笤帚推了胸口一下,兮儿往后退几步,一不留意倒在了门槛上。 她没来及起身,敏丫头又扬起笤帚朝她脸上挥去,吓得兮儿连连退着滚到了门外头,等到了不远安全的地方,她才挣扎地从地上站起来,身上衣袄上都附上一层灰土也来不及用手扑打,悻悻地指着敏丫头道:“你给我等着,等容嬷嬷回来,我告你一状,看她不把你关进柴房里去!”说完,她扭头走了。 敏丫头等兮儿走远,走回屋子里去,拿起凉了半截又倒了半截,只剩碗底的药汁端递姚玉眼前。 姚玉怔怔地看向敏丫头,敏丫头似乎不想说话,而是用眼神和下巴示意她把她手里拿来的药汁喝掉。 姚玉感激地看一眼敏丫头,只好乖乖地憋着一股劲把碗底苦涩的药汁喝了下去。 之后敏丫头跟个门神似的,坐在凳子上,怀里掏出毛绒绒的一团棉花,她用下巴蹭了蹭棉花才满足地歪下头,跟哄洋娃娃似的抱着一团棉花悠悠荡荡起来。 姚玉看了几眼敏丫头的状态,她似乎并不好,自从那一日从贾总管房里出来,她精神就出现了问题,姚玉怀疑她可能得了失语症加上轻微的自闭症。 想清了敏丫头的状态,姚玉受不住地躺回去,继续睡了过去。 夜里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姚玉冻得嘴里牙齿打颤,明明是春末,马上到了夏季,别人已经热得换了夏装,而姚玉却觉得自己身上的被子不够厚,抱紧双臂更紧了,全身就差缩成球了。 睡梦并不安稳,姚玉感觉身上颤抖得就要痉挛地感到疼时,一温热的身躯靠了过来,姚玉即刻找到热源地全部依赖到那人身上,她张开手立马把那人抱住了。 “冷~”她哆嗦地唇瓣颤抖地喘在那人脖子窝里。 一只大手抱住了她后背顺着腰上面,用力一提,让她靠在了他坚硬的胸肌上,接着姚玉感到那人怀抱着她转了侧身搂紧地拥在了一起。 “怎么不好好喝药呢?”他在她耳际边轻声呢喃地责怪一声。 “药苦,不想喝。”姚玉迷迷糊糊地回应道,上手在他手腕上紧紧勒进自己锁骨上,她脸颊贴着他手腕感到一阵暖和。 “这你就不对了,亏你还是个郎中。”那人轻笑一声道。 姚玉皱紧了眉头,不耐地道:“别跟我提郎中大夫,他们会投诉我的,我不想做大夫.......” 男人蹙眉听着她说的话,明显她在病中含糊地絮絮叨叨说着话,接口问道:“为何这么说?” “医患紧张,我头发里还带着之前病人家属用玻璃瓶子打碎过,碎片划过的疤痕。” 果然他从她紧抓不放的手里抽出手来,扒拉她头发里,听到他深吸一口气道:“这么狠,告诉我是谁把你砸伤了,我找那人算账!” “算了,都过去了,不值一提。”姚玉又感到累了,不过心底里多日受到的郁闷难受莫名地缓歇下去,姚玉朱唇忽地微微上扬——可算能睡上舒服的觉了,却不知在她刚刚困顿地想睡过去时,依稀感到有柔软的湿润在她额头上触了一会儿,好半晌才离开。 姚玉这下安心地睡下去,再不管身边挨着她的人是谁,她只知道人越自私越对自己有利,管他呢! “你要好好活着,起码为了我活着!”诸葛荀霸道地拥她更紧,修长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后脑勺仰起一张脸来,嘴里早就含着一颗续命药丸渡进她亲启熟睡的嘴里。 她含着药丸没有咽下去,诸葛荀低头深吻了好长时间,直到尝到药丸融化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看着她迷迷糊糊地咽下下去。 他怔怔地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看了一刻,心里忽地又想满足自己欲/望的心,低头又吻了一遍她的唇,接着她的脸颊,最后吻如雨点般落在了她青丝里的脖窝上,闻着发丝间充满绿茶和茉莉混合清香气味,他呼吸急促地眯了双眼,空出来的一只手忍不住对她上下其手。 “嗯~”姚玉蹙眉不耐地动了一下,他忽然顿住了手,感到她扒拉胸前他的手一下,他不敢再进一步,而是打算停手的时候,她忽然一个转身,脸颊开始红扑扑地往他坚硬的胸膛里靠过去。 头顶乌亮浓厚地如美丽的瀑布倾泻在她脑后,丝丝柔软、妩媚,像锦缎一样光滑柔软,散发黑珍珠的光芒。 他忍不住盯着浓厚柔软的发丝,伸出手捋顺抚摸了一阵,眼底又忍不住地流连在她脸上,温热的唇烙印在她额头上面,又是深深一吻。 “睡吧,到了明天你会好起来的。”他深情款款地道,不外乎想象计划着等她真正好起来之后,他要完完全全把她拴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 “爸妈,姚策,女儿好想你们啊!”姚玉进入梦乡里见到自己和家人团聚,鼻子不禁酸涩了一下,眼泪从眼角里通红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