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雪抓(2 / 3)

桢。

杨桢听见还有半个多月,倏然一笑,心里的情绪终于松了松。

往年爷爷奶奶家里都会有单位派来的人帮衬,做饭或者是其他的事情。今年爷爷特地没让他们过来,决定和奶奶自己两个人丰衣足食。

这一丰衣足食,就苦了杨桢,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爷爷搬来人字梯,杨桢歪歪斜斜地爬上梯子,伸着不算太长的手颤颤巍巍地将灯笼挨个挨个挂上原本就有的钉子上。

人字梯倒是很稳当,爷爷扶着也十分稳当,唯一不稳当的是一边自告奋勇,爬上去后又害怕的杨桢。

“爷爷,我有点不敢下来。”杨桢哭丧着一张脸,双手扶着梯子,双腿微抖,屁股微撅,看上去有种淡淡的喜感。

杨桢今天戴的是一顶橙色的毛线帽,垂下来的绿色毛绒小球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晃得杨桢想对着空气哐哐磕俩头。

靳仰弛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除夕基本都是大人们在忙,像杨桢这种身先士卒的属实不多,靳仰弛一大早上就跑出去和已经值完班的警卫员们打上球了。

吃完午饭找蒋恪宁和赵江川玩了一会又出去打了会儿球,现在已经接近傍晚,回家正好又路过杨桢家门口。

但靳仰弛也有私心,最近没看到杨桢出来玩,说实话他心里总是担心林林是不是已经回了南方。所以刻意经常往杨桢家门口假装路过,今天远远望过去就看见俩人影,不得不说靳仰弛还是挺高兴的。

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么有喜感的一幕。

林林看上去泪眼汪汪的,杨爷就在那一边哄一边企图去抱她,奈何此人十分软脚虾,一点儿都不敢。

靳仰弛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他这么一笑,梯上的,梯下的,都看了过来。杨桢的姿势显得更滑稽了,“别笑了!靳仰弛!”

靳仰弛推着篱笆院子的白色铁门进来了,爷爷则在梯子下笑眯眯的:“我说林林你怎么前段时间经常出去玩儿呢,原来你的朋友是靳仰弛呀。”他逗着杨桢,话却也落进了刚走过来的靳仰弛的耳朵里。

靳仰弛听这话,莫名其妙有一种羞赧的感觉,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儿来的,只好按照他一般打招呼的方式,对着杨桢的爷爷露齿一笑:“杨爷!”

“小靳!”杨桢就这么看着梯子下俩人熟稔地凑到一块,“最近个头是不是又往上窜了窜?”

“那没有,杨爷,您最近眼神不太好,我最近都没怎么长。”靳仰弛故作悲伤,眼神暗淡。

杨桢爷爷拍了拍靳仰弛的肩膀,耐心安慰道:“没事,以后还会长,这才哪到哪儿!怎么也得比杨爷高吧?”

杨桢看了一眼自家爷爷,一米七三左右,靳仰弛六年级都一米六五直逼一米七了,杨桢心说爷爷哪有你这么激励人家的!末了,杨桢在心里又流下两行清泪,有人管管吗,我还在梯子上下不来呢!

说着,楼下爷俩终于看见还微微撅着屁股,看起来已经有种淡淡死感的杨桢。

“我怎么下来?”杨桢面无表情。

爷爷在一边没出声,默默将梯子扶着。

靳仰弛往后退了两步,杨桢被他盯得身上有点毛毛的,表情不自然地问他:“干嘛呢?”

靳仰弛歪着脑袋又走到了梯子面前,杨桢只能扭着脑袋往后看他,眼里全是疑惑。

“杨爷扶着梯子,要么你直接往后倒,我接住你,要么你再爬一截,直接往下跳,我接住你。”

杨桢听完眼睛闭了闭,当真认真想了一下,反正怎么着都是他接,丢人已经丢大发了,也不差这一点了。杨桢下定决心,“我直接往后仰倒,你接着我吧。”

“行。”靳仰弛严阵以待,在杨桢身后已经做好了准备,杨桢爷爷则在旁边尽职尽责地扶着梯子。

杨桢现在真跟个软脚虾似的,你让她往下跳,她其实心里也慌得很。不跳完全下不来,杨桢仔细想了想,靳仰弛至少天天打篮球,身体素质可能比爷爷强点。

算了,杨桢闭上眼睛,十分干脆地往后一倒。

靳仰弛手疾眼快,一下就拽住了她的右腿,然后拦腰一搂,把她抱了下来。

两三米高的距离,怕也是正常。

“灯笼怎么挂了半天还是个歪的!”杨桢下来第一件事居然是先看看自己挂的灯笼正不正。

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屋子里,和奶奶在沙发上老神在在地看着电视连续剧,离大门近了,依稀可以闻见厨房里的熬的大骨头汤的香味。

“能挂上就不错了。”靳仰弛安慰她,可能安慰得不太到位,杨桢狠狠瞪了他一眼。

靳仰弛贴心闭嘴。

房檐上一个灯笼歪一个没灯笼,显得不对仗也显得奇怪,杨桢屈服了,扯了扯靳仰弛的袖子:“你来吧。”

她将手里的灯笼递给靳仰弛:“我爷家往年都是警卫员来弄,怕我爷爷奶奶折了胳膊腿。今年我爷说我在,挂了以后就不拆下来了,一直挂着,但是很显然,我怕啊!”

杨桢挠着毛线帽,哭丧着脸,将这个重大任务交给了靳仰弛。

“没事,你挂一个我挂一个,我代表你,这样不就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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