兵,那等负重和冲锋上上等的良驹是真的不够用啊。 刘震山还在琢磨,他根本没想过,把风营全副武将一把,就朝未尧弄回来的那点银子,可能都不够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声呼喊。 “朝兄弟?朝兄弟在吗?弟弟来寻您 了!” 刘震山当场就竖起眉毛,因为他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将军,朱由劫怎会无故登门?是不是他想反悔,把给咱的钱再要回去?” 朝未尧也皱了皱眉:“我过去瞧瞧。” 他打就走,刘震山一脸杀气地冲左右吩咐。 “把刘虎那队叫来,一会儿你们听我号令,我说打,你们就对着朱由劫出手。 记得别下死手就行,打残没事。” 说完,刘震山急急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