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出来。 陈凌见它们只是待着不像之前那么闹腾,就任它们在自己口袋窝着。 而后就和穿戴整齐,裹得严严实实的王素素锁上门,一起出去看雪。 这时候外面可是热闹的很。 不止是到了腊八节高兴,还因为下了这样大的一场雪。 常言道:冬天雪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瑞雪兆丰年,这对老百姓来说是最好的兆头。 挨家挨户热闹哄哄的在各自门前院内扫雪,小娃娃们,乃至是十几岁的姑娘和半大小子,也都在雪地里撒着欢的玩闹,打雪仗,堆雪人,好不快活。 大人们则谈嫌着今年的节气。 今年冬天的雪可是让人好等。 往年虽说气候多晴少雨雪,但也只是少,并不是说在腊月前真就一场雪也没有啊。 何况今年还有个闰八月,这时的节气都比往年晚了两个节气的。 左等右等,把人等的抓心挠肺,眼看着马上过年了。 这场冬雪才跟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偷偷摸摸的在腊八前的半夜里下起来。 “出来转转啊富贵。” “嗯,出来转转,扫雪呢来运叔,这树枝子压断不少啊。” “谁说不是,夜里睡着就听到外边卡察卡察响了,这场雪挺大,没让人白等。” “……” “今天起得挺早啊富贵。” “早啊嫂子,今天过腊八哩,哪还能赖床?” “哈哈,这是带素素去哪?” “去地里转转,看看雪。” 一路跟村民们打着招呼,陈凌和王素素踏着厚厚的积雪,慢悠悠的走出村子。 只见田野一片白茫茫,青绿的麦苗也全被覆盖住了,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绿意。 就如同一个雪的世界,周围的山上也像是戴了白色的帽子,全是白皑皑的积雪。 不过,村外的冷风比村里大得多,这里是有个风口,刚走出村子,就有股冷风呼的吹过来,风里面就好像裹着冰碴子一样,扑打在人脸上,竟有些微微疼痛的感觉。 冷风带着冰凉的空气吸进肺里,让陈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但是等整个身体的呼吸器官适应之后,浑身上下就都跟着清爽起来。 他们这次出来,两只狗没有跟着。 小两口就静静的赏着漂亮的雪景,享受他们自己的二人世界。 至于陈凌口袋的三只小黄鼠狼,在陈凌暖熏熏的贴身口袋中,都快睡着了,自然不算是电灯泡。 两人在田间的小路上踏雪漫步,走到果园看了下建造起来的农庄框架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看到一切无碍,也不急着离开,又去逛了逛粘鸟网和地套,可惜这几天忘了来撒粮食,也没有什么收获。 两人看来看去,总觉得下雪天不玩一下雪缺点滋味,就在农庄外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才高高兴兴的回到家中。 …… 他们这边的腊八节是不串门的,陈凌本来想趁着这场雪,找王立献两人喝点小酒,这下也是不行了。 所以就窝在家里,陪着王素素絮新棉被,绷被子。蹲在屋内的地上,不是帮她扯两下这里,就是抻直两下那里,给她打打下手。 家里的棉被大多是双人被。 现在王素素肚子大起来,和陈凌一块盖双人被的话,夜里侧个身啥的容易进风着凉,且其它方面也有诸多的不便。 所以两人商量过后,就决定先分开睡,夜里各盖一条单人棉被。 而现在家里的单人被有些薄了,多是春秋两季盖的。 就得重新做两条新棉被才行。 家里的新棉花和旧棉芯,前阵子弹棉匠就来家里都给弹好了,正好派上用场。 王素素就准备全都絮上今年的新棉花,絮得厚厚实实的,夜里盖着也暖和。 至于双人被,可以当做两人的压风被来用。 …… 王素素的针线活无疑是很好的,絮好棉被绷被子时,那大号的绣花针在她手里彷佛长了眼睛一样,用顶针顶着扎进去立刻从另一个方向露出头来,一针一下,一针一下,棉线嗤嗤嗤的声音不断在响着,那针走的流畅而娴熟。 陈凌看在眼里,只觉得是种享受,竟不会感到枯燥无聊。 被衬缝好以后,装上被罩,再绷一遍。 就这样,把被子四周都仔仔细细缝上一遍,横着缝了,竖着也要缝。 横竖针脚均匀,这样被子就不会显得蓬松了,棉胎在里面也不会来回跑,把棉被搞得薄厚不均。 这样绷被子是更加结实耐用的。 不过做针线这是细致活,冬天的棉被絮的棉花也厚实,针走起来很费劲,即使王素素针法娴熟,也耗费了一天多时间才做好这一条棉被。 毕竟有了身孕不能长时间在地上蹲着缝被子,做一会儿,陈凌就会扶她起来休息休息。 单人被子做好了。 红色的棉被,也是用红色棉线缝的,图桉是一团团的金丝凤凰,金红颜色相配,看上去很美观,摸上去也很软乎舒适。 夜里盖在身上却是暖和多了。 …… 今年的雪该说不说,下得真是不小,腊八白天停了,夜里又开始下,直到初九下午还不见停。 连着两天的大雪,不用多说,去县城的山路已经没法走了,置办年货啥的最近也都去不了,要再下一天,就大雪封山了。 陈凌陪着媳妇做好一床被子,就去厨房烧了壶水,又从锅里拿了两个尚有余温的鸡蛋,剥开后蛋清喂给小黄鼠狼,蛋黄就捏碎拌入瓦盆的玉米糁里面,而后端着去东边仓房喂鸽子。 到了仓房后,又掺入些稀释的洞天灵水。 这是给那只受伤的公鸽子吃的。 它这阵子被家养母鸽子欺负的有点惨,陈凌前几天给它治过伤,结果隔天就又挨揍了,脑壳的伤口还没好起来,就又给啄开了,脑袋羽毛都啄秃了,一直渗着血。 没办法,既然是配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