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关心沈珂,就连胧雀也一脸古怪来问她:“你这是哪出。” “还不是为了给你教训那个卓清茵。” 胧雀摸摸鼻子:“这和沈珂有什么关系?” “天机不可泄露。”摧雪捂住胧雀的嘴,一脸神秘地笑着,由宫女扶着缓缓上马车。 路程已经走了大半,就连摧雪也有些乏了。 曾经她是走水路去的襄京,竟不知走陆路竟如此熬人,好在睡了一觉后,路程已经缩短很多。 摧雪撩开窗帘,想看看墉罔山附近熟悉的花草树木,正呼吸着属于墉罔山独特气味清新空气时,她忽然感受到有道视线落在她脸上。 对视线敏感的她立马扭头,见后方骑着乌骓马的楼齐涯正垂眸看她。 不得不承认楼齐涯那双眼睛精致又好看,就是冷冷瞧着她时也让生不起什么被冒犯的心思。 光看脸,他与沈珂倒是郎才女貌。要是这两人都不曾要害过她,摧雪或许还能祝福几句。 如此想着她冲楼齐涯微微一笑,随后将帘子拉上。 可惜了,这两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只是摧雪有些苦恼于楼齐涯这皮囊实在太让她心动,让她有些舍不得杀掉。 那不如待他死后,将他制成人偶留在身边观赏也是极好的。 摧雪这样想,心中唯一的缺憾就此抹去。 此时军队在墉罔山扎营之地已经到了。摧雪由宫女扶着下车,打量四周,她从小在墉罔山长大,对这里地形异常熟悉,判断半晌后,已经知道这里的具体位置与地形。 竟然与鸿天祠总部隔得如此近,此前她听说过营地选取为楼齐涯一手策划,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如果是有意为之,那他到底要做什么。 试图为他的恩人太傅报仇?不太可信。 这个营地比上一次还豪华奢侈许多,御厨杂工制衣局已各司其职有条不紊,毕竟是北襄权贵们需要留住一周的营地,必定是极其妥当的。 摧雪到达自己的帐篷,宫人为她整理好一切,便收到开猎宴通知。 北襄虽对男女之别防线不紧,宴席却也是男人与女眷不杂坐,在开宴前,摧雪先去找了卓清茵。 打听到都察院右都御史之女住处后,摧雪便前去上门拜访了。 卓清茵听到婢女禀报二公主沈茯前来时,她将茶盏放下,皱眉猜想摧雪来意,毕竟胧雀被摧雪从牢狱中救起,成了二公主身边红人。 而她又对胧雀...... 因此她不得不怀疑这沈茯是要来找麻烦。犹豫好久,她才出去迎接,本以为会遭到二公主的责怪,没想到摧雪却拉住她的手一脸亲昵。 “这位便是卓姐姐吧。” “臣女卓清茵参见公主殿下。” 摧雪不着痕迹打量她,这卓清茵长得倒是一副清丽温婉模样,不过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把李毅迷倒神魂颠倒,是非不分的地步啊。 伸手将她扶起:“卓姐姐快快请起。” 卓清茵眼底的警惕淡了淡,心道这二公主果然如传闻一样任搓任扁,脾气软弱,她还是太杞人忧天了。 “公主殿下大驾光临,臣女惶恐,无接待之物,还请公主恕罪。”她得体行礼,抿唇对摧雪道。 “怎么会,是本宫贸然前来了,此前卓大人在都察院对本宫多有帮助,因此这一路一直想找个机会见见卓姐姐道谢。” 她招招手,身后宫人递来一精致檀木盒,摧雪放在卓清茵手中:“这是广袖玉织黛罗裙,我瞧着十分衬姐姐容貌,便自作主张送于姐姐当见面礼了。” 摧雪知道,卓清茵一定会收,而且等下也一定会穿这件。 卓清茵果真惊喜收下,对摧雪的笑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毕竟她此举救了自己燃眉之急。 来墉罔山后,她此前从府中带来一些衣物不知为何不翼而飞,只剩下身上这件图舒服穿的宽松白蓝绸缎和骑装。 紧接着便是宫宴,而她所剩两件衣物必定不能上大雅之堂,说不定还会被皇帝治个不尊重春猎扫兴之罪。 “谢公主赐物。”说着卓清茵又要跪下来,摧雪连忙拉住她:“卓姐姐太客气了,宴会马上开始了,本宫就先去了。” 卓清茵抱着檀木盒:“恭送公主殿下。” 摧雪转身时,神情意味不明,嘴角微微勾起。 一直被压制住的碧曼青此时被摧雪放开,从袖子中探出蛇头。 摧雪掰开蛇嘴,见碧曼青毒牙在蛇紫花催生中已长出,嘴角笑意更加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