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破特举起魔杖伸出手挡住两人:“快往后退!” 慌乱中赫敏被楼上掉下的一块碎玻璃砸到,肩头上被划拉出一道大口子,鲜血马上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破特眼疾手快马上将赫敏推到一旁,对伤口施展愈合如初。 可楼上玻璃破碎的声音越来越大,帕瓦蒂抬头紧盯着楼梯。 嘭的一声,黑暗中有什么重重的东西从二楼摔了下来,正巧砸在了她脚边。 帕瓦蒂低头就着昏暗的光线看去。 从二楼落下的,是一个穿着霍格沃茨校袍的人,这人面朝地面坠落下来,在地板上趴着一动不动。 帕瓦蒂的心脏砰砰跳,她越过破特走上前,用魔杖弄出了点光亮:“荧光闪烁。” 她焦急地翻过那具穿着霍格沃茨校袍的身体,想要辨认是谁。 赫敏也用魔杖帮她照亮。 此刻,帕瓦蒂终于看清了那张脸。 秀气的眉眼,挺巧的鼻梁——正是她失踪已久的妹妹帕德玛! 帕德玛睁着眼一动不动,额头上满是结痂的血污,脖子上是一道一道的勒痕。 这是帕德玛的尸体!帕德玛居然死在了这里! 一瞬间,帕瓦蒂一颗心像如坠冰窟,又被捞了上来,放在炽火上烤。她一口气闷在胸口,出不去,又咽不下。 她扑上前紧紧抱住那句身体,几次张口,想把心头这股口气吐出去,但一开口就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凄厉哭腔。 她的妹妹,她穿着如此单薄,校袍根本抵挡不住伦敦潮湿阴冷的冬天,她孤孤单单躺在这阴森的小店,两个星期都无人发觉。她连圣诞节都在这里度过。帕德玛那么爱漂亮,可现在那头漂亮的黑发乱的打了结,额头上满是血痂…… 她那么优秀那么年轻,她不该死的,她还没成年! 都是因为她的任性,推迟了回家的时间,帕德玛才遭遇危险…… 帕瓦蒂被愧疚的情感深深掩埋,她被压得透不过一丝气。 她那汹涌的眼泪滴落在帕德玛的脸上,又顺着她的脸颊滑进鬓发,留下了一道道泪痕,帕瓦蒂入魔了似的,拿出手绢一点点帮她整理仪容:“帕德玛,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贪玩了……我回去就到寺庙,一辈子在那里赎罪忏悔……帕德玛对不起……” 喝下让人好运连连的福灵剂,既定的事实也无法因为好运而改写,帕德玛就这么没了。 “帕瓦蒂!帕德玛的生命树还活着!”赫敏从身后抱住她,想把她从眼前这“帕德玛”的身体上拉开。 帕瓦蒂麻木的坐在地板上,地上冰冷刺骨,身体好像被冻在了地上,如何也不愿离开。 对,帕德玛的生命树还活着!帕瓦蒂的眼睛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 破特上前抱住还在怔愣着的帕瓦蒂,他拿起魔杖对着“帕德玛”的尸体使出咒语:“滑稽滑稽!” 帕瓦蒂看到怀里“帕德玛”的尸体开始抖动变形,头发化作了一缕青烟,身体脱了形,疯了似的挣脱开她的手,那东西在店堂里私下逃窜,最终从门口窜了出去。 “博格特?”帕瓦蒂抹干眼泪,被破特从地上拉起来,这才发觉,刚才那具尸体是假的,她竟然被博格特看穿了心底最深的恐惧,差点就被博格特编织的噩梦里迷失了自我。 这短短的一分钟了,帕瓦蒂经历了一场大悲大喜。 此时破涕为笑,她激动地拥住离自己最近的破特,不住地碎碎念:“那不是帕德玛,帕德玛还活着,我要被吓死了!我居然蠢到没看出那是个博格特……” 赫敏替她将眼泪擦掉,劝慰她:“那不是帕德玛,你说过,帕德玛在佩蒂尔家族生命树上没有枯萎,她还活着。” 帕瓦蒂这才发觉自己紧贴着破特,她烫手似的赶紧松开他,很难为情地说道:“我太紧张帕德玛了……” 破特怀抱着帕瓦蒂的手臂还没来得及放下,她就着急忙慌地脱离了他,破特讪讪的收回双手。 帕瓦蒂看到破特额角满是紧张的汗水,把手帕递给他。 破特抬手将汗水抹去,说:“博格特总会变成人心底最恐惧的东西,它们太有欺骗性了,不要自责,我一开始也没看出那是博格特……” 帕瓦蒂抹掉泪痕,感激破特和赫敏为她打破了博格特编织的逼真幻境。 赫敏拍着我的肩膀安抚,表示无需道谢。 “我们是朋友,帕瓦蒂。”破特看着她的眼睛,又一次这么说道。 帕瓦蒂有些不敢正视破特那双好似能吸人魂魄的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