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拿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说是他同桌被造谣了,要我帮忙处理一下,不过我听名字总觉得有点耳熟,姓时,叫时絮。” “时絮?”成婉坐了下来,“不就是时家的大女儿嘛,你不记得了?时威和前妻生的那个孩子。” 徐辞顿了下,“我想起来了,时家在明嘉也能说得上话,怎么时家自己不处理,要咱儿子来开口?” 成婉睇了他一眼,“就那点事呗,都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那孩子也是可怜。” “好像也是,几次见到时总,身边都是那个继女,没见时絮,我差一点忘记他还有一个女儿了。” 身为母亲,最看不得没了妈妈的孩子,“唉,那孩子我去年倒看见过一次,长的挺标致,比那个继女漂亮,就是穿衣打扮不如那个继女,也是蛮心疼的,没妈疼的孩子,既然儿子都开了口,你就帮帮她吧。” “那是当然,儿子都向我开口了。” * “铃铃铃……” 清晨六点,窗外朝阳都还没冒头,时絮的闹钟响了。 她反手把闹钟关了,今天不想去学校。 反正无论她怎么努力,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无足轻重的笑话。 她这一生,或许就这样了,就该在阴暗的角落发臭,这样所有人都满意了。 时絮睡了回去,再睁开眼,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原本家里没有人会来敲她的门,八成是时威又来让她退出了,时絮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气冲冲的去开门,连人也没看清楚,就吼了一句,“滚!” 意料之中时威的怒气没有传来,而是一道熟悉的轻笑,“一大早这么大火气,谁惹我同桌了?” 时絮诧异抬头,撞进了徐惊昼那双含笑的眸子,“怎么是你?” “我来喊你上学,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不去,你自己去吧。”时絮说着就要关门。 徐惊昼伸出脚抵住门,“时絮,你忘记我和你说的话了吗?” “别用他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还有,别因为路上有一摊烂泥就停止向前的脚步,迈过去就可以了。” 时絮低着头,凌乱的长发散落,遮住了她水肿的双眼,声音轻的像呢喃,“迈不过去呢?” “你拉着我,我带你走过去。” 徐惊昼望着她的发顶,一夜不见,只觉得她像是被骤雨吹打过的月季花,几欲凋零。 但不能这样,不能就这样凋零。 “林千嶂和谢苒都在小区外等你,时絮,你要为了一些不在乎你的人伤了他们的心吗?” 时絮缓缓抬头,发干的嘴唇翕动,眼里有脆弱在闪烁。 徐惊昼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时絮。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她本该是骄傲的天鹅,绝不会低头让皇冠坠落。 久久的沉默,时絮说:“等我十分钟。” 徐惊昼笑着颔首,“好,楼下等你。” 时絮关上门,深呼吸几下,快速换衣服洗漱,背上书包下楼。 楼下,徐惊昼板正的坐着,时威陪坐在旁,看起来表情居然有些局促,不像是主人,更像是客人。 看见时絮下楼,时威立马站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起这么晚,让同学好等。” 时絮没回他,看向徐惊昼,“走吧。” “早饭还没吃,我让阿姨给你做了三明治,带着吃吧,”时威少见的对时絮露出笑容,“昨天晚上爸爸说话太急了,你别放在心上,你同学都和我说了,你也不说清楚,让爸爸误会了,你放心,爸爸等一下就去找校领导,给你澄清。” 时絮看着时威脸上的表情只觉得讽刺,时威的笑容不是对着她的,是对着徐氏集团的长子,所以她根本一个字都不想和时威说。 徐惊昼接过话,“不劳烦叔叔,学校马上就会出澄清公告,我和时絮就先去上学了,叔叔再见。” 时絮毕竟还要在家里住,徐惊昼倒没有对时威冷脸,势利的人其实很好打交道,只要给了足够的利益幻想就好了。 “好好,你们去吧,路上小心,徐同学以后常来家里玩啊。” 时威一听说徐惊昼为了时絮这么费心,顿时乐开了花,上次苏家想和徐惊昼攀关系都被落了面子,今天徐惊昼这么礼貌,时威怎么会不高兴。 时絮推着自行车走出时家的院子,回头看徐惊昼,“你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这么高兴?你别搭理他。” 徐惊昼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