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落,麻利地摘掉腕间蛇镯,就要拔腿冲进熔浆带,却冷不丁地被张晴和一把拉住。 她道:“我想到一个办法。” “别想骗我,我现在聪明了。”傅平湘毫不犹豫地去掰张晴和抓在他腕上的手,但她的力气突然变得很大,死活掰不开。 张晴和目光沉定,“我真的有办法,相信我。” 傅平湘停止动作,“什么办法?” 张晴和先松开他,继而摘掉自己的蛇镯,“我们同时死亡。” “这算哪门子的办法?”傅平湘嫌弃道:“比坏了一年的馒头还馊。” 张晴和不紧不慢地问:“圆圆死后,年年最先做的事就是取下她的镯子丢进岩浆烧毁,你猜是为什么?” 傅平湘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我猜不到。” “如果年年在采圆圆的甜番果之前身亡,或许圆圆的镯子也可以采他的甜番果。”张晴和逐条逐理地给他分析:“我还有一个推测是,来乌提山的人只能是双数,所以为什么前几站都是单人行动,而这一站你能进来。误打误撞占一部分,乌提山的需要占一部分。” 傅平湘混乱的思绪被厘清,“假如我没有误打误撞进来,是不是就会有别的玩偶人上车?” 张晴和不置与否。 傅平湘愠怒道:“什么鬼玩意儿,白捡我一颗人头。” 张晴和:“现在只能试一试我的办法。” 傅平湘想了想,觉得不大靠谱,“要是咱俩都呜呼哀哉了怎么办?” “这个乌鸦嘴。”姜银砚气得捶地,“我们就该拿根针给他那张破嘴缝起来。” 高茴眨眼便掏出一根银光闪闪的针,“我有针,等他出来就缝嘴。” 姜银砚郑重道:“就这么定了。” 在旁边忧心如捣的宋翔:“……” 张晴和拿起蛇镯,面容冷峻,“赌。” “等等。”傅平湘还是觉得有问题,“如果同时采对方的甜番果就可以活,为什么之前的人不这样做?” 张晴和列条回答:“一,思维固化。二,都在等对方变成甜番果。” 傅平湘接茬:“三,陌生人,没感情,我盼你死,你盼我死。” 张晴和声音清冷:“只有无心之人才会被送到荒野,采甜番果换心脏。” 沉吟少时,傅平湘忽而乐观地说:“大不了我们就留在玩偶城,这个地方我看没什么不好。” 张晴和凝视他的瞳孔,饱含深深意。 傅平湘嘴角的笑冉冉消失,神色郑重地将自己的蛇镯递给张晴和,“但我还是希望,至少,你能够活着离开。” 张晴和再一次鬼使神差,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头,打趣道:“手感不错。” 两人都将对方的蛇镯戴到自己腕间,面向熔浆带。 张晴和开始倒数:“三……二……一。” “一”字出口,两人同时扑向熔浆带,身体瞬间起火。 金子般的生命在烈火中急剧凋零。 生命消逝的刹那,蛇镯变幻形体,化成红蛇,在两人彻底烧成灰烬之前将其吞掉。 熔浆带则像蓦然出现那样,又冷不丁消失,乌提山随之恢复宁静。 “他们……”姜银砚傻眼地望着乌提山。 前面几站虽然也很危险,但至少人还在,然而这次,两个人却活生生烧死在他们的眼前,尸骨无存。 悲伤的情绪瞬间涌出心田,姜银砚当场崩泪,“他们怎么……” 一张花纹熟悉的手帕递到面前,姜银砚偏过头,对上霍闻川如水的瞳子,不假思索地扑进他怀里,颤抖着身体,泣不成声。 霍闻川抱住她,轻抚她的后背。 高茴也不停地抬手抹眼泪。 宋翔立即将自己的袖子递过去,“给你擦擦。” 高茴也不跟他客气,抓过他的手臂就把袖子当擦面巾,往眼睛上揩。 在剧情看似已经进入尾声时,霍闻川却泰然自若地说:“还没结束,再等等。” 姜银砚和高茴齐刷刷抬头看向玩偶城,只见荒野之地中,巫女的木屋出现细微的动静。 年年从木屋里走出来,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显然已经重获心脏。 引路犬在前面领着他离开荒野。 眼镜无透视功能,不能看到木屋内部,姜银砚几人虽然急切地想要知道事情是否还有转机,但委实束手无策,只能在外面干着急,祈祷发生奇迹。 木屋里面,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