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沉思,会不会那人是带着面具? 雨越下越大,打在身上都觉得疼,有德躲在一处巨石下避雨,手中还攥着几颗带着泥土的草药。 真是天公不作美,有德闷闷的想着,忽然听见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因着雨大,这声音显得格外模糊。 “思舞人?”有德皱眉,难道这山上还有旁人? 霍懋跌跌撞撞的走在山间,早就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身上都是泥水:“死女人,你在哪儿?死女人!”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有德也听清了他到底说的什么,嘴角抽了抽,这王八蛋!都告诉他了人家叫小德! 如此明显的暗示,他都不想起来,还叫自己死女人!这个狗东西,看老娘今晚就把你办了! 霍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心中焦急万分,恰在此刻一声微弱的:“阿懋……阿懋…..” “你在哪儿?是你吗?”霍懋顺着声音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脚下一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躺在地上。 臭瞎子他吗踩到我手指头了,有德忍住痛,低低唤着:“我..我在这儿。” 霍懋连忙蹲下身,用双手去摸索:“你怎么了?怎么躺在地上?受伤了?”说着,便将人抱起来。 臭瞎子还他娘的挺会摸,有德看着胸前的那双手,装作虚弱的样子:“我…雨天路滑,我采了药脚下一软,便摔了下来。“ 霍懋觉得手下软得一塌糊涂,意识到自己摸的地方不对劲,他立马撤回了手猛的站起身。 “诶哟,我…”曹,有德来不及反应他的动作,又重新摔回了地上。 “你怎么样?你没事吧?”霍懋有些手足无措,耳尖红的能滴出血来。 有德咬着牙:“我没事,我腰疼的厉害,只怕是走不了了!现在只能你背着我回山洞,再做打算!” 狗男人,装纯情!我就不信以你的身份,身边没女人! 山下茅屋中, 一壶热茶已经见了底,但李怀安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想最后在试探一次。 “小兄弟,你这茶很是香甜,可否劳烦你再给我们沏上一壶?”说着,便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元宝。 阿牌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那锭银子,只是默默的拿起茶壶走了出去。 见他前脚踏出房门,李怀安立即对着身后两个军营的将士低语一阵,直到在窗边看见冒雨而出的阿牌,在院中的水缸接满了水,才又若无其事的坐回原处。 进门后,阿牌将茶壶放上炉子加热,自己则走到一旁拿起棉巾擦拭雨水。 李怀安扭头对着那两个将士使了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大人,今日这雨可真大,左右也是在这儿闲呆着,不如玩一把骰子?”其中一个名叫王虎的人说道。 李怀安动作优雅的竹筒杯子,摇了摇头:“你们玩吧,我就不了。” 阿牌抬头撇了一眼几人,坐在床边并没有说话。 王虎憨厚一笑,随后便招呼着其他二人:“来,黄老大,咱们今个儿玩一局。还有刘兄弟,你也来。” 他所说的刘兄弟正是李怀安的随从,刘放。 三人很快便凑成一桌,王虎从怀中掏出几颗骰子,直接拿方才喝水的竹筒杯子当器皿。 在军营中,除了打仗其他的日子都闲出鸟蛋来了,自然有找乐子的法子。这骰子轻便小巧,随身携带,几乎人手都有。 在李怀安的授意下,三人的场子很快热闹起来,王虎一阵摇晃之后,从怀中拿出五个铜钱:“压大还是小?” 阿牌置若罔闻,走到床边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大雨,心中的思绪全都在担忧有德,可如今自己脱不开身。 身后传来王虎的大呼小叫:“大!我赢了!!” 黄老大叫嚣着:“再来,再来!先赢的是粪,我就不信你有那么好的运气!” 随着竹筒几番摇晃,他们的嗓门也越来越大,连来了五六场,都是王虎赢,刘放也赢了一次,只剩下黄老大输了底朝天。 “他娘的,老子就不信邪了!这一把我全压大!”黄老大的声音带了隐隐怒气,可见是输急眼了! 随着竹筒打开,黄老大一掌拍在桌子上:“王虎,定然是你使诈。敢耍老子,找死!” 阿牌扭过头,只见二人已经扭打起来,只奔着自己的方向而来,他本想躲开脑中却想到了什么,下一秒一双大手朝着他脸上的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