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神来。 “五天,你去哪儿了?” 楚凌御拧着眉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你……”霍云刚出声,玉崇的拳头已经先她一步打在了楚凌御头上,虽没听他喊,头上估计也是要长不小的包。 “怎么和大人说话呢?下去!” 玉崇好歹是带刀侍卫,轻轻一拽就把他拽了下来,也不管他挣扎,玉崇看向霍云,“大人不是说要去好一段时日吗?” 霍云下了马车,抚了抚袖子,没有回答玉崇的问题,而是盯着楚凌御。 他既然出来了,想必是把兵符交给了萧迁。 她心中暗道。 “玉崇,回府。” 霍云撂下话,兀自进了府,显然是不想理会楚凌御。 玉崇得到命令才放开楚凌御,见他要趁机跟着霍云进府,玉崇眼疾手快把他拦了下来。 “你啊,就别整天缠着大人了。真以为你有几条命待在大人身边。” 楚凌御摸着脑壳渐渐隆起的包,并不想搭理玉崇,可是被他拦着,他想进去显然不大可能。 以退为进,他愤愤道:“不进就不进,我还不乐意了。” 玉崇见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还有些意外,但见他走出好远,消失在街角,他才放心地回了府。 霍云见玉崇回来,问道:“人走了吗?” “应该是走了,但这人执拗,大人不在这几天,他天天酉时一到就在门口蹲着,怎么赶都不走。” “萧家……怎么会放他出来?” 霍云道出了疑惑,比起他天天往这儿跑,她更想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 玉崇表示不知,“臣只知道他现在还在萧风学堂继续学习,臣偷偷观察过,每次都是那张尚书之子送过来的,只不过,楚凌御都会在街口就下车,他似乎有意隐瞒是来见您。莫不是……在为大人考虑?” 张尚书?霍云的确与他打过几次照面,北司的命令经常被拦截,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劳,能在萧风学堂的,与她霍云定然是到不了同一立场的。 霍云冷笑一声,“这倒不像他那脑子能考虑到的。” “稍等咱家拟信一封,你去送到薛公公府上。” 霍云走下长廊,途径院子时,目光扫过之前雪人神像的地方,除了一滩雪水外什么也没有。 “融了?” “嗯?”玉崇一怔,意识到大人在问什么后极力点头,“对。这两日没有雪,太阳正好,就晒融了。” 其实他忘了修了…… “大人要不让人用木头打造一个?” 玉崇见大人不说话,甚至还一脸阴沉,恨不得收回自己的话,明知道大人讨厌神还总是在大人身边提起,几条命都不够他活的。 “大人,臣失言……” 玉崇再一抬头,霍云已经走了。 入夜,霍云正执笔写信,落了几笔又把纸揉成纸团,扔到了纸篓里。 她愁绪如麻,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写信竟是要保人。 若是她亲自去薛府,就是在明摆着告诉薛贺明,楚凌御在她这里有重要的地位,可若只是写信,意义便要轻了许多。 薛贺明这老奸臣最喜欢的就是把别人最看重的东西踩在脚下,看尽别人痛苦的模样。 她搁下笔,往后倒在椅子上,多日的疲倦顷刻袭来,眉心隐隐作痛,顶不住眼睛的干涩只好暂时闭上了眼。 烛火明灭,墙上坐在椅子上的人影时不时随着烛光晃动,一旁紧闭的窗子突然“兹”一声响,窗口越来越大,一个人影轻轻跳了下来。 自窗口而来的寒风扫过昏昏欲睡的霍云脸颊,她猛然惊醒,一看窗子被风吹开,深吸口气,起身去关窗。 “大人。” “啪!” 身后突如其来一声如鬼的叫唤吓得霍云没控制住力道,把窗用力地关了上去。 她惊恐回头,却见楚凌御不知何时已经趴下她案桌前,瞪着眼睛端详着铺在案上的信纸。 “……楚凌御乃无知少年,不知其中……” 因为他的方向与信纸的方向是相反的,所以念起来稍显费劲,一字一顿才勉强读出来。 他正念得起劲,一只手却忽然覆上了信纸,把后面的内容都遮了个干干净净。 他抬头。 “大人,你眼睛看起来红红的。” 霍云瞪了他一眼,眼里有些隐隐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