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圣尊(2 / 4)

奴婢能妄加点评的。”

白子落莞尔:“莫要拘谨,本座想听真实评价,你大可实话实说。”

春风般的微笑令侍女心旌摇荡,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认真观赏那些字,鼓起勇气说:“君上的字每一笔都似有千钧之力,又不失灵动飘逸,像精美的山水画卷,让人仿佛置身高山大海之间,感受天地的广阔雄浑。奴婢虽不懂书法,也知道您于此道上的功力亦是无人能及的。”

白子落似笑非笑地转眸,指着对面屏风上的诗词问:“你看看那几行字,与本座的字相比,孰优孰劣?”

词曰:“幻域奇荒,云雾绕,危峰千叠。抬望眼,剑光明灭,啸歌凌冽。怪石横空如兽舞,灵泉漱玉惊涛裂。踏险途,携手破迷津,豪情切。仙踪隐,幽谷现,真言出,心魔灭。任风云变幻,志坚如铁。斩尽邪祟寻大道,笑谈生死朝天阙。待归来,逸兴满山川,星辰悦。”

侍女来的第一天就注意到这首词了,最初吸引她的不是词的内容,而是那鬼斧神工般的字迹。

那墨痕犹如沉稳刚健的游龙,起笔处似有开天辟地的气势,转折时又似江河自然流畅,信手拈来,毫无滞碍。撇捺之间有鹰击长空的洒脱,垂柳拂风的轻盈。笔划的粗细、长短、疏密都搭配得天衣无缝,犹如道法自然,返璞归真。

侍女见过的所有书法作品都不能和这段字迹比美,它蕴含一种能跨越时空,直击人心的力量,让人感觉到自身的渺小,宇宙的宏大,恰似来自天界的神谕。

她看向屏风,心下惶恐。

她多次侍奉白子落写字,每当对他的书法心悦诚服时,只消看一眼那首词,立马便觉得前者美中有不足,而后者毫无缺憾,浑若天成。

可是这会儿哪能说实话呢?

她红着脸,小心回复:“君上的书法冠绝古今,这屏风上的字虽好,但细细品来太过张扬,初看惊艳,却不如您的字耐人寻味。”

她运用灵巧心思,尽力将话编得合情合理。

“君上的笔触里含着慈悲气度,您以一人之力庇护归墟亿万子民,这份胸怀已融入您的笔墨中,在奴婢看来是至高无上的美。”

她暗中观察白子落的神色,见他平静如常,自觉能顺利过关。

白子落凝神片刻,轻轻摇着头,开口带出一丝怅惋:“本座原以为你为人诚实,能如实道出真实想法,结果你也同其他人一样,只会阿谀奉承。”

侍女惊惶跪地,想辩解,被他抬手制止。

白子落缓缓踱步到屏风前,目光轻柔抚过那一行行文字,似在缅怀故人。

“你应该看得出来,这字迹之精妙有如神来之笔,真仙方能有此造诣,本座纵然再苦练千年也达不到这种境界。”

侍女脸上血色尽失,仓皇跪地忏悔:“君上恕罪,奴婢知道错了!”

言未罢已是花容惨淡,珠泪涟涟。

白子落风轻云淡缓缓说道:“本座不喜欢一味溜须拍马,违心迎合的人,你以后不必来了。”

“君上!求君上别赶奴婢走!”

侍女骇然无措,登时失声痛哭,咚咚碰头哀求:“奴婢再不敢撒谎,求您宽恕奴婢!”

她没用灵力护体,娇嫩的额头立刻皮破血流。见白子落不为所动,她感觉被全天下遗弃,走投无路,万念俱灰,凄恻哭喊:“君上若执意赶奴婢走,奴婢断无颜苟活,唯有一死以明心志!”

她断然掌击心脉,白子落清啸一声:“放肆。”,隔空定住她的身体,从容走到近处俯身注视她。

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戾气,依旧柔情似水。可这温柔却像尖刀刺入侍女心房,加深她的负罪感。

她深深低头,好像内心所有邪念和肮脏的欲望都已纤毫毕现地被他识破,羞愧、懊悔、自责压在肩头,比山重,比火热,她

无地自容,泪水决堤,如丧考妣地哀哭着。

忽然,白子落温和沉稳地声音清泉般流入她焦灼的心田。

“不许再这样自轻自贱。”

一股柔和的灵力治愈了她的伤势,轻轻将她扶起,她惊讶抬头,沐浴在他神圣慈爱的光辉中。

“本座没有厌弃你,是不愿让你这么聪明的孩子沾染那些虚浮习气。”

这份温柔包容似救命稻草,将侍女的崇拜爱戴之情抬升到新的顶峰,激动哽咽道:“奴婢对不起君上,求君上责罚。”

从这一刻起,只需白子落一声令下,她甘愿为他死一千次一万次。

白子落笑道:“你几时见本座为这种小事罚过人?本座今早见忘尘苑的夏海棠开得甚好,你折几枝替本座送去给夫人,代本座问候她和芊芊。”

他的妻子名叫慕容兰若,名号“万花夫人”,是曾经盛极一时的正道门派“离尘教”的圣女,与白子落结缡已久。

千年前夫妇俩不知怎的闹了嫌隙,慕容兰若就此与丈夫分居,独自住在南冥海中的独孤岛上,生下女儿白芊芊后仍未回到白子落身边。

作为白子落的掌上明珠,白芊芊出生后一直由父亲抚养,待到成年便轮流陪伴双亲,在七曜城住七八年再去独孤岛呆十来年,迄今为止跟着母亲的时间比较久。

听白子落的旧部说,慕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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