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虚成这了?怎么搞的?” 只看那人满脸陶醉。 “哎,文师知不知,有美人兮,柔若春水,蚀骨销魂……” 叶陈憋笑憋得痛苦,打断道:“蚀骨销魂?你可别真把自己‘蚀骨销魂’了!” 王四忽然面色一变,满目鄙夷道:“吓!这位公子又是何人?怎能这样说?” 文律低笑,忽然心生一念,开口道:“卿卿。” 王四听见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目一瞪,身子都不由自主得往后靠,好像被这话惊到。又托着下巴细细的看着他俩,最终竟又乐了起来。 叶陈给整的摸不着头脑,转头问文律。 “什么意思?” 王四那火眼金睛直接都给看明白了,“哎呦”一声俯在桌上拍桌狂笑。 “哈哈哈哈文师,你这是欺人不懂?要不我给人解释下?” 文律佯怒的笑一拍桌,把王四硬拉起来。 “住嘴。” 他速写了单药方拍王四脸上。 “咳,节制,不然马上风我也救不了你。” 王四都不管脸上那张纸了,凑到文律耳边一手遮住说道。声音比蚊鸣还小。 “文师你不行啊,你这么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倒是直接说啊!你怕是怂了吧?兄弟给你说,龙阳也没啥见不得人的,我看他也似乎也对你有意,不如……” 文律都听不下去了,拽着王四把他推开,催道:“交钱,麻溜,走人!” 王四一听还露出点愤愤不平的神色。 “嘿!你这不是不收钱吗?” “我又忽然想收了。花楼都逛成这还没钱来看个病?” 只听王四轻“哼”一声,又看了半天他俩,才气道一句“什么人”,钱一扔,走了。 四下又安静了下来。 文律看他,却又禁不住的笑。 或许只这么一方长桌,两张小椅,再有佳人相陪,就可以过一辈子。 文律趁叶陈出去,才从栀子花盆下抽出一片小纸片。 “有情兮心中幽……" 文律斟酌着字句。 美好总是转瞬即逝罢,或者因为太珍惜,时间反倒过得更加快。 天黑漆的。黑夜间不见雨形,雨声却愈发密集。云层偏开了个洞,露出勾似的月亮。月都残了,连文律,也快叫这雨打残了。 心中的绞痛竟愈发凶猛。就可怜那破月照出的那一丝一毫的零碎月光,竟还是能看得清叶陈眉目。 文律心情却远非一个忐忑能言来的。他腿上横着架琴,挑弦便有音和着雨音落地,碎成一点点的水花。 “下雨了啊……” 叶陈靠在小亭背上,还有些感慨。 两人一会儿又没说话,只静听着琴音,还有雨陪奏。 文律曲毕手一停,放下了琴。 “不错呐!你竟还是什么都会。” 文律拉过他手。 “略通琴艺而已,算不上会。” 叶陈顺势头一倒靠他肩上,轻吸两口气,玩着他头发丝。 说来也奇怪,每每只要靠近文律,叶陈便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清清的草药香。 “我倒还,挺喜欢雨天。窸窸窣窣的,就是可惜这月不圆,挂在枝头,跟缢绳似的。” 文律伸出右手,握成拳抵在残月边,招呼他看。 “你看。其实无关残圆,重在还是看月人的心境。晦月也可以是乐景,即便望月也会有人离别。” 叶陈看着被他补圆的月亮。 “那你是什么情呢?” 文律垂下眼睑,须臾还是坦白道:“喜哀参半罢。或者早不是单单喜哀便能言的了……” 叶陈见他神情低落,连声音都小了几分。 “你在哀什么呢?” “我心爱你。” 文律似乎憋了一口气,不经意间蹦出这句埋了多久的话来。 他语气虽平,字音却一字一字印到了叶陈耳中。 “我心爱你。” “并非儿戏,的确是如夫妻之爱那般的爱情。我知你厌恶林朔那般之人,所以你若是骂,动手,我都无谓。只愿能表我心情。” 泉下为鬼也无悔。 他声音依旧轻柔,像是哄小孩般的说着。却意外叶陈并沿有太多震惊之色。 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