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找你拿题。” 传棋点点头,问:“我不用再去你们院子了吗?” 何向明看她一眼,眼里满是怀疑:“不必。” “可是,我有时候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改编题目,需要找陈琼她们请教一下。” 何向明听完,眼神没有刚才那样犀利了,他说:“你不会的,就交给她们去改。” “可是……” “还有什么?”何向明有些不耐烦。 传棋悻悻地说:“没什么了。我只是觉得,以后见不到陈琼,会有点想她。” 何向明语气有些柔软了下来:“是让你干活的,不是让你来交朋友的。你和我们,毕竟不是同一路人。事成后,会将你要的钱给你。” 传棋还想问问,他们是哪路人。可是何向明已经转身走了。 暗黑的身影,藏入到黑夜之中,渐渐看不见了。 就这样,传棋白日去出题,夜里回来,将白日的题,进行加工改编。每隔一日,交给何向明。 她每次想从何向明的口中探听出一些线索,却总是毫无所获。 转眼,明日便是解除封闭之日了,院内已经将所有多余资料都集中销毁。 所有人员也已经接到通知,今日内将行李收拾完毕,明日将解散。 传棋想到明日就要离开,而面对齐韵时,她不知该如何去解释她查到的东西。 今夜,将是最后一次见何向明了。传棋无论如何,也要查出点什么来。 她等了许久,一直到子时了,何向明还没有来。 她有些坐立难安。她站起身,打开门,却见到门口站着一人,那人见到传棋,表情登时有些慌乱。 “你……”两人同时开了口,又同时闭了嘴。 传棋垂下头,正好就看见了那人的鞋子,奇怪的是,针脚已经不是当日救她之时的那种,现在的针脚细密整齐。 传棋叹了一声,心想:不知哪个可怜的姑娘,为他做了那么久的针线,却依旧被抛弃了。 她想到这里,抬头冷冷道:“你有什么事?” 喻言知道传棋还在生气,气他之前突然转身的唐突,他想要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却已经看都看了,解释也是无用。 他便静静地站在那里,月光洒在他的发梢上,泛着浅浅的寒光。 半晌后,他说:“与你告个别。” “嗯,别了。”传棋抬头看着他,客气而疏远地笑了笑。 不是再见,不是回见,而是别了。 传棋不想再与此人有什么纠葛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喻言声音有些低沉,不似往日以王小八身份与传棋相处时,那般洒脱肆意。 传棋又叹了一声,抬头看了看深秋的夜空,一轮上弦月挂在天际,寒光冷冽,她不禁哆嗦了一下。 喻言道:“屋外冷,进去吧。” 传棋于是转身,走回屋子,关了门,没有回头。 喻言站在门外,手上拿着一包零嘴,藏在了身后,始终没有拿出来。 他低垂着头,静静地站着。 传棋躺在榻上,逼着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门被推开。 她以为是喻言,刚想起身厉声呵斥,却见到竟是何向明。 传棋将自己用被子裹住,但何向明并没有打算走近她。 他将十锭白银,放在桌上。 “你的报酬。此事结束。” 传棋隐隐觉得何向明有些奇怪,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传棋道:“你们也要散了吗?” 何向明背对着她,声音悲切:“你们散了,我们,散不了……散不了,也跑不了。” 传棋不明白他语气中的悲切,只听到他说,他们还不散。 她立即说:“明日开始,我能去你们那里吗?” 何向明头都没回,道:“随你。” 何向明推门而出的一瞬,皎白的月光照在他的暗黑衣衫上。 传棋突然发现,他的衣衫上,似乎有血迹斑斑。 风中,似乎也有一丝血腥味。 何向明离去后,传棋愣了许久。她只是来读书的,不是查案的,她根本没想到要面对这种事。 那个何向明,性子有点疯,有点狂,他究竟做了什么,身上的血迹,又是什么人的? 此时,门又开了,传棋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