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住一只跳过来的小青蛙,芦苇荡青蛙贼多,哪还用得着去岸上找蚯引…… 不一会儿,可怜的青蛙被陈凌弄碎,把青蛙肉穿在了牛筋草的茎秆上,递给赵玉宝。 “开钓吧赵叔。” 赵玉宝在陈凌的一系列动作之下,早就看愣了,逮青蛙如探囊取物,杀青蛙不眨眼,这家伙咋练的。 愣神之下,听到说话才堪堪回过神来。 “这,这能行么?用草茎钓黄鳝?” “试试呗,不敢说一定行,总之不比黄鳝钩差,牛筋草这玩意儿结实得很。” 赵玉宝听着其他人都在芦苇荡热火朝天的找起黄鳝洞来了,不时的还传来睿睿和丫丫兴奋的尖叫声,应该是有收获了。 这让他也很心急,不想被比下去,想赶快把这个黄鳝洞的家伙抓到,再试试那第三种法子去。 所以便将信将疑的按照陈凌说的法子,将穿着青蛙肉的草茎缓缓伸进黄鳝洞当中。 刚伸进洞中,老钟头就来骚扰他了,“干啥呢老赵,嘿,咋用草茎钓黄鳝呢,你行不行啊,实在不行就换下一个洞,我们按照富贵的法子都钓到一条了,你还死守着这个洞干啥,我们又不跟你抢。” 话里的阴阳怪气都溢出来了。 赵玉宝哼了声,抬头瞪了他一眼,冷着脸不理会,聚精会神的按陈凌所说,慢慢地,小心翼翼的把草茎往黄鳝洞内伸。 陈凌在旁边看得暗笑不已,这俩老头还挺有意思,在市里可看不出来啊,到了他们这边还掐起架来了。 就在这时,赵玉宝一声低叫,“咬上了。” 陈凌急忙去看,果然有东西在往洞里拉扯草茎。 老钟头也不阴阳怪气了,惊讶的瞪大眼睛,“乖乖,还真行啊,连鱼钩也不用,富贵你刚才咋没教我这招儿。” 陈凌这时候顾不得回答,只是让赵玉宝抓紧草茎,慢慢往外拉动。 赵玉宝紧张得不行,越是听陈凌说话指引,手越抖得厉害。 好不容易把黄鳝引出了洞穴。 这条脑袋黄褐色,粗长的躯体上布满黑色斑点的大黄鳝,见到外面有人虎视眈眈的等着,顿时放弃快到嘴边的食物,就想往洞内缩回去。 “出来了还想跑。” 陈凌见此闪电般的探出手,哗啦一声,一把扣住黄鳝的上半截身子,用力一拽,大力一扯,这条滑熘熘的大家伙就被他从洞里抓了出来。 赵玉宝见此满脸兴奋,老钟头则是一脸愕然:“乖乖,富贵你这咋练的,直接用手抓,刚才我们钓到的那条就像用手去抓,这黄鳝身上滑熘的,抓到手里都跑了好几次,最后还是你老丈人给抓回来的。” 他这一声喊,把大伙全引了过来,得知陈凌和赵玉宝是用草茎钓的黄鳝,最后还徒手将黄鳝捉了出来。 惊讶之际,就都嚷着再让陈凌露一手。 一般城里人不知道黄鳝这东西的难抓,直接徒手抓,连本地的村民都很少能做到。 黄鳝这东西不同于其他鱼类,体表带有一层光滑的粘液,人徒手很难抓到的。 不过想要抓住黄鳝,也有窍门。 那就是要做到快、准、狠,抓住之后千万别犹豫停顿,直接一口气拽出来往船上或者岸上扔就行。 陈凌力大手狠反应快,一扣之下,黄鳝基本逃脱不掉。 “你小子啊,啥事都喜欢藏着掖着,快给露一手。”山猫指了指陈凌,无奈笑道。 陈凌也不说什么,只是笑着把黄鳝用手大力拍晕,给到赵玉宝这老头手里。 赵玉宝接过黄鳝赶紧放到鱼篓里,宝贝的不行。 之后,大伙都是一边向陈凌讨教,一边找已经产卵的黄鳝洞。 陈凌呢,一手拉着小船,小船上是王存业和两个娃娃,另一手抓着大木盆在水上漂着,带着他们在芦苇荡里来回穿梭,逮鱼摸虾,抓老鳖。 一直玩到太阳快下山才回去。 不过说到抓老鳖呢,就不得不提赵玉宝这老头了。 刚开始,他向陈凌讨教了几招,学的还挺快的,抓黄鳝就属他抓的最多。 那成就感简直爆棚了。 高兴得老头直咧嘴,趾高气扬的向老钟头等人炫耀个不停。 后来觉得不爽利,还脱下水鞋,挽起裤腿打着赤脚玩耍起来。 不过很快就跟老钟头一样,乐极生悲,踩到了一只躲在淤泥中的老鳖,差点挨了咬。 没挨到咬,也因此跌了个大跟头,四脚八叉的摔进了水里。 整了个落汤鸡不说,还灌了好几口脏水。 让老钟头好一阵嘲弄。 觉得失了颜面的赵玉宝就发起狠,放弃黄鳝,报复性的去抓老鳖了。 芦苇荡里藏身的老鳖也不少,有的还爬到水面的芦苇当中觅食。 不过一旦有点风吹草动,受到惊扰,就会“扑通”一声快速滑入水中,甚至钻进淤泥当中,越钻越深。 如果有人不幸踩到淤泥中藏身的老鳖,很可能会被咬到。 …… “逮着我笑话没完是吧,你还被鸟啄了呢,怎么不说?” “那不一样,你是让王八咬了,还有这一身比我狼狈多了。” “丫丫,你说你爷爷是不是让王八咬了?” “是,爷爷坏,抓鱼不带丫丫,还骂爸爸来着,让王八咬活该。” 一众人迎着夕阳,带着几乎快装不下的鱼篓满载而归,路上两个老头子不停拌嘴。 刚开始大家伙还插两句嘴,现在都当成了和睿睿丫丫的玩闹声一样,成了背景音。 不过随着越往村外走,两个老头子的声音渐渐没了,只剩下睿睿和丫丫跑来跑去的打闹声。 却是这个小山村在黄昏下的美景给吸引住了。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家家户户有炊烟升起,那些在村头树下玩耍的小娃娃,在父母的呼唤下,笑着闹着散去。 远处的夕阳快要落到山那头,余晖在云层只见层层叠叠的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