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阿律和崇越一声。 崇越因为来过百草楼,所以也知道百草楼中的那些药草能碰,哪些不能碰,他之所以没有告诉阿律,是想让他吃个小小的教训。 墨夷音从师父那里听说过痒痒草的可怕之处,立刻问奚药师有没有解药。 奚药师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才道:“急什么,那痒痒草沾上的头一个时辰身上只会有轻微的瘙痒而已,死不了人的。” “阿律是个凡人,这所谓普通的瘙痒只怕他也不能承受。”墨夷音说罢,“还是请药师赶快随我去看看他吧。” “你这烂好心的性子可得改改,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吃亏了。” 奚药师无奈地摇摇头,放下茶杯,起身和墨夷音一起去了药草园。 浑身发痒的阿律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挠,一边说道:“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痒。” 崇越垂手而立,若是细看能发现他眼底一点幸灾乐祸的笑意,他面上冷淡,“谁知道呢,或许是你出口不逊,神灵也看不下去了,要给你点教训。” 阿律抓挠着自己,他可不会听信崇越的胡说八道,他恨恨地瞧了崇越一眼,“一定是你搞的鬼!” 崇越冷笑一声,“我连碰都没有碰到过你,何来搞鬼。” 他转身便想离开,他浇水的活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没必要和阿律因为口舌之争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等等。” 阿律认定是崇越暗中动了手脚,为的是让他出丑,怎么会让崇越轻易离开,跑了几步便想抓住崇越和他说分明。 崇越是个修者,身法自然比阿律高明,阿律一伸手便抓了个空,而崇越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不过是身子轻轻往旁一侧而已。 崇越回头,目中含着一丝嘲讽,“你抓不住我的,省省力气吧。” 似乎是被崇越眼中的嘲讽激怒了,阿律道:“你别小看我,我不会输给你的。” “是吗?” 崇越反问,这话中不见多少讽刺,正是这样一句平平淡淡的问话,却像是一个巴掌扇在了阿律的脸上。 出身、相貌、修为、谈吐…… 阿律无话可说,好像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他都比不上崇越。 两人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壤之别。 “是,我是不如你。”阿律说,“可你这个剑君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最想要的不还是得不到?” 崇越顿时沉默,他最想要的人,早已经失去了。 阿律嘴角一扬,刚要想办法偷袭崇越,忽然瞥见两道人影。 墨夷音来时,崇越和阿律面面相对,不知在说什么,奇怪的是他们竟然没有吵起来。 “阿律你还好吗?” 墨夷音问道。 一见到墨夷音,阿律赶快收回了手,抓了下自己的衣服,想把自己弄乱的衣服整理整齐,可是身上那瘙痒越来越厉害,他一边笑一边试图掩盖自己的丑态,“我没事,没事,就是浇水浇的有点热,想脱衣服而已。” 墨夷音疑惑,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刚才她听见阿律的声音可是烦躁得很。 阿律干笑几声,想全力摆出一副自己无事的模样。 奚药师眼珠一转,掩唇微笑,看到阿律在自己的手背上抓出了道道红痕,才笑道:“小墨都知道了,你不用藏着了,否则皮肤溃烂,一块一块的掉下来,谁也救不了你。” 阿律脸色大变,立刻不在墨夷音面前装模作样了,聪明如他,旋即明白自己身上的瘙痒是因为药草,愁眉苦脸地向奚药师恳求道:“奚药师,您快救救我吧,我痒得受不了了,全身都好难受啊。” 奚药师抱臂而笑,“你刚才不是还说没事吗?” “这——”阿律结巴道,“这不是,比刚才痒的更厉害了……” “奚药师,你还是先给阿律拿药吧。” 墨夷音用眼神示意奚药师别调侃阿律了,阿律之所以说没事,估计是因为看见了她的缘故,墨夷音一想便明白其中缘由,纵然阿律对自己有些好感,可墨夷音并未放在心上。 先不说她大了阿律许多岁,年龄上当阿律的祖宗都可以,再者她对阿律的感情仅仅停留在怜悯弱者上,无论如何是不会喜欢他的,所以墨夷音仍是以平常态度对待阿律,不过分热络,也不过分冷淡。 见墨夷音关心自己,为自己说话,阿律一喜,说道:“有劳奚药师赐药。” “谢我做什么,你不是该谢谢小墨吗?” 阿律脸一红,正要说话,墨夷音却道:“小事而已,不用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