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勋贵,旁人说不得的东西,他可不在乎。 “也是,皇后殿下是莫太师的嫡子,又是后宫之主,身份尊贵。”他啧啧说,“碧溪这奴才趋炎附势,兴许早就做了别人的走狗,这种人的话也信得?” 碧溪欲自辩,奈何江焘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指着他鼻子就痛批起来。 “还说什么先帝花重金让你从宫外买毒药,你这样的人,也配先帝托付?简直满嘴谎话!” 他愤愤冲萧怀瑾道,“陛下单凭这狗奴才不知虚实的鬼话,就要给臣的孙儿定罪?” 孟子坤面色铁青,他知道江渚风是个傻的,原本靠碧溪这个人证就能把他按死,谁知这瞧着老实的望川还是个能言善辩的。江焘再这么一闹,这案子更加不能轻易了结了。 这样下去他这刑部尚书也做不得了。 他这边心烦意乱,莫归鸿却和江焘呛了起来,“江大人这话,难不成是说楚太妃和碧溪,都是我指使的?依大人之说法,一同作证的高公公也是听命于我了?” 江焘最厌恶他这阴阳怪气的做派,“这话莫大人不如问问自己,还有人比你更清楚吗?” 对面还是那张温和笑脸,“大人可有证据?” 江焘当然没有,要真有证据,他就不止嘴上说说了。 莫归鸿旁观他无话可说,随后对着他微微低下头,“碧溪同高公公,以及涉事其他宫人证词可相互佐证,孟大人再怎么说也是依照证据办事,淑妃殿下嫌疑最大,此乃不争事实。” 他故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江大人想护着自家孙儿,但也不该无凭无据,血口喷人。” “够了,朕说一句。”萧怀瑾被吵得头疼,敲了敲御桌打断争吵。 她问向孟子坤,“碧溪方才证词,望川已一一解释了,孟卿能否反驳?或可有其他证物?” 孟子坤除了摇头否认没有其他选择。 萧怀瑾颔首道:“若不能,就说明尚有疑点未明,以此定罪未免草率。想来诸位爱卿也不答应。” “就目前来看,此案谜团重重,孟卿、江卿又各执一词,都不肯妥协。那就等何时有谁能拿出不容辩驳的铁证,再来与朕说判罪一事。” 说完扫视一圈,无人反对,她将惊木一拍,便算做了结果。 众人皆知,今日这场审理又是扯上先皇,又是拉上世家,吵得不可开交,谁都不愿松口,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然而萧怀瑾可不打算对孟子坤也不了了之。 “孟卿可还记得十日之前,你答应朕什么话?” 她凛声这么一问,孟子坤先是抬首望了望赵长文与莫归鸿,但他二人连一丝视线也没有分给他。 他只得死了心跪下。 萧怀瑾轻飘飘叹了一声。此案难查不错,可从颜家一案便可看出,孟子坤属实没什么本事,钻营取巧倒是擅长,他这个位子,早该让给别人了。 之所以设下十日之期,为的就是让他从高位上滚下来。 “刑部,实在有些无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