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叶五极度压抑着愤怒。 “嗤,都别玩了,回去女人多的是,先去搜摸有没有别的值钱的东西,都带回去。” 男人根本不理叶五,朝着旁人说话。 “艾依……快,快跑!” 穆喜苍老嘶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肉身倒地的闷哼声。 伏尔勘猛地踹开大门,就见满地狼藉,伏倒一片。几个高矮胖瘦不一的男人齐刷刷地盯着他。他目眦欲裂,吹起脖子上挂着的骨哨。尖锐的哨声划破了天幕,惊醒了附近的生灵。 “杀了他!” 司瑞高喊,其余人赶紧冲向伏尔勘。伏尔勘后退,吹着骨哨,引人跑出去。 一片混乱的时候,司瑞却顿觉脚踝一痛。慌乱中,不知道哪里蹿出来的兔子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叫他疼弯了腰。 叶五摸起手边的锅,猛地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发出闷响。 “你敢打我?你怎么敢打我!” 司瑞暴跳如雷,反手就将叶五打翻在地。叶五觉得肚中绞痛,身下变得湿漉漉的。一双大手将她瘦弱的脖颈死死掐住,让她陷入窒息。 “快跑!” 穆喜爬起来抱住司瑞的腿脚,制止住他的暴行。 艾依脸上全是血痕,衣服被撕了个大口子。她抱起疼痛难忍的乔里潘星,颤巍巍站起来,含泪往外跑。最后回头那一瞥,她瞧见了叶五的嘴型也在说着“快跑”。 其余男人们追着伏尔勘跑着。 艾依瞧见乔里潘星的马,在将颤抖的指尖放在嘴唇中间。 让我吹响,让我吹响…… 她在心底祈祷。这次,口哨终于被她吹响。马儿朝着她奔来。 艾依将乔里潘星推上马背,自己也艰难地跨坐上去。寒冷和疼痛都折磨着她的身体,而她无暇顾及。 乔里潘星在半梦半醒间随马背浮沉,自手腕处断掉的手臂在空中颠簸着,淌出发黑的血液来,砸在发白的地上。 伏尔勘听见她的口哨,便调转方向跑去,后面的凶恶男人们如同野狗般撵着他。 艾依策马狂奔,向着住着更多族人的山脚跑去。 她从未如此憎恨这片过于宽广的土地,埋怨为了放牧而分散居住的族人。更加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她身上流淌着的属于崖山的血液。 天地不仁,恶意来得毫无缘由,她们猝不及防地被裹挟到其中。 风夹着雪舔舐着这片沉闷的土地,带走人间最后的一丝热气。明明是冬季的最后一场雪,却下出了寒冬腊月的气势。 伏尔勘被扯倒在地,众多拳脚往他身上死命招呼。他咬牙硬撑,一声不吭,倒是让其余人更加生出暴戾来。 “这莫不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的东西!” “打死他!不然我们就会死。” 伏尔勘一吐,一颗牙和着血液掉出来。他想爬去毡房,被揪着后脖颈拉起来。 “司瑞大王,这倒是个硬骨头。” 打手们气喘吁吁的。 司瑞从明亮的毡房里走出来,一双大手沾满了鲜血。他嫌恶地揩在了灰白色的毡片上,留下的脏污的血迹。 他步步走近,瞧见被拉扯的伏尔勘瞪起一双眼睛,里面无言地燃烧着愤怒和痛苦。 “这双眼睛真叫人不爽……” 司瑞抽出旁边人的匕首,向着自己厌恶的方向剜去。 不成调的喉间音像沸腾的水泡一般,从身体里喷薄出来。 司瑞揩掉脸上的血,闭眼仰面深呼吸,享受这腥臭的气味。 “大王,叫那俩女的跑了,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司瑞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眼神阴鸷,叫手下们也隐隐害怕起来。 “带不走的东西,就烧掉好了。” - “这怕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了吧?” 胡恰举着烛台,帮阿乐收拾东西。睡到半夜,阿乐休息好了要去替翡桑大班照顾阿木,她不放心地起来帮忙。 打开一扇窗,倒是看见有马车在黑夜中缓缓行驶过来,车前挂着的灯笼红彤彤的,瞧着有点瘆人。 “有谁来了。” 胡恰的阿乐说着,穿好皮大衣去开门,正好看到米芽披着羊皮披肩,从马车上下来。 “阿乐这是去哪儿?” 米芽好奇地走上前来。鲁西西恹恹地蹲在她脚边。 胡恰快速地说了一下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