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狼,狼啊!这是我学画之后,第一次给人画自画像,连你大哥都没这个待遇,你难道不应该感到荣幸吗?竟然还嫌弃上了!”陈雪莹瞪了他一眼。 陆清月一直盯着画像看,那认真的眼神都快把画纸都盯穿了。 这幅画左看右看都不像狼,甚至说像狗都很勉强,勉强从那两只耳朵,和一条长尾巴能看出这是个动物,线条简洁,算是简笔画,却又有些弯弯曲曲,足见她当时画得有多么费劲。 他皱着眉头,一副忧愁的模样,显然对这幅画有很多批判的话想说,但都忍住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行吧,我来是拜托你一件事儿。我宫里埋的狼兄弟们,最怕寂寞,你时常去看看它们,替我和他们说说话。”陆清月进入正题,提起他的狼兄弟时,眉眼间都带着几分怀念的意味。 “你要走?”她问。 陆清月点头:“对,不过此事乃是保密的,有什么风声你也当不知道。” “怎么不叫你大哥去?如今满朝文武都盯着我,我若是常去你的宫殿,保管会传出许多难听话来。” 陆清月一听这话,顿时啧嘴:“大哥他日理万机,更没时间。本来我和他关系就没那么好,他隔三差五去,算怎么个事儿?你不是说长嫂如母的呢?怎么现在不提这话了?” “况且你何时怕过 流言蜚语,之前你临朝闹得沸沸扬扬,都不曾退缩过,如今去看一看我狼兄弟就瞻前顾后?你不会是怕它们吧?当初把它们的蛋割了,都没见你怕过,如今是不是晚了?” “退一万步讲,我狼兄弟的坟上,还种着你的橘子树呢?你不得负责吗?” 他有一长串理由等着,而且情绪颇为激动。 陈雪莹立刻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我去,方才只是在说笑,毕竟你的狼兄弟们,都是我看着被阉的,不阉不相识嘛,也算老交情了。” “要离开的话,和母后告别了吗?” 她发现自从陆无极死后,陆清月这话是越来越多了,而且活得不像之前那么拧巴了。 提起太后,陆清月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才道:“还没呢。我得准备一下,再去看母后,免得没话说。” 陈雪莹听到这话,不由震惊地回看他。 “看什么看,再多看就要传出闲话来了。”他瞪了她一眼,故作凶恶地开口。 “你怎么会没话说?方才不是废话那么多。” “那是你先对我废话多的,母后一心为了我,我也不能说如此不孝的话吧。再说母后温柔高雅,可不像你尽会说气人的话……” 两个人又争执了起来,陈雪莹撇嘴:“哎,你真是不如之前好玩儿了,以前你可是动手不动口的,总让我能抓住把柄整你。如今你突然变得君子起来,动口不动手了,我也不好意思找人打你了。” “哈!”她的语音刚落,陆清月就反抗出声:“你终于承认了吧,之前那会儿就是故意整我?” “谁让你欠整。” 两人互相瞪视着,最终还是陆清月收回了眼神,他轻咳一声,提醒道:“总之你别忘了去看望我狼兄弟就行。这幅画当我没看到,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再画个好看的。” 他说完就将那幅四不像画,放到了桌上,明显是不准备带走。 画得实在太丑了,他带回去都没地方放,堪比废纸。 “啧,大嫂送你的临别礼都不收,礼轻情意重啊。你大哥都没有的东西,这要是让他知道了,还不得嫉妒?” 她故作夸张地道。 陆清月很想翻白眼,说一句谁稀罕,但是在她的紧迫盯人之下,还是被迫地拿上了。 “行吧行吧,我收起来。” “这还差不多。”她挥了挥手,立刻有宫女递上一个木制锦盒来,陈雪莹推了过去。 “穷家富路,我没什么好给你的,至少出门在外不要饿着自己。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听她这么说,就已经猜出里面是银票了,顿时有些迟疑,下意识地拒绝:“我堂堂北齐皇子,还能没钱花?” “能,你们北齐一个赛一个穷。拿着吧。”她语气肯定地道。 陆清月这回没推辞,又说了几句才告辞离开,等回到寝宫后,他才打开锦盒,发现里面是一盒子的银票,塞得满满登登,出手极其阔绰, 足见陈雪莹是真不缺钱。 他愣了半晌之后, 才道:“怪不得大哥对大嫂死心塌地的, 当初要是早听话多好。” 说完这番话之后,他又长叹一口气,现在听话也不好,以后他就是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