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走到了房间的角落,瑟瑟发抖。 完了完了,谎言要被拆穿了。 喻言看了眼喻益政,爹显然很慌张,他又看向严华婉,娘显然很震惊。 “娘,你的针线当然好。” 喻益政松了一口气。 “只是……” 喻益政又提起一口气。 “只是,你的针线太过于具有艺术性,导致不够牢固,不适合做衣服鞋子。袖子又破了一个洞,总是会掉落物品。” “母亲,往后我房中的针线活,你就别劳心了。”喻言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先后掉落了珍珠步摇和小纸条,喻言觉得,这事情得彻底解决一下了。 刚才冯府的管家来找,问他是否遗失物品,他心里就觉得不妙。 他问,是何种物品?管家便说,一张小纸条。 喻言思索片刻后,以沉默代表了默认。 他觉得自己要做些什么了,比如,去和母亲表明,不想再要她的拙劣针线活。再比如…… 夜里去找传棋解释清楚。连同上次作弊之事。 严华婉听了喻言的话,嘴角抖了抖:“好哇,还没成亲呢,就嫌弃为娘的针线了,那便让徐氏女儿给你做针线好了。说罢,想要我们几时去提亲?” “提什么亲?”喻言不知道母亲为何说了这些奇怪的话。 “别不承认了,我们都知道了。那封信,你看看吧。”喻益政将徐氏的信递给喻言。 喻言看罢,揉了揉额头,真是脑袋疼。 他说:“母亲,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同徐先生成为亲家?母亲一向聪慧过人,如何连这个都想不到?那套茶盏我认错。送给徐先生,确实因为我有点事情拜托她,可是这事暂时还不能告诉母亲。” 严华婉听到这话,转悲为喜:“我就说嘛,你怎么会让我和她成为亲家!都怪你父亲,是他乱猜,我心中就乱了。” 喻益政:“……” 严华婉心情十分愉悦地笑道:“好了好了,你去读书吧。往后啊,你的针线我也不做了,放心吧。” 解决了母亲这边。夜里,喻言让乌桐在墙外放风,他潜入来到女学馆。 轻轻推开传棋房间的窗户,他仿佛闻到一丝药味。 也没想那么多,他就跳窗而入。 传棋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王小八!等了你那么久,你今日才想起来找我解释! 喻言见到传棋正坐在椅子上,左脚抬起,雪白纤细的小腿露在外面。 喻言偏过头:“你在做什么?” 传棋将裙角放下:“上药啊。” 喻言语气关切:“受伤了?哪里?” 传棋手指拈着衣裙,抬起脸看着王小八:“擦伤,你要看吗?” 喻言嘴角动了动,转过身背对着传棋:“不了。” 传棋道:“所以你有什么事?” 喻言沉默了片刻,传棋见他不开口,不耐烦地自己发问了:“不想解释一下我与卫若论辩的事?” “不想解释一下小纸条的事?” 喻言站在窗边,抬头看着一轮弯弯的明月。 他突然在想:如此静谧安详的夜里,他是谁,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 都怪那一朵花,落在了白小八的鼻头上。 都怪那一个浅浅的微笑,穿过传棋落在了白小八的身上。 闹出来这么多事情。没完没了了怎么回事。 “嗯?你家里看不见月亮?来我这里看?”传棋不知道何时走到了喻言的身边,顺着他的眼神,往外看去。 她奇了怪了,王小八这人过来也不说话,就看月亮? 喻言一回头,就看到传棋垂落肩头的乌黑的发丝,在月光下透露出一丝神秘的光泽。 他突然就很想伸手轻轻抚上去。 他抬起了手,悬在半空,接着又猛然回过神,控制住那陡然升起的一丝邪念,将手指转向自己,点了点鼻梁。 他说:“卫若,是我朋友。他不在乎输赢,输赢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所以,你就偷了他的论点?为了让我赢?这样不光彩的赢我不稀罕。”传棋的嘴巴又变得气鼓鼓的。 喻言皱眉道:“我没偷他的论点,你与他的论点都是我写的好吗?” 传棋瞪大了眼:“好啊,你自我分裂啊,自己同自己的论点打架,有意思吗?我和卫若就是你的玩偶吗?我和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