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相克的食物而引起的食物中毒。 何延益作为奴才,有失职之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了十杖后,被抬回了诏福宫。 周应书也突然病了,一场风寒,身体像被掏空,整日昏昏沉沉只想睡觉,饭也用得很少,总觉得精神不济。 这日恍惚之间,周应书隐约看见有个人影在自己床前。 “何延益?” 那个身影闻言一滞,转身疾步离开了。 周应书以为是自己睡迷糊了产生的错觉,后又问了映荷,自己休息期间可有人进过自己的房间,待得到映荷否定的回答之后,周应书更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想起何延益受了杖刑也已经有四五日,不知道恢复得如何,便去瞧了他一眼。 屋子里面的血腥味已经很淡了,倒是药香味充斥鼻尖。 “殿下。” 何延益原本趴睡在榻上,瞧见周应书,想爬起来,被周应书制止了。 “你可少折腾吧,躺着别动。” 周应书问道:“人果然还是得长点肉,抗揍。你看看你,才不过打了十杖,这么多天了还没恢复过来。” “殿下说得极是。” 周应书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突然问道:“何延益,你的愿望是什么?” 何延益不解地看向周应书:“殿下,奴才只想活着。” “人当然是要活着,但是你想怎么活着?” 何延益垂下眼眸:“殿下,奴才不敢想。” 周应书在黄泉的那三百多年里,偶尔会想,如果自己能活着,会是活成什么模样? 会像寻常人家的姑娘长大,嫁一个如意郎君,生儿育女吗? 那个时候,连活着都成为了一种遥不可及的梦想,甚至是痴想。 “那我来替你想一想。” 何延益看向周应书,她的眉眼很浓,整个人犹如一轮热烈的小太阳,灿烂地闯入他的生命里。 周应书说:“你要活得平安顺遂,得贤妻,生孝子,有良田几亩,日出作日落息,儿孙绕膝,无疾而终。” 何延益沉默许久,良久方说:“殿下,奴才此生,都不会有妻,更不会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