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富贵用蚂蚱钓了条草鱼,你看,草鱼居然也吃蚂蚱,富贵说还吃蚯引呢,我以前咋听人说草鱼是吃草的,一天能吃几斤。” “啊?还吃蚂蚱,蚯引啊?是这样吗?我也没听说过。” 秦容先也挺惊讶的,他还真没注意过,只知道草鱼吃素吃草,不然咋能叫草鱼呢。 “吃,都吃,叔你要不信,咱们两个比一比,我用蚂蚱,你用你自己配的饵,咱们待会儿看谁钓草鱼的多。” “好啊,比就比。” 秦容先自信满满,表示自己有秘方,没在怕的。 梁红玉也搬着小马扎坐过来:“好,我给你们当裁判。” 然后两人就分坐两旁,离得远远的,互不影响。 一开始呢,秦容先这边儿确实厉害,没别的,酒糟拌的饵太香了,这林场的小河渠来抓鱼的人也不多,他这么一搞,什么鲤鱼、草鱼、鲫鱼纷纷咬钩,大大小小的鱼,一会儿就是小半桶。 现在这年月,野外的河沟水沟里,鱼简直不要太多,什么技巧都不用讲,秦容先的饵一入水,水边就涌来了一层鱼在水面上。 要不是两人比赛呢,他就直接拿网捞了。 陈凌这边就动静小点。 但是仔细看吧,他每次抛竿,都有鱼上钩,有鲫鱼,有草鱼。 很快,梁红玉手里的蚂蚱就用完了。 老太太就再去抓来两串子给他用。 没一会儿,蚂蚱就又用光了,来回几次之后,陈凌这边的桶里,也有多半桶鱼了。 “容先,你快来看,富贵钓的草鱼都有这么多了,比你的还多、还大。” “哎哟,还真是,这草鱼吃蚂蚱也吃得这么凶吗?” 秦容先走过来,弯腰一看,顿时瞪起眼睛来。 在他以前的认知里,这草鱼只吃草,而且吃起草来是非常凶的。 尤其到了夏天,草鱼每天能吃掉自己体重二分之一的青草,只要草足够,三年时间就能长成十斤左右的大鱼,非常霸道。 但是没想到这玩意儿还吃蚂蚱,确实让老头惊讶。 陈凌就对两人说:“这草鱼也是杂食性的啊,冬天没草吃了,小鱼小虾也吃呢,没啥奇怪的。” “叔叔,你要用蚂蚱钓鱼吗?你看我这个蚂蚱大不大,婶婶给我抓的。” 这时,小栗子跑过来,抓着一个深绿色的大螳螂递到他跟前。 这螳螂是真大的,比小姑娘的手还长了,肚子胀鼓鼓的,特别大。 由于被人抓在手里,一双翅膀还“嗤嗤嗤”的发出一阵阵跟放屁似的出气声。 不过它的两双大钳子已经被王素素掰断了,只剩了两个小揪揪,不然大钳子留着,肯定要叨疼小姑娘。 但就算这样了,三角形的脑袋上眼神凶狠,嘴巴还想往小姑娘手上咬呢。 “嚯,这可不是蚂蚱,这是大螳螂啊。” 陈凌看到后,接到手里摸了摸螳螂的肚子,便放下鱼竿道:“这是个母螳螂,来,叔叔给你烤了吃掉。” “这个真的能吃吗?它长得这么凶。” 小姑娘一听这玩意儿能吃,歪歪脑袋看向手里螳螂,感到很是疑惑。 “能吃,你摸摸它的大肚子,里面全是螳螂籽儿,用火一烤,香得很。” 小姑娘听此小心翼翼的用手摸了摸螳螂的大肚子,这肚子真的太大了,摸上去软软的,前后一伸一缩。 小栗子一摸上去就睁大眼睛:“叔叔你看,它的大肚子还在动。” 陈凌点点头,“这样的螳螂烤了最好吃,走,咱们去烤。” 这很明显已经到了快产卵的地步,里边全是螳螂卵,这可是好东西。 王素素在桥上正抱着孩子和秦月茹有说有笑。 看到陈凌带着小栗子点火,就道:“阿凌你又要干啥,别带小栗子瞎吃东西。” “没干啥,就烤个螳螂。” “烤螳螂还不如烤两串蚂蚱呢,你忘了上次还在家说螳螂肚子里有虫子,不干净,跟头发丝似的。” “嗯,那是铁线虫,放心吧,我看过了,这个肯定没有。” 这里在水边这么近,要是有铁线虫,这螳螂可活不到快产卵的时候。 于是就带着小栗子在树林中找来一大堆枯树叶和树枝在水边的空地上点着火。 这时候,秦容先和梁红玉听他们说烤螳螂,就又抓了两个螳螂过来。 “这两个是公的,肚子里没东西,还不如抓几个老扁担。” 公螳螂也不保险,看不出来有没有虫子。 母螳螂好一点,只要看它一副随时快要产卵的样子,但是还活得好好的,肚子里就肯定没虫子。 “老扁担这边也没看到那么大的,要不就听素素的,我们抓点蚂蚱好了。”梁红玉说道。 陈凌却摇摇头:“不用了,蚂蚱还没长到时候,现在的蚂蚱能过油炸,烤不行,烤了不好吃。” 现在的蚂蚱肚子里卵还没长起来,烤了,肚子烤焦后,就光剩下灰了。 等蚂蚱再长十多天,肚子也鼓起来,烤了,肚子烤焦了还有黄色的卵,也很香。 “那行吧,我们就再等些日子。” 秦容先无奈一笑,“论吃我们可不敢跟你比。” 然后就看着陈凌和小栗子蹲在地上,用火柴把枯树枝和树叶生起火来,等明火燃尽之后,再把母螳螂放上去。 “小栗准备好,要数数了,用棍子扒拉十下,就能吃了啊。” 陈凌这么一说,小姑娘顿时认真起来,用手中的黄荆棍在炭火上轻轻扒拉起来,一边扒拉一边念着:“一、二、三……” 等念到十的时候,陈凌就从炭火上把烤得焦黑的螳螂拿出来,在石头上轻轻磕打两下,掰开螳螂表皮焦黑的肚子,里边就顿时露出黄色的,烤得焦香的螳螂卵来。 拇指肚那么大的一块,陈凌吹干净上面的灰,递给小姑娘,“来,烤好了,尝尝好不好吃。” 小栗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