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也表明他愿意为她所用。 她说:“那朕便如你所愿。” 赵佚留她用午膳,她就又在清凉殿中坐了一会儿,其间说的也不过是些家常之事,偶尔也会论及殿试相关。 萧怀瑾不禁感慨,赵佚真是天生做官的料,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非常审时度势,拿捏轻重,投她所好,还不让人反感,这一趟下来他们俩可以说是相谈甚欢。 她离开的时候还真生出几分不舍来。 许是终于把赵佚这条鱼钓到手了,萧怀瑾今日兴致不错,看了清凉殿里的两株海棠觉得不够,就顺路往御花园来走走逛逛。 然后她便碰见了江渚风。 他倚栏靠着,正在给池中的锦鲤喂食。 萧怀瑾还愣了半晌才想起来,今日是他们解除禁闭的日子,江渚风被迫憋了一个月,必是要出来放放风的。 她闲庭信步,往他那边去。 一见萧怀瑾,江渚风立刻站直了,一把将手里的饵食抛进湖里,手背在腰后,还蹭了蹭掌心,才规矩的行礼。 他大概是这宫里最怕她的人了,而且怕的真心实意,尤其是在萧怀瑾发怒禁了他的足之后。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喂鱼,也不觉得孤寂?”萧怀瑾扶他起身,明知故问道。 “臣,臣自知性子不好,与各位哥哥也不甚亲近,就不去麻烦他们了,免得再闹得大家都不高兴。” 他这话说得有礼又无礼的,萧怀瑾觉得好笑。 “说起来,朕也觉得意外,你与陆昭仪竟是这般水火不容。” 萧怀瑾从望川捧着的鱼食盒里拈出一撮饵饲,一点点往湖里扔,“你们过去不是相识吗?” “他?”江渚风面露厌恶,“他那个……” “禀陛下,进宫前,主子与陆昭仪不过见过几次面,谈不上相熟。”望川突然插入,打断了江渚风的话。 江渚风话被截住,愣了愣,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心有余悸地眨眨眼,彻底闭口不言了。 萧怀瑾没有再问下去,有望川在,也撬不出什么,但看江渚风的态度,他与陆澄可未必不熟。 萧怀瑾将手中鱼饲洒尽,接过湘兰递上的帕子擦擦手,又尽可能体贴地关心了几句,才往自己宫里去。 她今日心情好,难得想静下心来练练字。 沅芷替她铺纸,湘兰为她磨墨,高渊端着茶进来,便是这幅红袖添香的画面。 为了不打扰萧怀瑾,他让其他宫人都退出去,只留了他们三人服侍。 因为已与她交过底,又和沅芷湘兰通过气,他现在面对她们有话要问时也少了些顾忌。 “陛下先前对贤妃说了什么?”需要脸贴脸说的悄悄话,一定不是什么能见人的话。 萧怀瑾想了一下才知道他问的什么,哦了一声随口道:“朕告诉他江焘是我的人。” 除她以外的三人齐齐吸了口气,湘兰连手上磨墨的动作都给惊得停下。 尽管殿中无其他人,沅芷还是本能地放低了声音,“陛下!这、这是……” 萧怀瑾不慌不忙地提笔落纸,笔势如游龙。 “当然是假的。” 高渊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惶惶然问:“陛下为何要骗贤妃?” “一点点空手套白狼的小手段而已。” 用假饵钓小鱼,才能用小鱼接着钓大鱼。 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笔下龙飞凤舞的八个字——佚而劳之,亲而离之。 湘兰则是一样担忧,“可这实在太容易暴露,一旦被拆穿……” 萧怀瑾却是早有准备,“不会的,赵佚他想探真假,免不了要查到江焘身上,可他有可靠的渠道吗?能不被江赵莫三人察觉吗?对赵佚来说,最有效的方法其实是透露给赵长文,让他去查。” 她哼哼笑着,像个恶人。 “朕还巴不得他这样呢,不管他们能不能查出个所以然来,朕和江家是一伙的这种消息一旦传出去,他们三家着急起来,猜忌起来,还不得乱成一锅粥?” 单是一想那样的场景,萧怀瑾简直要乐的笑出声来。 她再次落笔,在自己写好的字中,将“佚”圈出来。 “若他们查出来这是假的,朕就把赵佚丢出去背黑锅,就说是他断章取义,有意曲解朕的意思。他们能把朕怎么着?没了朕,他们还指望让谁来当皇帝?” 赵佚只能跟着她给好的路往前走,想回头,或是三心二意,就会落入陷阱。 “他最好给朕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