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卞良哲看见她的眼泪,心痛难忍。这才想到,这一世他们相遇太早,慕泠槐年纪尚轻,家人全部健在,有这些心思难免正常。 他嫉妒心起,忍不住想,要是那群人都没了就好了。这样的话,阿槐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慕泠槐大概能猜出他心底所想。 卞良哲不过是希望她身边无一人可用,无一人可依,只能被动地留在他身边,为他着迷,为他痴恋。 于是她投其所好,道:“但是如果陛下不希望我见她,我就不见了。在我心里,还是陛下更重要。” 卞良哲果然开怀一笑,将她揽到身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慕泠槐忍住内心恶心,任他揽着。不想下一刻,他竟将她抱起,来到床边,无比深情地凝望着她。 卞良哲道:“阿槐,你是我的贵妃了。” 慕泠槐双手抱住他脖子,笑着点头。 卞良哲将她放到床上,倾身压下去。 两人重量下压到床上,导致床铺晃动几下,卞良佑看着还站在地面上的卞良哲的一只脚,内心无限煎熬。 这也……太…… 他觉得自己可能害了慕泠槐。 要忍受厌恶之人的亲近,真是一件特别难受的事情。 在他还在纠结要不要出面将卞良哲打晕的时候,他听到慕泠槐小心翼翼问道:“陛下,是真的喜欢我吗?” 卞良哲:“自然。” 慕泠槐:“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以前甚至都没有见过。” 卞良哲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含着笑意道:“我上辈子见过你。” 慕泠槐失笑,“陛下说什么胡话,人怎么会真的有上辈子,而且,就算有,怎么可能有人记得上辈子,这不合常理,没人会相信的。” 卞良佑自听见卞良哲那句话后,就脸色忽变,内心忐忑。直至慕泠槐说完下句,才得到了短暂的内心安宁。 又听卞良哲道:“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没有关系。可是阿槐,你要相信,我是真的爱你,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了。” 接下来,卞良佑听到一声嘴唇碰触皮肤的声音,大概是卞良哲又吻了一下慕泠槐的额头或者脸颊。 慕泠槐突然开始哭泣,道:“既然这样,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卞良哲焦急地轻哄:“怎么了?你别哭啊!” 慕泠槐道:“你是皇帝陛下,九五之尊。我一无所知,被你诏到宫里。说是让我铸剑,可现在却不让我和任何人接触,这些我都接受,因为我喜欢你。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卞良哲无奈又无措,道:“怎么了?你好好说,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哭呢!” 慕泠槐抬眼看他,嗔怒道:“在我们桃花城,男女在一起,需要明媒正娶。可你让我入宫,什么都没有。而且,贵妃又如何,还不是妾?还有,你说是为我准备了铸剑房,可又不让我出宫,铸剑师在铸剑时所要用到的材料,必须要自己去挑选。” 卞良哲被她一点点挑错处,一句句控诉自己的不是,高兴极了,“那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慕泠槐铺垫半晌,终于得偿所愿,道:“你说过要让我做你的皇后。天子一言九鼎,若你真的爱我,就等到那天,许我正妻之礼。在此之前,你不许越界!” 卞良哲:“好,听你的。只是那群大臣费事些,等明日,我当朝威胁,看谁敢不同意!” 卞良佑正为慕泠槐逼真的演技叹服,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心下难安起来。 卞良哲所谓的“当朝威胁”,怕是要当场杀人,杀鸡儆猴! 幸而,慕泠槐也知这点,恼怒道:“你这样,别人要说我是妖妃惑世,这怎么,这怎么行?!” 她脸色通红,像是真的在意极了。 卞良哲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问她:“那你说怎么办?” “慢慢来嘛。”慕泠槐做出羞赧的样子,小声道:“我又不会跑,就在这里。你难道就那样等不及么?” 她害羞的模样看的卞良哲心痒,连声说“好。” 卞良佑心道佩服,突然觉得,倘若慕泠槐真想做皇帝,他是真的可以助她成事。 总感觉,她这样的人,若登基为帝,当是百姓之福。 慕泠槐又道:“最后,我要练剑,你明天让我出宫。” 说完又绞着手指,软软地补了句:“我要自己去,不想被你看到我‘力大无穷’的样子。” 卞良哲内心狂喜,简直要疯掉,她说什么都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