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必定损失惨重。” “若有私库在手,尚可以放长线,钓大鱼。你们二人若信朕,便跟着朕赌一把。” 她定定地瞧着二人,本就英气的眉目间满是笃定与执着,忽的又眉尾轻挑,浅浅笑起来。 “当然,你们不答应,朕也不会听你们的。” 沅芷和湘兰皆是见识过她是如何威逼高渊的,虽然她们也感叹萧怀瑾性子比过往狡黠圆滑了许多,但也知她依旧不肯放弃皇位,甚至还意图与世家做交易。 就算她们认为让萧怀瑾离开此纷争处是最好的,可她们如何左右萧怀瑾的意思,眼下又哪里走得了?况且也确实还没有走至绝境。 两人对望了一眼,纠结再三,最终默契地一齐伏下身去。 “奴婢二人自幼侍奉在陛下身边,陛下在何处,奴等自在何处。” 萧怀瑾欣慰颔首,起身下床来扶她们。湘兰见她来扶,整个人伏得更低了,沅芷亦然。 “私库是奴等欺君瞒上,还请陛下责罚。” “你们是奉先帝遗诏,又是一片赤胆忠心。朕罚你们作甚,快快起来。”她安抚道。 现在也睡不下去了,萧怀瑾索性直接起了。她一边由沅芷和湘兰摆弄着穿衣,一边琢磨起自己最关心的事。 “先帝当年就没留下什么线索,譬如如何才能寻得私库,拿到了私库便得到了虎符?” 身后正为她换衣的湘兰手上一顿,暗暗凑近她放低了声量与她说话。 “陛下,先帝曾留下一封遗诏书,由容芳姑姑保管着。奴婢只知与私库有关,不知其中内容。” 湘兰说着绕到萧怀瑾身前,为她系好垂坠着白玉环、珍珠结的朱色宫绦。沅芷端着一方托盘走近,盘上陈列着禁步、手钏、璎珞等精美饰物,中间一枚浓郁如血的红玉扳指尤为耀目。 湘兰双手端起盛着那扳指的漆金雕花小木匣,虔敬地奉至她面前。 “而虎符,其实是一分为二,其一正是您惯常戴的这枚翡玉扳指。先帝有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故而一直将其放在身边。私库中则存着另一半,以及昔日故将们的花名册,可供陛下详阅、以便陛下遣用。” 萧怀瑾的全部注意都被这扳指吸去,她怔怔伸手,将扳指戴在自己手上。这是先帝留下的,于她尺寸有些大,戴在手上松垮垮的。 玉扳指上没有任何纹饰雕花,就只是一枚朴素至极的扳指。但这纯粹的朱红颜色,和压在指上的甸甸沉意,让萧怀瑾第一次感受到了权力在握的兴奋感。 “看来,朕得找个机会见见容芳姑姑。” 她把玩着手中这半块虎符,眼中漾起志在必得的神采。 “可陛下,宫中世家耳目众多,陛下若突然召见容芳姑姑,恐怕会叫旁人疑心。”沅芷皱眉担忧道。 “朕不知私库何在一事,高渊已经知晓,那江赵莫三人必会起疑,凭他们的手段,硬瞒是瞒不过去的。” 萧怀瑾无所谓地淡笑两声,双眸灿灿生光。 “但朕也不是没有办法。” 沅芷与湘兰上一次见她如此神采飞扬已是数年前,自她成为皇太女后,是一日阴郁过一日。是以二人虽有不安,也不由随她一起放松了些神经。 又见她坐在梳妆台前,勾着唇角朝她们俩招了招手。 二人一并附耳过去。 “孙子兵法曰: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此为瞒天过海。” 萧怀瑾抬起手,阳光透过珠窗罅隙投照在血玉扳指上,衍射出流转波光,华彩夺目,美丽得叫人移不开眼。 她笑说:“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直接给他们,表面坦坦荡荡,实则示假隐真。反客为主,以退为进,才能混淆他们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