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药不害命,但助您病个十天半月是足够了,待再醒来,您就乖乖忘了吧。” 白熙苑拿起桌上的圣旨,一目扫过后,架在火烛上燃了个干净。 “林朔,可不能抓呢。” “离霜,拟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襄逃犯,叶陈,罪大恶极,令押送至襄都,交于襄,等候发落。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言简意赅,离霜收笔,大印已经盖.上。 皇帝昏倒在桌上,白熙苑将圣旨放回,抖抖衣裙,迤迤然里开,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 “南溪国十六公主,白熙苑。” 文律颓然倒在榻上,忽然觉得疲惫不堪,闭目却依旧睡不着。 文律先室林涔嫣家曾是贩玉器珠宝的,且她确是闽人。两地相隔虽远不及襄京远,可也算不得近,林涔嫣一次省亲回来就突发恶疾,她本就身体弱得风吹即倒,不过两天,人竟就没了。之后便听林家不知何故没落,一夜间一大家人全不见了,个个不知死活。 可现在,更愁苦的,却是身边所爱。人人都要叶陈死,可他又错过什么,做了什么呢,就这么成了别人可悲可怜的棋子。 “不处风霜亦然自妍,虽临风波终未败节。” 不处风霜,亦然自妍.... 虽临风波,终未败节. 念着念着,却还是垂下泪来,横流到耳跟边。任他如何闹吧,我护你。 风月无情,但我一直在你身后。 有人敲门。文律仅听脚步声便能辨出来人是谁。可这显然不是叶陈,他即是来,也少会敲门。因为自己失睡成疾,他又起得早,每早便总会来叫自己。 文律稍做梳理,咳嗽一声。 “什么事?” 门外下人似乎无比开心和激动,连说话都是带笑的。 “喜事啊!大公子叫小的来报喜,二妇人临盆了!” 临盆... .这就意味着,文御有亲子了。如此确是大喜。文律思索了一下,翻出一只小盒子,开门递到来报的下人手上,又取了几些铜子塞给他。 “盒里是我之前寻到的老参,叫他煮水给项瑶用了。顺带替我转:愿他们一切顺利平安。” 那下人掂量着手中铜子,连连道谢,往裤里一塞,抱着盒子一蹦一跳喜气洋洋的飞走了。 黄昏暝暝,啼哭声响彻。 文役激动的说他送的老参特别好,还硬叫他给小婴取名。 夜半二更,寂无声。文律支着头,又揉了一张纸。或许是自己要求太高吧,写了半天,感觉叫文什么都不和适。眼一闭,又睡不着,干脆出去转。在亭子里坐了半天,又想着往外跑。 四下都是黑的,文律低头顺着小亭台阶往下走,他抬头,猛就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忽得被吓的心一大振,当是遇上哪方神鬼,然后就听见他笑。 “哈哈……文律啊?瞧你吓得样。夜半二更,你不躺床上,坐这儿干什么?” 文律借微薄月色才看清了是叶陈,短舒一口气。 “那你呢?你也不睡?我正准备出去转会儿。” 叶陈眼一转。 “带上我。反正半夜也没人认得。” 皤湖边风往湖心呼呼。叶陈踏在水面汀步,文律摇一尖头小平船来。 小船纵正好四步,横一步多点,不带篷,船中架着两块长板供坐。 叶陈一蹦上船,背着细风,即便文律不动桨,小船也被风吹着缓慢的往湖心移。 水面皱着细褶,又被吹来的小船打散,个个闪着银光,熠熠生辉。 叶陈深吸一口气,水汽扑鼻,润润的又凉又舒服。水面除了一船和两个人点,还真什么都没有。 “这是往哪去?” 这样一直走着可就入海了 。白日人多,有来钓鱼的,游乐的,偶尔还能见到东瀛人。晚上便是看水,无聊来消遣倒不错。 “叶陈看着他笑。他早就一眼便能看出他心中有事。” “我看你可不像是因为无聊来消遣的。” 文律被说破,颔首笑道:“消遣是真的,但不是无聊。文役叫我起名,写了好久都不甚满意。” “消遣是真的,但不是无聊。文役叫我起名,写了好久都不甚满意。不如你来取?” “我来?” 叶陈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俯身坐指沾着水边说边在文律掌心写到。 “既然你家以字首代字辈,这一辈正是个“日”首,他又是黄昏所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