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道:“我也不知,但是陈王殿下在这里,确实是有些吵闹,还是在宫里面的时候自在。他住在他的陈王府,我们住在宫里,互不干扰,没闹出来过这样的事儿。” 卞良哲听完,有所启发。 卞良佑留在这里,除了让他糟心,干不了一点好事儿,还不如让他离开。 可若只是让他离开谢府或者嘉宁,谁知道他又会天南海北地往哪跑,还不如直接让他回陈王府关禁闭,闭门不出再也生不了事。 “我知道了,阿槐你先休息,朕很快回来。”卞良哲道:“保证让陈王再也吵不到你睡觉。” 卞良哲拉开门出去,又小心翼翼地关上了屋门。 慕泠槐看着门扇合上,收起刚才在卞良哲面前强行装出的笑容,拿出手绢擦了擦手,阴沉着脸走到门口的位置。 屋外。 卞良佑被侍卫捂住嘴,只能发出“嗯嗯唔唔”的声音。看到卞良哲出来,他举起双手挥个不停,双脚也不停踢弹,一定要吸引卞良哲看向他这里。 卞良哲走到他身前,对侍卫道:“放开他。” 侍卫松开钳制住卞良佑的手,卞良佑一朝自由,立刻扑着要去抱住卞良哲。 卞良哲后退几步,没给他那个机会,卞良佑一下跪伏到地上,他爬起来,直接坐在那里,仰头看着卞良哲,嘟囔道:“皇兄,你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伙人抓到我面前啊?” 卞良哲不理他,直接指了两个侍卫,下旨道:“你们两人,明日陪着陈王回京,路上若让陈王伤到一丝一毫,便以死谢罪!” 言罢他垂眼睨着卞良佑,冷声道:“明天你就滚回皇城!这两个人会跟着你,不会再出事了。” 卞良佑转脸看了看那两个人,眸色略有犹疑,片刻后他又转回来看着卞良哲,不信任道:“皇兄,这两个人能行吗?他们会不会保护不了我,那刺客可是一群人呐!” 卞良哲:“……那你想怎么样?” “马将军呢?可以让他护送我吗?你都不知道,那天在客栈,马将军就这样——”卞良佑腾地从地上跳起来,用手指作剑,在空中做了几个不是很大动作的招式,“哗哗哗几下,那群刺客就倒了。” 虽然招式动作不大,但卞良佑最后还是被牵扯到伤口,咧着脸边嘶气边坐回地上,瓮声哼唧:“我想让马将军也做我的侍卫护送我回京可以吗?” 卞良哲只想早点打发了他,“随你。” 卞良佑嘿嘿笑了两声:“谢皇兄!” 卞良哲派了两个侍卫将卞良佑拖回房,然后低沉着声音问道:“张笠,那两个人还是没有下落吗?” 张笠是禁军大统领,闻言眸光暗了暗,回禀道:“还在找。” 卞良哲:“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张笠言语吞吐,最后在卞良哲一记眼刀飞过来时才道:“是。” “罢了。”卞良哲转过身,道:“将人找到以后,若他们身上带伤,赏金百两,打断腿养在宫里;若是身上无伤,以逃兵罪论处——” 卞良哲仰起头,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声调忽地拔高了些,“死刑。” 张笠默了须臾,声音低低地响起,“是。” 慕泠槐躲在门后听完,快速走回床上装睡,卞良哲没多久就走了进来。 他脚步声放的很轻,走的也很慢。 觉察到他走到自己身边时,慕泠槐只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 正准备装作听到动静慢慢醒过来时,脸颊上有一只手落上去,勾勒她的眉、眼、鼻子、嘴唇…… 慕泠槐一阵恶寒,立刻就要睁开眼,却听到卞良哲开口,他声音温柔,又带着点疯狂,道:“阿槐,你一定不要离开我。” 慕泠槐:“……” 这眼睛还是别睁开了。 她觉得烦。 次日,慕泠槐同谢安宁前往小房间浸泡药浴。谢安宁往浴桶中放药包,慕泠槐站在屏风前解衣裙。 将外衣脱下,慕泠槐弯了些腰,要将手中衣衫放置在屏风前的案几之下,却被一根白玉长笛吸引了目光。 那长笛稳稳地躺在屏风与案几之间,又被案身遮掩,不是站在她这个位置,压根看不到。 慕泠槐蹲下去,将长笛捡起来,拿在手里把玩。 稍倾,她唤了一句“安宁姐”,问道:“陈王殿下,是何时走的?” “今晨,天色还没亮就离开了。”谢安宁道:“卞良哲催得急。” 慕泠槐“哦”了一声,将那长笛放到外衣旁边,又解下桃花佩,同长笛放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