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再走一遍。 “韩二姑娘在下脚的时候,一定要仔细回忆易姑娘是如何迈步的。” 韩宝玉还没走两步,陈尚仪那严肃的声音再度传来。 场面气氛一度凝结,熟悉易梦诗和韩宝玉的人都知道她们之间的恩怨。 竟让韩宝玉向易梦诗学习,这种事本身就很荒谬。 女监生们一声不吭、一气不出,大部分都是抱着看戏的态度。 韩宝玉也不是一个能隐藏得住内心情绪的人,她这会儿早已被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冲上去撕裂易梦诗那张纯欲勾人的脸。 易梦诗按照陈尚仪的要求走完这一遍后,便乖乖站在一边,她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实则甚是无奈。 和前世相比,她今生倒是为自己争了口气,没有在这一课上出洋相。 可这里是学堂,陈尚仪又是来教她们礼仪的,她自是无话可说。 韩宝玉虽不情愿,可最终还是在陈尚仪和一众女监生的注目下走完这一遍。 陈尚仪看了之后,表情仍是凝重,还是不大满意的感觉。 但她也不能因韩宝玉一人,而耽误其他人的进度。 于是妇人先让易梦诗和韩宝玉各自回位,她接着往下教学。 易梦诗转首回去,走了几步就和同样归队的韩宝玉撞上。 陈尚仪还在一旁盯着,韩宝玉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与她闹开。 但这位娇娇大小姐的脾气还在头顶上,易梦诗不想场面失控,便主动让她先走。 韩宝玉并没和她客气,一脸神气地走在前面,大小姐的架子丝毫不减。 易梦诗不在意这些,她回到队列里,等待着下一场教学。 “第二场教学是服侍技巧,各位姑娘,你们在家孝敬父母,出嫁了就要孝敬公婆,所以各位姑娘第二个要学的便是如何服侍夫家的人,即夫君的父母。” 这第二场刚刚开始,陈尚仪就连串说个不停。 不过第二场教学也就是各种理解,陈尚仪在上面飞沫奔涌,而女监生们在下面听得昏昏欲睡。 等到第二场教学结束,也到了休息的时辰,女孩们通通松了口气。 要是再接着下去,指不定有人要疯。 女监生们各自寻找舒适的地方歇息,易梦诗和方有思两个自然黏在一起,形影不离。 “你今日不觉得少了什么吗?”她们才寻到一个偏静的柳树下,树下头正好有一串大大小小的石头,她们坐在上面闲聊起来。 “少了什么?”易梦诗接过白桃递过来的水壶,喝之前问道。 “有人没来,你没注意到?” 方有思这边也接下婢女伸过来的水,可她只是拿在手上,说完这句才咕噜喝下了一口。 易梦诗不大理解,好奇地看向那些已经在歇息的女监生,不觉得有何不妥,毕竟以前没有这一茬。 “你这人的记性真差,和你同堂的人你都不记得……” “你是说……” 方有思这么一提醒,易梦诗好像想到了某个人。 “上次陷害你的那位,今日没来。” “为何?是遇上何事了吗?” “差不多,听说她出嫁了。” “咳咳……这么快?!” 易梦诗呛了一口,前世可没有这么一出八卦,所以她挺惊讶的。 这学期尚未结束,实话说她们等完了学业再婚嫁也不算太迟。 “我也是才听说的,而且据说男方家世倒还很好,她算是高嫁了,不过她的夫君在家中是出了名的风流纨绔,院子里都不知道有多少通房……” 易梦诗感叹眼前这位好友的消息灵通,这厮究竟去哪儿听来的这些消息? 她怎么就听不到? “梦诗,你今后有何打算?” “你指什么?” “就如同那位大人说的,我们的命运始终是逃不过嫁人生子的。你……有想过今后所嫁何人?” 方有思最后一句问得小心翼翼,这话倒不是什么机密,但也是个人私隐,她谨慎些得好。 易梦诗捧着那袋水壶,双手搁在大腿上,十指紧撺着壶身,她沉默地低下脑袋。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向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又如何能为自己做主? “如果秦二公子真上易府提亲……”方有思的话只问到一半,有些试探性。 易梦诗很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