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未尧说完这些,又似笑非笑地看着朱由劫道:“皇后下的旨意,那不叫圣旨,得叫懿旨。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白公公宣读的圣旨上,开头写的可不是制曰,而是诏曰啊。 很混乱不是吗? 制曰是给咱们百官的,你是代为执掌三千营的将军,算官员,合该用制曰,只有国朝庆典才用诏曰啊。 我只能说,这个白公公,和他手里的圣旨,有大问题啊。 老弟,你自己小心,别傻呼呼的把银子交出去。 等你手里啥也没有了,皇帝又下了早朝,你说,人家管你要银子,你拿什么交差?到时候,你就是死上一百次,怕也赎不了这个罪啊。 因为暴怒的皇帝一定会诛你九族的! 我先行一步,告辞!” 嗡! 朱由劫的脑子瞬间涨成斗那么大。 朝未尧说的有道理啊,朱由劫回想着这个白公公的一切,只觉得哪哪都是问题。 “来人,将那个什么公公给本将拿下,还有他身边的人,给老子仔细地审。老子倒要瞧瞧,皇宫大内,到底是谁在算计这笔银子!” “朝大哥!朝大哥,你别走啊,咱们再商量商量。来人,快把朝大哥给某拦下!快!” 带着三百万两银子 ,正往回赶路的朝未尧,此时笑的无比得意。 “哈哈哈哈!王垒呢,马上叫他往城里送信,告知我父,就说我帮他拦下了大部分银两,现在守着银子的三千营将领朱由劫,这人是绝对不会让银子进城的。 你让他做好准备,一旦下朝,马上带人出城,我在旁支应着,一定帮他把这些银子送进户部。” 王垒大惊:“将军,咱走前,那位朱将军可是十分信任那个老阉宦,人家说啥,他就应啥。 他们不是说好了,要马上把银子送进陛下的内库吗? 卑职送信进城,要是出了纰漏,那朱由劫带着银子跟内务府交接,咱老爷兴冲冲的带着大队人马过来拿银子,可是银子却飞了。 那以后老爷可咋办啊,以后这户部尚书还能当了吗?” 朝未尧气得一脚把王垒踹个跟头。 “本将亲自出手糊弄那泥腿子朱由劫,怎么会失算?马上走,不然一会儿你再动身,惊动姓朱的就不好了。 我这戏唱不下去,叫老爷得不着银子,你小子就给小爷滚去西北吃沙子去!” “是是是,卑职这就走,这就走。不过,将军咱们和老爷约定在哪里啊?” “就在西康门外就行。你放心吧,若无意 外,朱由劫他会十分保守的呆在那里的。 不过你和我爹说清楚,要是他来得晚了,这钱也未必能落到户部。会落到谁手,可就不好说了。” 王垒马上应声:“卑职明白。” 他翻身上马,抄小道,往京城赶去。 刘震山一样是朝未尧的心腹,此时他跟在自家将军身边,啥也没看懂。 “将军,难道离间一下朱由劫和白公公,咱们就能得到三千营手里的银子了? 我倒觉得,咱不如直接点兵聚将,把京营里所有人马都叫过来,直接把朱由劫抄了。 我瞧过他手下的人了,一个个疲惫得不得了。 虽然在咱们地盘休息了一阵子,可也就勉强能走罢了。 指望那些打仗,我瞧着可能性不大。 如此一来,咱们只要仗着京营人数,就足以把他手里的钱拿走了。” “混帐!那可是陛下的钱,你想干什么?你以为凭着人多就能吃大头了? 我跟你说,做梦! 大康上上下下加到一起,咱们京营在军中算老几? 强兵里,西北边军算头一等。与陛下亲近的还有禁卫队,御林军,再加上新历练出来的三千营。你自己说,在这些军队中,咱们京营算老几? 哦,对了,我 把五军都督府那伙人忘到脑后了。人家也算京营一份子。 要是真从姓朱的手里抠出钱,这钱算我们自己的,还是算整个京营的? 要是老子再多抢一些,抢上个九百一千万的,你说,这钱是不是得全国军队一起帮咱花啊?所以,朱由劫手里的银子,不能抢!” “啊?” 刘震山呆呆看向那向着风营进发的车队,一时没想明白。 不能抢,那他们手里这150辆银子算怎么回事? 莫非,是将军在糊弄他?怕他嘴太大,把所有事都吐露出去? 想到这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