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清容轻笑,唇贴着他的下颌一路轻贴游走,从耳垂到脖颈,最后停留在他不住滚动的喉结处。
指尖探入他的衣襟,自他的锁骨处往下游走,圈圈点点,勾勾挑挑,游移落到心口上。
每深一分,便能感受到他的战栗更颤几分,就连头顶的呼吸也变得灼热粗重,在暗夜里尤为清晰。
“这样?”郑清容手下一重。
陆明阜闷哼一声,呼吸瞬间急促,语不成句:“夫人……夫人想怎么轻薄便怎么轻薄。”
他颊上飞红,眼神迷离不见清明之色,一副被人欺负狠了的模样。
郑清容顾自瞧了好一会儿:“旁人知道明阜还有这般动人的风情吗?”
扬州百姓评价陆明阜不外乎八个字——端方君子,雅人深致。
就连他的老师,侯微先生都说他是性如白玉烧犹冷,文似朱弦叩愈深。[1]
谁能想到白玉般的端方君子也有被胭脂春色尽数浸染的时候?
“只给夫人一个人看。”陆明阜眸色渐晕,胸膛上下起伏得厉害,脖子上隐见青鼓的筋脉。
似乎是被他的回答愉悦到了,郑清容轻笑一声:“明阜这又是在用自己糊弄我们之间的争议?”
就像之前,每次和他说起保守和激进之争,他总是不争不辩不论不驳,只乖顺地解开衣裳讨好她。
现在他被皇帝贬斥在家思过,虽然口中半句不提这件事,但还是这般主动,她可不可以认为他这是对自己千里进京救夫的一种利益交换?
类似她让他官复原职,他便加倍用身体讨好她。
想到这里,郑清容没忍住笑了出来。
纵然她和陆明阜已经结为妻夫,但二人的派系之争还没得到解决。
明明一个保守派,一个激进派,两个派别天生对立,偏生这么多年二人之间的情分从来没出过什么问题,简直诡异。
“没有糊弄,我自愿的。”陆明阜将自己的脸颊贴近她的另一只手的掌心,眼尾因为方才的呼吸不畅而轻微泛红湿润,看上去竟有些可怜。
又是这个把戏,偏偏她就吃这套。
郑清容惩罚似地咬了他喉结一口,起身的同时已经帮他拉起散开大半的衣襟。
“我现在不想轻薄你了,我想听曲,你唱一首。”
被她碰过的地方犹如火烧火燎一般,要命的刺激中断,陆明阜握着她的手低喘了好一会儿不敢动,等到心口的酥麻稍微退去一些才沉着声线应她:“好。”
这一开口,嗓音哑得不像是他的。
郑清容管点不管灭,眉眼带笑给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
怕他受不住,这次她也不动手动脚了,侧躺在榻上等着他缓过来。
好一会儿,熟悉的扬州小调才从头顶上传来,男声悠扬舒朗,许是气息还不太稳定的原因,听起来带着几分寻常没有的迷蒙韵味,更添一种优柔风情,婉转的曲调在他口中汇成了一幅水墨丹青,江南烟雨携着小桥流水入梦而来。
郑清容听着曲子,枕着睡枕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从扬州到京城,这些日子她不是在赶路就是在赶路的路上,如今吃了顿饱饭又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松弛下来很快便有了困意。
陆明阜在她耳边轻声唱着,待身旁的人传来清浅绵长的呼吸,他才收了声。
脖颈和脸颊上的热意退去不少,他看着身边人的睡颜,指腹不由自主抚上自己的唇角,似欣慰又似窃喜地回味先前那个一触即分的吻。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意一直绵延到了眼底,将一室暗夜都映衬得几分熠熠。
怕惊扰到郑清容,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将先前散落的纸张和巾帕收拾好,该处理的都处理掉,这才去吹灭了烛火,近乎依赖地凑到郑清容身旁,和她十指相扣,一同睡去。
第二日郑清容醒来时,枕边已经不见陆明阜的身影。
摸了摸床褥,已经没有了温度,想来是已经从地道回去了。
晚上来白天走,郑清容脑中忽然就冒出来“暗通款曲”这个词,不由得一笑。
两口子能过成这样的,估计也就只有她和陆明阜了。
她翻身下榻,结果脚还没沾地就看见陆明阜端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饭进来了。
郑清容不由得有些好笑:“你没回去?”
他还以为他走了,结果是起早做早饭去了。
晚上没人看见还好,可这大白天的他不在自己的住处也不怕引起旁人怀疑。
“那边我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不差做早饭的这点时间。”说着,陆明阜把饭食端去了桌上,示意她过来吃早饭,“刚出锅,过来尝尝可还合胃口。”
他之前高中状元,被点为六品翰林院待诏,纵然推拒了陛下的赐婚,但并没有因此获罪,加之家世清白又有文才,朝中少不了有人要结识他拉拢他。
后来得知他师从侯微,上门的人就更多了。
再后来,他因为反对翰林院学士沈松溪变法,被皇帝贬斥在家,处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一时间也没什么人敢上门了。
这倒是给了他机会。
郑清容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他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