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沈姝和温岭若同时答道,沈姝撞撞温岭若的胳膊,笑着补充:“实在是那个卖东西的大叔太会说了,我俩没忍住就……,他还说可以以后留给孩子玩呢。” “……”楚尧哑然失语,不知该不该吐槽了。 “对了,你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事儿,大人安排我去调查点东西。”楚尧回答着沈姝的问题,眼睛却看向了温岭若。 温岭若立刻会意,调侃着接茬:“怎么,我哥不安排你做事,你不高兴啦?”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躺着就把钱赚了,我偷笑还来不及呢。” 楚尧被这番说辞逗笑,呲个大牙傻乐完了也不忘正事,“那你们先逛着,我先回府了。” “哎等等!” “怎么了?”楚尧忐忑地回过头,不会还要问他干什么去了吧? “帮我们把东西带回去吧。”说完真诚地看着楚尧,抬着两个勒得不通血的手臂。 “当然可以。”楚尧松了口气,爽快答应。 刚空了手,温岭若转头又看上了绣工精巧的香囊,“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沈姝看了一眼温岭若捏着的绣了竹叶的藕粉色香囊,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沈姝的语气似问非问的,神情也一片淡然,温岭若一时拿捏不清她的意思,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上的香囊。 “没有啊,什么事还要瞒着你?” “……”沈姝没说话,只牢牢地盯了她一会儿,看得温岭若心里发毛,后者却又若无其事地指了指摊子上另一个香囊。 “我觉得这个好看。” 见她不再追问,温岭若总算松了口气,故作镇定地笑着打趣,“你什么眼光啊?这土紫色难看到家了好吧。” 正值集会时段,沈姝和温岭若即便站在路边也免不了被拥挤涌动地人群推推搡搡,更惘论走在人潮中。 步履急促的僧人在说了第无数次“抱歉施主,借过一番”后终是难以避免的被挤得踉踉跄跄栽倒在地。 沈姝看着忽然倒在自己脚边的人,瞧见其着装确定不是碰瓷的,才后知后觉的搭手扶起。 “小师父可有摔着?” 小弥僧连忙摆了摆手,作合十礼躬身答谢,“无碍无碍,多谢施主。” “见小师父行色匆匆,敢问是要去往何处?我说不定知道些不拥挤的路段。”沈姝询问道。 小弥僧似是有些犹豫,但看了看丝毫没有松动迹象的街道,索性言道:“阿弥陀佛,小僧乃仙人庙扫地者,适才住持遣我去往府衙请府尹令大人,说是有要事相告,急不可待,这才莽撞了些。” 沈姝与温岭若相视一眼,难得默契的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果然如此”的目光。 金身像的案子搁置了这么久,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巧了不是,小女正是府衙的第一捕快,”沈姝指向温岭若,“这位乃是府尹令大人的义妹,这人群拥堵一时半刻也散不了,不若小师父先带我回仙人庙交差,让这位姑娘前去给沈大人报信,如何?” “这……”小弥僧肉眼可见的犹疑。 沈姝掏出能证明自己捕快身份的令牌,“小师父放心,我口中绝无半句虚言,这位姑娘会些轻功,让她去,脚程必然比小师父你要快些。” “那便……如此办吧。” 沈清和等人赶到的时候,大殿里只有沈姝一人,她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灵台上的仙人像,连温岭若的呼唤都没听到。 “司雨之神奉壹,有翻手云覆手雨之能,掌四海八荒布云施雨一职,种粮之际最常有百姓求之。” 沈清和在她身侧站定,用轻柔的不至于吓到沈姝的语调说道,“神像之上又没刻字,光是盯着看能看出什么?” 沈姝扭过去半张脸,斜着眼看那个总装逼也不遭雷劈的人,“这不就等着您给我解说呢嘛。” “……”其余人默,俩人嘴巴都好毒。 “那个,阿姝,”温岭若打破尴尬,“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那个小弥僧呢?” “他把我带到这就走了,住持忽然被要事缠身,让我在此等候。”沈姝解释道。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真正的金身像失踪数日忽然原封不动地又待在原地,身上也并没有所谓的缺金少臂,那之前有关空罚的一切线索都必然要推翻。 可转念想,空无的口供又是怎么回事? “各位施主久等了。”方丈姗姗来迟,额上还沁着薄汗,似是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