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查老夫的案子,有的人只是过过场子,而有的人完全置之不理,更有甚至落进下石...” 哪有什么于情于理,只是眼前人的品行端方,为官清明罢了。 对此,赵怀民眉心略低了一度,喃喃道:“每个人都要自己的身不由己” 他正好占了天时地利人和。 几日后,县衙正堂。 “啪”随着惊堂木落下,堂下宣泄声慢慢停歇。 少年身着青色官服,面色凌然,振声道:“升堂!!” “威武!!” 衙役们开始用杀威棒锤击着地面,嘴里发出雄浑的口号。 “带嫌犯!!” 很快管贤和何首乌将启风带进正堂。 赵怀民例行公事般问道:“堂下何人?” 已然花白胡子的启风每走一步,脚上的镣铐就发出细细碎碎声,他今日将头发疏得十分整齐,面容也整理一番,即使瞧着精神头不错,可是满脸褐色老年斑,与一旁启盼进那白胖的面颊形成鲜明对比。 启风:“草民启风见过赵大人” “草民启万胜参见赵大人”“草民启众望参见赵大人” “草民启东参加赵大人”“这是家父启盼进” 一干人等行礼问安后,赵县令这才开始走程序。 “尔等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启万胜忙上前一步,苟着腰身回道:“草民受家父所托:为启风盗窃万两黄金一案而来” 赵怀民眉头攒动,追问道:“当初这案子是你父亲亲自作证,赃物又在启风的屋里找到,如今这般是何意思?” 说到这里,少年露出玩味的笑,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堂下几人。 启万盛当下面色难看,哂笑着解释道:“据我父亲说,当年夜色太深,他只是看到贼子腰间带着琉璃玉佩,那玉佩在夜里总是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而这玉佩是启堂爷从北疆带回来给启大伯成人礼的礼物,乃世间少有的稀罕物件,故而启大伯从未离身片刻,是以父亲以为那贼子就是启大伯..” 赵怀民又问道:“那真正的贼子呢?” “是启强,当年父亲从乞丐堆里捡来的孩子” “喔?可有什么证据?” 赵怀民顺着他的意思往下问。 “这是前几日我等在他屋里搜出来的玉佩,大人请过目” “这是当时启强亲自签下的认罪状子” 启万盛忙将自己手里备好的东西呈送至案牍前,眼神微抬,顾视着眼前的少年郎,神色往右边闪了闪。 赵怀民细细看了一眼玉佩,又辨认上面的字迹,直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父亲现在才发现自己认错了? 这就有点意思了。 启万盛:父亲说当时大伯行事乖张,经常与堂爷爷讨要钱财买一些古玩,父子俩经常因此吵架,闹得很不开心,故而..他能做出偷拿家里银钱的行径也不稀奇” “呵”上头传来清脆的冷哼声:“这些恐怕也不能成为你父亲下定论的理由” “这么说来:当年你父亲只是猜测贼子,却没有亲眼看到启风偷拿了族里的黄金?” “不不不!!”“ 启万盛当下轻蹙眉,滚了滚喉头,面露难色:“大人,这启强与大伯的身形差不多,吾父还说:当时他亲耳听到了贼子的说话声,声音与大伯别无二致……” 言及此,他语气顿了顿,呐叹道:“谁知道那厮竟然会口技,故意模仿大伯说话口吻误导了父亲……” “大人,请您一定要明察啊还大伯以清白” 他余光中看向早已垂垂老矣的亲人,双目垂泪,常使袖襟擦拭着眼泪,潸然泪下。 少年端坐于高堂之上,自是将众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对于启万盛的煽情之泪,嗤之以鼻,鼻尖哼出几个字:“本官自是会一查到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奸人” “眼下,证人已经死了,嫌犯也已经死亡,这案子……?” 他话头一转,眼神幽长,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启家人,言语间带着淡淡的愁绪。 “这不是问题,大人!” 启万盛忙拂袖而上前,凑到县令大人跟前,激动道:“当年吴县令在时,已经将我府中所有人笔录规整完毕,贼子启强在那时就已然漏了马脚,而启强暗地里利用我启家的声威要挟吴县令维持原判,我等被蒙在多年久矣……” 启家在盛京以钱庄,布庄为营生,生意兴隆时就连宫中贵人也会采纳一些他家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