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利的事弄成最小化。 颜贵嫔见自己说了一车话,不只君主不念语,姚玉也沉默得像一只羔羊,以为自己这话成功激起了紧张气氛,他忽然依偎在陛下身侧问:“陛下你知道的,臣妾说话向来就这样,说起话来没头没尾。”她又满口打保票道:“但臣妾说得都是心中所想,陛下怎样想就不关臣妾的事了。” 君主冰冷的脸上忽然松动地一笑,转手又抚住了颜贵嫔的玉葱手背,颜贵嫔观察到君主的脸色,她才释然地笑了。 “爱妃说话向来嘴不饶人,不过分析起来也不无道理。”感受到颜贵嫔的笑意堆在了她脸上,君主忽地松开她的手,身子向前倾,看着姚玉问:“不知你想说什么?” 姚玉抬眸望一眼君主,他的眼神全都放在了颜贵嫔身上,而他的口气也是因为颜贵嫔。 她看清了一切,知道今天此情就算她解释,君主依然会相信颜贵嫔谄媚诬陷的话,毫不关心去思考姚玉的立场。 他和他在一块相处的时间一定不比姚玉的要少! 姚玉看清了现实,道:“陛下您希望奴才说真心话还是.......”她拿眼瞟向颜贵嫔,道:“冒死的话。” 静一会儿,君主冷不丁道:“朕都要。” 姚玉心意已决地点点头道:“陛下,若奴才真如贵嫔娘娘所说,索性就躲在山洞里一辈子,也不会回来见陛下,更不会去见死!”她又拿眼扫了颜贵嫔,颜贵嫔脸色一变,扭头去看君主,脸上又一阵惊讶。 “陛下,这余公公真是冤枉臣妾了!”颜贵嫔不依不饶地开始撒娇。 “爱妃,朕会把你方才说的话全当是说笑。”君主安抚地握住颜贵嫔的手,道:“可是你说这话可真不能冤枉死那个侍从。”他又凑近他道:“朕现在不能让他死。” “为什么?臣妾愚钝。”颜贵嫔道。 “朕身边像他有胆说话的人太少了,朕舍不得他死。”君主道。 “陛下你.......”颜贵嫔看出君主炙热的眼神后,嘴上蠕动地想说什么,可君主再不看他地扭回了头。 “余闲你到朕的身边来。”君主忽然松口道。 姚玉脑袋和眼睛飞快转一转,便跪着往前挪了一大步。 “不是这,是来朕身边!”他命令道。 姚玉抬眸看他指着自己身侧,她嘴上惊讶地张了一张,最后不情愿地站起来,挨近了桌台前,在君主最近的桌面旁跪坐下来,接着一道目光凌厉地刷过来——是颜贵嫔犀利的目光盯到了她。 姚玉把头垂了下去,小声道:“陛下您怎会——” “你既然肯回来,朕便看你算是忠心的。”君主说完这句话,敲了敲桌上道:“茶凉了,再烹壶茶。” 姚玉一眼看到身侧不远处的小火炉,火炉上面放着紫砂壶,道:“是。”舀了水倒紫砂壶中,用扇子扇火炉开始烹茶。 “庸何!”他一声令下。 “奴才在。”庸公公从外进来躬身等待。 “你方才说谁救了朕身边的侍从?”君主一眼瞧不见诸葛荀就跪在了他跟前,他压根不去看,反而去问庸公公。 庸公公道:“回陛下,这人就在眼前了。”他把脸朝诸葛荀一抬,君主才看到了诸葛荀。 诸葛荀屏息受着君主打量过来的眼神,便听到他问道:“你就是那夜救了余闲躲到了山洞里去?” “回陛下,正是在下。”诸葛荀握拳拱手答道。 “好!”君主拍案的当儿,姚玉端紫砂壶放在了桌面上,接着端走了君主和颜贵嫔的凉茶,“难为你在戎狄面前杀出重围,有秦将军的胆量。” “陛下谬赞,秦将军在战场上勇猛威武,在下哪里比得上秦将军的威猛。只是在下只做到了自己的本分,为陛下及时分忧而已。”诸葛荀道,一面又拿眼瞅着姚玉,见她重新倒了两杯新的茶盏端到君主和颜贵嫔面前,再瞧见她的表情虽然表面临危不惧,但她端茶的动作却紧紧颤抖。诸葛荀眼眸一颤,仿佛已经听不到君主的赞赏话了,姚玉的一举一动的轻柔与战栗都悉数看在诸葛荀的眼里。 君主浑然不觉得诸葛荀的目光,继续道:“朕升你八品宫廷侍卫,以后跟着朕左右吧。” 好一会儿,诸葛荀愣在了那里。 庸公公以为他高兴得发呆了,便催促他道:“还不快谢恩哪!” 诸葛荀连忙从姚玉脸上收回了目光,道:“多谢陛下恩典,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烹的清茶欠点火候。”君主端茶盏喝了一口,忽然道。 姚玉一头扎在下面道:“奴才该死,现在赶紧重新给陛下沏一杯!”说罢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