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抬起头,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警觉:“谁?” 是傅瑶的声音……徐励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闻言便想要上前——外边传来找他的声音,徐励想了想,跑回去将门从里边闩上了还插了销——这些事他做得很快,不过是一会儿的事,可是一转眼回来,秋千上已经没有人了,秋千还在晃悠着,院子之中没有大风——秋千不可能是被风带动的,而是上边的人刚刚离开。 院子有人打扫,所以未曾留下积雪,地上没有脚印,徐励摸了摸秋千,只是这一小会,方才坐着人的地方已经冷了,如果不是那晃动的绳索,仿佛从未有人曾经坐在上边一般,也许本来就没有人,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也许只是风吹动秋千罢了。 这院子他很熟悉,除了被他关上的门没有其它出口,如果里边真的曾经有过一个人的话,她要躲起来只能是往屋里躲去。 都到了这里,徐励不可能不去一探究竟。 屋内很冷清,但是也很干净,没有落下灰尘所以也没有留下什么脚印——这院子没有人住,所以没什么摆设,藏人的地方并不多—— 屋内有一帘绡帐,帐后模模糊糊一道身影,外边的人似乎已经找到了院门外,徐励屏住了呼吸,轻手轻脚走过去,伸出手将帘子掀开。 帘子后的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徐励突然想起他们新婚那夜,他为她掀开盖头时的情景,不由得心中一颤。 外边的人似乎已经知道他在这里了,徐励听到她们呼喊叫人撞门的声音,心中一急,便握住了眼前之人的手。 虽然是晴天,但毕竟是冬日,她应该是在外边待了挺久,这里没人住没有备着炭火,异常的冷清,她的手好冷,冷得仿佛不像生人的手该有的温度,冻得徐励的手一哆嗦,然而始终没有放开。 “阿瑶……”徐励喉间动了动,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门已经被撞开,左家的随从往这里涌来,看到屋里的人却又不敢上前:“徐大人?” 徐励不理会她们,只是盯着傅瑶。 阮如也跟着进来,一脸不善:“徐大人身为大理寺卿,对本朝律法该是比任何人都熟悉,知法犯法私闯他人住宅,可是身为一个大理寺官员应当做的?” 徐励抿了抿嘴,握住傅瑶手腕的力道微微收紧:“阿瑶……” “你……”傅瑶喉间动了动,看了看徐励,又看了看丫鬟们,多看了一会左夫人,回来看向徐励的眼睛,眼珠子一转:“你看得到我?” 徐励呼吸一滞,盯着傅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