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啸。 唯有葛衫男子不慌不忙,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无处不在的雾气犹如附骨之疽,这船虽然在飞速行驶,那雾气竟然漫到了船上。 众人都知,若是任由这雾气弥漫,到时候彼此间都看不清对方,有人趁机对他们出手,他们为了自保,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自相残杀的事情来。 剑者率先舞起了一套丹阳二十四式,剑气凛冽,剑气所至之处,雾气退散。 墨夷音暗暗点头,这人虽是揽剑阁的弃徒,倒也有两下子。 蓬头大汉不甘示弱,将一对鸳鸯钺舞的虎虎生风,逼得周身雾气连退三丈。 黄衣女子箫声逐渐变得昂扬,穿透这茫茫白雾,像是在对白雾之后的人宣示对战。 船行进的速度越发快了,墨夷音知道这是那黑衣人急于冲出这看不见尽头的白雾,可是那白雾无形无体,任凭几人如何动作,始终不能完全驱散白雾。 蓬头大汉重重喝了一声,说道:“如果有御风扇就好了,这恼人的雾叫它一下子都吹干净了。” 背猴者小心翼翼道:“但是那御风扇乃是宝物,我们根本拿不到它……” 大汉哼了一声,“用你提醒!你什么武功也不会,帮不上忙,也不知为什么要带你来,真是个累赘!” 斜了背猴者和他的猴子一眼,大汉阴恻恻地一笑,“我看杀了你的猴子,一人分上几口,说不定还能给我们补上点灵力。” 背猴者脖子一缩,忙把猴子护在了怀中。而那猴子仿佛也明白大汉的话,呜咽里两声,把头往主人的怀里塞了塞。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墨夷音怀疑现在可能是到了白日,但天不见半点明,只有无穷无尽的雾气沉沉地压下来。 而与雾气对抗的众人霍然发现雾中出现一只由雾气组成的大手,朝六人压下来。 众人顿时脸色一变,那雾气着实难对付得很,本来被困在白雾中无法出去就令他们心焦,如今又见那白雾变换形状,有了主动攻击的意思,更是严阵以待,半点不敢放松。 大汉叫道:“好小子,等的就是你,敢不敢把你的真面目露出来和爷爷我干一场,别躲在后面当不露脸的缩头乌龟!” 其他几人都看了大汉一眼,大汉的话显然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这白雾将他们折腾的不轻,主使者却从来没露过面,怎么想都叫人不甘心。 白雾幻化成的大掌下,剑者首当其冲,一身剑法竟被那大掌压得无处施展,大汉从旁帮忙,也只是稍稍缓解情势。 危急之下,黄衣女子冲那一直沉默的葛衫男人道:“易公子,你还不出手吗,你再不出手,我们可都要死在这里了,水底古城凭你一人也不一定能到!” 被称为易公子的葛衫男人抬起头来,说:“再等等。” 易公子不肯出手,黄衣女子上齿轻咬下唇,知道此时若是剑者和大汉死了,自己的死期也不远了,她并不擅长和人正面对战,无奈之下,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冲了上去。 黑衣人冷眼旁观,他似乎是易公子的手下,易公子不发话,他是不肯多动一下的。 春水刃握在手中,墨夷音有亦上前帮忙的打算,如果让这些人就这么死在白雾之中,不仅定魂珠的下落没了线索,或许白雾要杀的对象轮到自己也未可知。 那易公子却说自己有办法,墨夷音踌躇不定,正想着多等一会儿,看看这易公子作何打算时,只听那易公子说道:“朋友,你要观战到何时?” 墨夷音悚然一惊,莫非那易公子早就发现自己在船上,一直不说就是为了等此时? 和白雾缠斗的众人也是吃了一惊,这船上居然混了一个人来,他们竟然没有一点察觉。 剑者借隙瞧了黑衣人一眼这船是由他驱动,有没有人他最清楚,为什么他不说,是因为潜入的人修为深厚,所以他不敢说,还是他也不知道? 只是这一瞬间分神的功夫,白雾又占了上风,剑者再无心顾及其他,只求那不知名的潜入者能帮上一帮,即使是死,也不能死在这莫名其妙的白雾中。 易公子又叫道:“阁下真的不肯帮忙吗?” 墨夷音再无疑虑,扬声道:“你们作恶多端,死在这里也是罪有应得,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众人听见是一个清润的女声,无不诧异,原来潜入的人竟然是个听起来年龄不大的女子,不过他们不敢小觑,成为修者之后,因为其修炼的功法各有不同,外貌青春永驻者并不少见,听起来是个少女,只怕论起来能做他们祖辈了。 易公子沉沉笑了两声,“阁下跟着我们,若是想我们死,大可不必出声,但是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