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今天跟着过来了,咱们就顺路找上红玉阿姨他们去林场放牛吧。” “行。咱们两家一起到林场放牛去。” 梁越民买的两头黄牛,现在就是梁红玉和秦容先俩人每天在放。 前阵子陈凌还给两头黄牛喂了药,打了防疫针啥的,现在养的肥肥壮壮,长势非常好。 …… 到了梁红玉家的门前,停住牛车。 两位老人平常没啥事,白天里大门经常敞开着。 一家三口进门后,秦容先正提熘着两只小猫崽子从东边屋里走出来,看到他们就是一愣,“嘿,你们怎么来了?月茹刚带着孩子去你们那儿,你们在路上没遇见她们娘俩?” “啊?月茹姐去我家了?” 陈凌也很惊讶,摇摇头道:“我们没碰见啊,我们今天是来给娃打疫苗的,送完真真就去防疫站了。” “得了,这可真不巧。” 秦容先无奈一笑,然后把两只小猫崽子抓起来,给他们看:“家里的山狸子生小猫了,你瞧比那些野猫崽子漂亮多了。” “就是大狸子生完崽子不老实,把你给小栗子抓的八哥给吃了。这才让她妈妈带着去找你的。” “山狸子把八哥吃了?咋吃的?八哥没放进鸟笼吗?” “放鸟笼也不行啊。自从去年喂它们吃过小老鼠以后,家里这几个大山狸子性子越来越野了,整天爬树上房的,我跟你姨本来还挺高兴,这次你看这闹的,把鸟笼都从树上给扒拉下来了。” “这鸟笼一被扒拉下来,摔在地上就摔开了,里边的鸟想跑都跑不了。” 也确实,这个别说是山狸子,就说乡下养的家猫,鸟笼的鸟也挡不住它们窥视。 就算把鸟笼挂起来也没用。 它们仍旧想方设法的跳上鸟笼,凭借体重就能把鸟笼给搞下来。 不管竹笼子,还是铁笼子都挡不住它们折腾。 哪怕笼子摔不坏、挠不开,笼子里的鸟吃不到嘴里呢,也会被它们折腾死。 他们正说着话,梁红玉也从外边走回来,见到他们一家三口就笑:“我在邻居家呢,就听到富贵说话了,知道肯定是你们来了,就赶紧往家跑。” “哟,睿睿,怎么还带着泪花呢?来,乖,姨奶抱。” 老太太没说两句话,便逗起了孩子。 秦容先就去搬来椅子板凳让他们坐下。 知道他们来意之后,就说:“等等吧,等月茹娘俩回来,咱们一块去放牛。” 陈凌他们也不急,就是打完针顺便带着娃出来玩的,于是坐下来边聊边等。 秦月茹倒是回来得挺快的。 看到陈凌一家三口竟然在自己家院子里坐着,也是乐了。 “我和小栗还去防疫站找你们来着,人家说你们早打完疫苗就走了,我就想路上也没碰到你们啊,就去城南的小院子找,也没有。” “小栗就说别是来咱们家了,回来一看,还真是,小白就在外面呢。” 她这话说得大家也都是一阵乐呵,连王素素怀里的小家伙看到院子里热闹也跟着咧着小嘴吚吚唔唔说起话来,完全忘了打针的疼痛了。 只有小栗子这时候还是瘪着小嘴,满脸上心的扯着陈凌的袖子,“叔叔,叔叔,你最厉害了,你救救我的八哥吧。它们被猫吃了,救救它们好不好?” “小栗啊,八哥是被猫吃进肚子里了,叔叔也没办法救回来的。” 陈凌摸摸她的小脑袋:“咱们待会儿去林场玩,到时候叔叔再给你抓鸟好不好?” “可是,可是我的八哥回不来了吗?” 小姑娘满眼可怜的看着陈凌,一副快哭的样子。 王素素见此连忙说:“回得来,回得来,等过两天,你叔叔就能把八哥救回来。” “你叔叔救不了的话,婶婶帮你救回来。毕竟两只八哥被吃进猫肚子里了,救起来比较费劲儿。” 说着眼睛冲陈凌眨了眨,意思是你再给小姑娘捉两只不行了吗,她年纪这么小,连小动物死不死的都没搞太清楚,哪里能分得清是不是原来的那两只。 陈凌见到媳妇使眼色,顿时会意,“那好吧,叔叔尽全力给你把八哥救回来,好不好?” 这样说,小姑娘果然眼睛里又充满期盼,眼巴巴的对着小两口点点头,说了句好。 秦月茹见小两口把女儿哄好了,就转身冲父母笑笑。 女儿还小,她不忍心告诉女儿说八哥死了,才去跑到农庄去找陈凌救呢。 爸妈还怪她不会教孩子,直接说八哥死了,救回不来不就行了。 现在,看人家小两口,不也没那么说嘛?这不就帮着把女儿给哄好了吗。 至于什么生生死死的,女儿长大了自然会知道。 既然人全了,一大家子人就开始收拾东西,去牵牛,去拿鱼竿、水桶,放到陈凌家的牛车上。 老两口牵着两头黄牛,陈凌一家三口和秦月茹母女两个就坐在牛车上,一行人慢慢悠悠的向城东的林场去了。 县城以东大山比较少,以一些丘陵为主。 城东的林场就在一道长长的土包岭上,土包岭断断续续,一节一节,一直延伸到了黄泥镇。 不过土包岭在城东这边比较特殊,有一个明显的突起,像是一个蜿蜒巨蛇抬起脑袋一般。 老年间盛传一个说法,说这是一条土龙的脑袋,供奉好了能出大人物,于是有富户在此修建了庙台,经常有人去庙里焚香上供。 就连县城的庙会都是从这个地方起始的。 以前凌云这边还没改名的时候,叫乌云县。 说的是:乌云县东疙瘩台,疙瘩台下龙脑袋。 疙瘩台说的是土包岭的大突起,上面全是土疙瘩,不平整。 人们说这就是下边埋了龙的脑袋的缘故,是龙死后,龙鳞成了凹凸不平的土疙瘩。 还有人传,老年间人们都穷。 说是谁家办红白喜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