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姜银砚和傅平湘双双蹲在路边。 短暂的沉默后,傅平湘提议:“要不……你去看看后面是不是有尸体?” 颓丧的姜银砚听到这话立马精神起来,一口回绝:“我不去,你去。” 被拒绝后,傅平湘没有放弃,而是决定改变策略,先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姜银砚不疑有他,随口回答:“姜银砚。” 傅平湘继续问:“你多大?” 姜银砚依然没有防备,老实回答:“24。” 长着一张可爱包子脸的傅平湘立马装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往姜银砚肩头一靠,扭捏作态地撒娇:“我今年21,姜姐姐比我大,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所以姐姐去。” 姜银砚鄙夷地“嘁”他一声,“光让我爱幼了,那你怎么不尊一下老?” 傅平湘眨巴着眼睛,“姜姐姐老吗?” 表情无辜,言语却十分欠揍。 “你给我滚。”姜银砚毫不留情地推开傅平湘的脑袋,揶揄道:“我看你脸皮比我厚,刀枪不入,鬼都害怕,所以该你去。” “姐姐欺负人。”傅平湘一边继续装委屈,一边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取出一支烟,在点烟之前,先礼貌地问姜银砚:“姐姐要来一根么?” 姜银砚摆手,“你自己慢慢抽。” 傅平湘用从面包车里带出的白色塑料打火机点燃烟,坐在姜银砚身边吞云吐雾。 “咳咳……”姜银砚被飘来的烟呛到咳嗽。 傅平湘立刻将刚抽两口的烟摁进土里,“姐姐闻不得烟味怎么不说?” 姜银砚不以为意地道:“小事情。” 弥天的黑暗里,视线都难以聚焦。 姜银砚目光虚投远处,愁眉锁眼地说:“现在才十一点过,离天亮还有五六个小时。” 无聊的傅平湘用手拨弄路边的野草,“如果玩游戏,五六个小时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玩游戏,你行不行啊小兄弟?”姜银砚莫名觉得火大。 傅平湘蹲得腿麻,索性坐下,“我不仅喜欢玩游戏,还喜欢唱歌,我给姐姐唱首歌听。” 还没等姜银砚拒绝,傅平湘已经开嗓:“姜银砚……是个胆小……鬼……” 才唱一句,姜银砚的拳头已经落到傅平湘的肩膀上,“滚蛋吧你。” 两人打闹得正起劲时,姜银砚不经意瞥见傅平湘放在地上的打火机无端蹿出一簇蓝色的火苗,转瞬又熄灭。 “奇怪。”姜银砚当即停止打闹,拿起打火机观察。 “什么奇怪?”傅平湘不明所以。 姜银砚:“打火机。” 傅平湘偏头看打火机一眼,“不就是一只普通的打火机么,两块钱一只,到处都买的到。” 姜银砚摇头,“不是这个问题。” “咔”,姜银砚摁下打火机,意外的是竟然没有点着,甚至连火花都不见冒,将打火机举高,从透明底部可以看到里面还剩一大半的气。 “咔”,姜银砚再次摁下打火机,出火口倏忽冒起一株幽蓝的火苗,像极磷火。 几乎同一时间,姜银砚恍然看到五六步开外出现一个披头散发、身穿蓝白相间条纹病服的背影,且那背影正在缓缓转身。 突如其来的惊悚画面使姜银砚心脏一抖,想也不想就把打火机往前一丢,蓝色火焰随之熄灭。 怪异的是,在蓝火熄灭的同时,那个背影也消失不见。 傅平湘余光瞥见姜银砚突然把打火机丢到前面的草丛里,又看她表情像是受到惊吓,忙问:“你怎么了?” 姜银砚心脏剧烈地跳动,她死死抓住傅平湘,着急地问:“你看到没有?” “看到什么?”傅平湘不知其所云。 姜银砚周身寒毛倒竖,吞了吞舌头,“一个穿病服的女人。” 听到姜银砚的话,傅平湘马上环视一周,可入目之物只有无尽的黑暗,并不见什么女人,“没有啊,我什么都没看到,你是不是眼花了?” 姜银砚怯怯地望向刚才背影出现的地方,果真空无一物,逐渐冷静下来后,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可那个古怪的背影却又像是印在脑中一样,挥之不去。 夷由片刻,姜银砚决定再验证一次,但打火机刚刚已经被自己丢到草丛里,此时的她断断不敢去捡,目光瞥到身旁的傅平湘,自然而然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 于是,姜银砚一改先前对傅平湘纵意打骂的态度,温言软语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