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帮姐搬桌子呗。”袁胜仁从笑嘻嘻的样子变成面无表情说:“自己搬去,我弱不禁风。” 袁胜仁毫不客气的转身要走。 “袁胜仁你说什么?”安小晴摩拳擦掌,“要不是我这座位不用动班,看我不把你叫来扛全班的桌子,我家运让你搭把手你还想不干?” “让你搬周赛赛的不行?周赛赛可是把你升为体育委员的恩人。”我也笑嘻嘻的说。 “那行,‘周纪委’的我得上手,你的先待着。”他从往前走的姿势一下子就转过身来,“胖子都敏捷,闭上你那故作吃惊的嘴巴。” 这家伙,真是该让安小晴收拾收拾了,这是要跟着那个人学不好的态度。 我也要强,我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得证明自己,不能让他们看扁了我。 于是我搬起我的桌子,跟在袁胜仁身后咬紧牙把它往外挪动。 现在的课桌本来都是单人的,并没有多少重量,让我吃力的是桌堂里的书和杂物。 这个周赛赛,书包拿过去有什么用,得有放书包的地方啊,不是应该先抬桌子的吗?现在好了,连个装书的容器也没有了,只能生搬硬扛课桌,但我们现在的文科班教室在二楼啊,我还要挪着它下一层楼转一个大圈是什么道理? 新教室还在田文凯班的隔壁。 不是冤家不聚头,我脑袋里冒出这个词。 我搬着桌子吭哧吭哧走到楼梯的时候,我才明白这句话从脑子里未卜先知的原因,田文凯从楼下毫无征兆的上了来,手里拿着校服的样子依旧很帅,他上到楼梯间的平台上想继续往上走时,我恰巧走到他上方的楼梯口位置。 刚刚好的,我看到了他,他看到了我。又刚刚好的,我的一盘磁带从抽屉里掉落了下来,落到了我俩中间的楼梯台阶上。 袁胜仁站在我们中间的台阶上看到了这幅画面时,并没有过多的干预那盘磁带的结局,只是停顿了几秒继续他的搬运工作,走到田文凯身旁时却给了田文凯一个意味深长的点头。 我没有慌乱的迹象,真的,它是怎么逃走要去找某个人的我弄不明白,时机刚刚好的时候,人们大都归纳到这个人的内心或者某一种情绪导致的结果。 但有时候真的不是,就比如现在,但我还是再一次的感到尴尬。 我叹了一口气深呼吸一下,我得大大方方的不是? 总不能一直这样僵在这里吧,我的东西得捡回来啊。 我抬起脚,想笑着去捡回来,只是刚做好洒脱的准备,从楼下上来一个同学,走到磁带的地方,毫不犹豫的捡了起来,有些纳闷的看看田文凯,又看看我,他可能在想这俩人是有仇要打架吗?可能是这位同学很聪明,他认为物体不会自己做上移运动,所以他只思考了两秒,便轻步的上来递给我走了,我连说声谢谢都忘了,要说不是紧张和尴尬,还能是什么呢? 我又一次的站在原地不能动,刚起来的勇气又降了下去,脚亦是不知道该上还是该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处境。 我这样的人,除了满身的傲气和小脾气,真没有缓和气氛的能力。 田文凯也叹了口气,信步的往上走来,没有丝毫的慌乱和不安。 我该怎么办? 他,他他走过来了啊...... 他站在我面前,定睛的看着我,看不出任何生气伤心还是自责内疚的表情。 我只好机械的转了转身体面向他,我爸说过,不正面面对人不礼貌。 但我局促的样子让自己很恼火,也让我后悔这种正面的面对。 我的课桌在我手边都在讥笑。 这种状况我不敢看他,只轻轻瞟了一眼就赶紧低下了头。 恼火啊,我在怕什么?他又不能吃了我我怕他干什么,前几天不屑他的勇气呢?怎么近距离面对面的时候跑丢了?该死,我现在该怎么溜掉。 他还在很认真的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情,我的脸红的又像猴屁股,只好慌乱的低下头,把脑袋扭向一边。 他向前走一步,完了,他要打我,他终于来找我报一箭之仇了,我又下意识的赶紧抬起胳膊…… 他却敏捷的伸手抓住了它没让它抬起来。 他一眼不斜的盯着我,把他另一个手里的校服外套塞我扬起的手里。 他依旧一句话都没有说,自然的搬起我旁边的课桌向楼下走去,我竟还没有反应过来。 唉,我们怎么会把朋友关系相处成这个样子,视而不见在这时候是不是挺好的? 我只得默默的,跟在身后,像个犯错的小鸡崽,但这不是我啊,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