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慕冲,面色沉冷下来:“什么交易?” “那北府帝君逃来妖界后,便终日躲在通恒殿里,从不出去,也不让任何除了他那2个部下之外的人进殿,我等便根本没有接近他的机会。” 却从注视着张照,面上尽是认真:“那北府帝君仿佛对你这个凡人很感兴趣,我家家主刚报去你的行踪便让我等火速将你送去,所以……” “所以你们想让我在见到他后,替你们近身刺杀他?” “是。”却从点点头,又摇摇头:“倒也不全是。” 张照冷眼看着他:“什么意思?” 却从道:“以你的修为恐怕难伤他分毫,届时,妖帝会亲自附身,假借你的身体动手。” “你们的筹码呢?” “你应该很急着回凡界吧?”却从和善地笑了笑:“我家家主知道破界的通道。” 张照脸色微变:“你又如何让我信你?” “我海氏一族,也算是皇亲,先前便住在汤巫山的旁的擎丁山上。”却从娓娓道来:“六年前北府帝君叛逃来妖界,在汤巫山待了约莫半年之后,他的下属才在某次醉酒后吐露真言,说他先前曾派了几人去凡界收集灵力,却被一个凡人反杀才导致事情败露,不得不提前叛逃。 “我们才知道这世上除了我们,竟还有异族、异界。” “对于收集灵力失败一事他耿耿于怀,在前年七月,仙界的天兵天将倾巢而出攻上汤巫山后他终于忍不住,又派人去凡界。 说到这,却从将目光从窗外收回,又落到了张照身上:“这次,他送了一批妖过去。” “海氏打着仙界必将蓄势再来,怕被牵连的旗号舍弃灵力充沛的擎丁山迁了出来。实际上不过是搬来了这么个四面环水、人迹罕至的地方,好接应那些破界成功又折返的妖。” 却从不慌不忙地回头看了看慕冲:“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无非是明面上未说破而已。毕竟对于妖界来说,发现更多的灵力实在是一件大好事。” 却从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将目光落在张照身上时,便又是满脸诚恳:“我海氏既然负责接应,又怎会不知如何破界?” “既然你们掌握了破界的法子,那怎不也跟着去凡界呢?”张照仍旧严防死守。 “我们又没去过凡界,不知道那边是个怎样的情景。”却从笑了笑:“自然得等有人成功折返,并带回足够丰裕的灵力才值得冒险。” 张照虽面不改色,心下却开始犹豫。 与慕冲和却从的两场对话中,可得到几个消息—— 其一,他们知道凡界灵力充沛,且在言语中饱含掠夺欲。 其二,他们对于北府帝君这个异族的统治并不服气,又迫于北府帝君的修为压制,表面上听从驱策,背地里却结了盟,欲除了他。 其三,也便是最重要的一点。瞬行术其实并未失效,而是使用方式变了。 若能在见到北府帝君之前重拾瞬行术,便可大大缩短找到边际的时间,离开妖界指日可待—— 即便这个交易或许有诈。 那又如何? 张照九岁时便能将那七人一举歼灭,他们便是再厉害还能厉害过神仙? 这个险,其实值得冒。 “我可以答应,但是我有两个条件。”思索了没多久,张照便抬起头来与却从对视着,斩钉截铁地回了话。 “你先提。” “首先,只有在见到北府帝君之后才能附我身。其次,你现下便解了栓在我身上的这个绳索,我需得调息养伤。” “可以,我可以给你松绑一刻的时辰,但为防你耍炸逃跑,在这一刻之内,要将你关在法器里。” “法器?”张照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未来得及细问,便见勒进骨血的绳子一圈一圈地剥离了身体,却在眨眼之间,又陷入了无尽黑暗之中。 不管三七二十一,张照连忙运转周天。 慕冲说了,要将灵力放去体外—— 他只说是灵力,难道不知道炁? 那文郎取灵力时,是从张照的丹田处取的。 下意识地,张照将炁和灵力尽数汇至丹田,本已将手搭在腹上,脑海中却又回想起被文郎凿开丹田时的痛楚,犹豫了半晌还是收了手。 这些妖在催动功法时亦是将灵力放出体外的,且并未凿穿丹田,而是,直接从掌间放出。 但在方术中,只有在化阵时才能调动灵力,并且一旦化出阵法便无法将付出的这部分灵力收回。 在灵力私有的妖界,这种浪费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