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去探听一手资料,但是腿上伤口实在不便行动。 等到快入夜了,才打听到一些消息。 小林将军因不愿处置那个表妹,被皇帝打了三十板子,暂时软禁起来。 皇后听闻此事气晕过去。 宁贵妃闭门不出。 三公主周应羽进宫,向皇帝进言:小林将军欺辱公主在先,保护公主不利在后,应当重惩。 三公主周应羽?怎么会是她呢? 听完消息,周应书脑中思绪混乱,实在想不出来,害她之人怎么会是三公主周应羽?一来二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二来二人没什么明面上的厉害冲突。 “何延益,我要进宫去。” “殿下不可。” “小林将军是个认死理的人,这明显就是有人设下圈套,我虽然不知道设圈套之人背后的目的是什么,但我不能睁着眼睛看林致琦往圈套里面钻。” “殿下,林致琦心中毫无您的位置,您何必为他如此委曲求全,不顾自身?” “林致琦完犊子了,我也捞不着好处!” “那殿下如何阻止他?劝他将小张氏处置了?林致琦是否听劝另说,到时他会觉得殿下您是个什么样的人?” 先是虚与委蛇和林致琦成了婚,然后半夜遇刺闹得小张氏的存在众人皆知,最后逼他亲手处置小张氏。 好家伙,真是个心思深沉且歹毒为爱疯狂的女子。 “我不是这样的人。” “问题是林致琦是否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挺难的,一个是挚爱之人的性命,一个是没什么交情的名义妻子。 她是林致琦,也会怀疑周应书的用心。 周应书叹了一口气:“那我该如何做?” 周应书深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辛苦,算计来算计去,一不小心,性命呜呼。 她下意识地,想要依靠一个人。 她问何延益,她该怎么做。 何延益告诉她:“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周应书恍然发觉,何延益不像一个久处深宫没什么见识的奴才,言辞谈吐谋算,开始像是上一世的赵择林了。 周应书背后一凉,脱口而出:“赵择林?” 何延益转头不解地问:“殿下您说什么?” 周应书退了一步,摇了摇头:“没什么。” 自己在想什么呢?赵择林已经死了,三百多年,早已轮回太多世,如何可将何延益与赵择林划上等号。即便是前后世的关系,两个人有不同的经历,有不同的思想,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啊。 何延益只以为周应书是因林致琦急坏了:“殿下,您的伤口渗血了,奴才去请医女过来。” 闻言,周应书低下头,方才一激动,扯到了伤口,纱布上有血渗透出来,周应书后知后觉倒吸一口凉气,才发觉疼。 “嘶——” 医女揭开周应书伤口上的绷带,带动皮肉时候,周应书疼得倒吸凉气。 “伤口虽然不大,但是很深,公主您需要静养,万万不可用力,免得伤口崩裂。” 取下带血绷带,医女又说:“我为公主撒上药粉,此药粉止血效果好,但是会刺激伤口,公主忍一忍。” “好……啊!” 周应书好字刚出口,伤口处就疼得好像千万只蚂蚁撕咬,一旁的何延益突然伸手,将自己的右手腕放到周应书口下。 “殿下实在疼痛难忍,就咬住奴才的手。” 上一世,身中两刀,痛到濒死的陈秋宜,曾咬下了赵择林左臂上的一块肉。 周应书忍住冲动,推开何延益的手:“不必。” “你也是血肉之身,你也会痛。我不能将我的疼痛转嫁到你的身上。” 嚣张跋扈,又蠢又坏的五公主周应书,怎么突然成了温柔良善,体恤下人的五公主周应书了? 医女心中疑惑。 等处理好了伤口,周应书身上汗湿了一大半,消耗许多精力之后,饥饿感汹涌而来。 原来早已过了饭点了。 厨娘送来了滋补的药粥,尝了一口,带着轻微的苦涩。 周应书胃口不好,吃尝了几口: “何延益,你说让我等,我总不能一直等下去吧,等多久呢?多长为一个时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