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师命前来解决。” 沈清语以为她的事谢行止知根知底,没有隐瞒,将当年恶鬼伤人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谢行止下意识地避开了绝尘崖:“所以,你没有杀那恶鬼?” “那鬼生前是个可怜人,母亲生她难产而死,她沦落青楼,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喜欢她的富商,给她赎了身,谁料二人准备成亲的时候,她被一帮人害死,因此怨气难消,化为恶鬼,她杀的那些人都是害死她的人,算是因果报应,所以我没有杀她,只是消了她的怨气,让她去投胎转世。” 谢行止毫不意外,这确实是沈清语的做派,不伤无辜,不欺弱小,善恶有报,因果循环。 二人回到客栈,萧碧涛一眼就看到了沈清语手里抱了只瘦小的白猫,嫌弃道:“谢姑娘,你从哪里捡来的野猫,也太丑了吧。” 沈清语充耳不闻:“我要养它,去给它找点吃的。” 萧碧涛真心觉得那猫丑的要命,瘦不拉几的,风一吹都不一定站得稳,却还是不情不愿地去给那只丑猫找吃的去了。 那猫一路上都窝在沈清语怀里睡觉,到了客栈也还在睡。 沈清语不嫌弃白猫,一直在撸它。 谢行止倒了杯茶给沈清语,提醒道:“猫这个季节换毛,你注意点,不要一直抱着它。” 沈清语显然不知道,慌忙之下,直接将猫塞到了谢行止怀里。 看着怀里突然多出来的白球,谢行止:“……” 沈清语拿起衣袖看了看,果真沾了一堆猫毛,“你怎么不早说?” “我哪儿知道这猫掉毛掉得这么厉害。”瞧了瞧黑色衣袖上的白毛,谢行止无奈道:“阿语,你自己沾了一身猫毛,怎么还要拉上我?” 沈清语丝毫不担心谢行止找他麻烦,从容道:“要我赔你一身吗?” “不是你做的,我可不要。” 沈清语瞥他一眼,指着自己道:“你看我像会针线活的吗?” 谢行止思索道:“不像。” 她连烧菜都不会,更何况是做衣服。 沈清语:“那就不赔了。” 谢行止:“……” 等萧碧涛抬着猫粮进来的时候,谢行止将猫放在了地上,让它自己去吃,二人顺便将沾了猫毛的衣服换了下来。 *** 子夜降临,一阵阴风席卷了空旷的大街,灯笼摇曳,整个街道显得阴森森的。 四人立于客栈二楼的栈道上,隐于一片黑暗之中,这里视野极好,街道上的情况一览无余。 萧碧涛是个按捺不住的,在一旁叨叨:“怎么还不来啊?” 他打小就被自己老爹保护的严严实实,但凡出门,后面总是跟着一大群弟子,让萧碧涛产生一种自己尚在三岁的年龄段,上次是第一次偷偷离家的,不算。 这次可以说是他第一次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出门除祟,萧碧涛十分激动。 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从远处的街尾传来,漫天的红色纸钱开始从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宛如一场红雨,在夜间显得格外诡异。 萧碧涛一激灵,终于来了。 沈清语伸手接过一片红色纸钱,翻看过后,心里有了结论,原来是用怨气化成的,伴随着喜乐一块出现,喜乐声停后,这些纸钱不久便会消失,难怪那些人找不到踪迹。 谢行止伸手将沈清语手里的纸钱抽走,看了一眼后,纸钱直接变成了齑粉。 远处的街道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抹朦胧的红影,喜乐声逐渐靠近,那抹红影也渐渐清晰——是山鬼来娶亲了。 四人探出头去查看,果真如小二所说,离地三尺高的上方悬着一顶颜色鲜艳,做工精致的喜轿,喜轿前面是四个身穿红服、吹奏喜乐的人,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两排人。 萧碧涛刚才听喜乐就觉得不对劲,现在离近了,听着磕磕巴巴断断续续的喜乐,嫌弃道:“这山鬼也太寒酸了吧,吹喜乐都不会找两个技术好一点的人。” 沈清语盯着远处道:“你仔细看看他们的手。” 萧碧涛望去,只见那手如古藤般颜色深沉,惊道:“这些人都是木头!” 这么一说,顾欢也注意到了,那些人的手是由木头组成,指节僵硬笨拙,不似活人手指弯曲灵活,难怪将喜乐吹得那样难听。 沈清语:“还有呢?” 萧碧涛仔细的望了望,“长着人脸,还有、脖子以下呃、都是木头!” 没错,那四个吹奏的人,头部以下都是粗糙的木头组成,还能隐隐看出些木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