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往两侧挤压滚去。
水灾灾主转头看向剑光掠来的地方,目光蕴着愤怒、森寒还有.畏惧!
当初它走江失败,就是因为这家伙在万里之外斩出一剑,一剑差点将它的脑袋给砍下来。
“臭泥鳅,看来你确实是想破坏当初各方势力定下的约定。”
剑光如虹掠至。
随着一道冰冷的声音飘来的是一个俊朗的白衣人。
白衣人面罩寒霜,脸庞棱角线条粗粝,不怒而自威,气场强大,任何人在他面前无错也会弱上三分。
来人正是北极驱邪院的“天猷副元帅真君”。
他手执长剑,虎目环视四周在看戏的势力人马。
“刚才此獠违背约定,各位为何不与我方联手诛杀此獠?”
“难道当初代表各位背后势力的那些人间绝顶说话也是在放屁吗?”
此言一出。
其他势力的眼皮连连跳动。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纵然眼下这里各方势力的代表都是第六境的大神通修者。
但相比第七境这种人间绝顶,依旧有着鸿沟般的身份地位差距。
“真君,此话言重了,刚才这位水灾灾主可还没有真正动手,不算违背约定,所以我们并没有必须出手的理由。”大雪山的一位喇嘛笑着缓声道。
天猷眸中似有惊雷激荡,那开口的大雪山喇嘛心头一惊,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霸道,连忙闭上嘴。
徐清看过去。那位大雪山喇嘛身边有一个人影十分熟悉。
正是那位试图抢夺陈子明机缘的桑叶寺佛子丹乘。
此刻这个丹乘佛子看向徐清的目光充满了恨意和愤怒,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简直恨不得将徐清剥皮拆骨制作成供佛法器。
“如果刚才那样都不算出手的话,那也行。”天猷嗤笑一声,“接下来凡是你大雪山的弟子,我见一个便用刚才的方式打声招呼不过分吧。”
“到时你们别说是我违背了规矩就行。”
其他大雪山的人闻言纷纷皱眉。
“真君,那只是桑叶寺的意思,与我们无关,莫要牵连到我们!”
“没错!桑叶寺还代表不了我们。”
“.”
大雪山有佛寺无数,桑叶寺是大寺没错,但还无法完全代表其他寺庙的意见。
“行!”天猷点点头,“那往后我对桑叶寺弟子做出与这头臭泥鳅一样的行为,各位可不要多加干涉。”
大雪山的其他人面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死道友不死贫道。
只要不是针对他们就行。
另外大雪山佛寺间的竞争远比其他地方要激烈,如果能因此削弱桑叶寺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真君,我不是那个意思!”
桑叶寺的喇嘛面色铁青得可怕,忙不迭开口解释。
如果让天猷将这事给定性下来,那对他们桑叶寺是极大的不利!
“不是那个意思你为何要出声替这头臭泥鳅说话?”天猷冷笑道。
“我”
“混账!”
一声怒吼打断了桑叶寺喇嘛和天猷的对话。
一而再再而三被称作“臭泥鳅”,水在灾主怒不可遏。
它赤红的双眸死死盯住天猷:“当年阻道之仇还没有报,今天便一并清算!”
说罢,滚滚劫力从它身上冒出,向着天猷碾压过去。
“来的好!”
天猷大笑一声,持剑迎了上去,一剑劈出涌来劫力。
而后身躯撞入黑雾中,带着蛟龙那庞大的身躯飞入天际。
其他第六境的大神通修者也纷纷掠上高天之上,那位祝家的王侯也不例外。
一场大战在众人头顶遥不可知的地方爆发。
“师弟没事吧?”静心师兄此时。沉着脸掠至徐清身旁。
“没事。”
“没事就好,”
“师兄.”徐清压低声音道:“那东西已经到手,我需要立即赶回去。”
“明白,我现在立即召集其他弟子。”
眼下天猷与水灾灾主的战斗正在将那些大神通修者的目光吸引走。
他们此时,是最合适的时候。
静心师兄很快把元符观的弟子召集回来,随后架云急速返回元符观。
在载着元符观弟子的白云消失在地平线时,有几个身影对视了一眼,悄悄地跟了上去。
“师兄,我们后面跟着几条尾巴。”
徐清目光凝凝。
这架云之法的速度相对于凡俗的车马自然是胜过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相比一些遁法神通,那是远不能相及。
“不用理会。师傅在临行前有交给我能保住大家的宝物,就算第六境来了也没用。”静心师兄冷静道。
但是眉宇相比平常,多了几分冷冽。
“好。”徐清相信静心师兄的判断。
静心师兄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但能协助清正师叔管理执法堂的人,又岂是易与之辈。
载着一众元符观弟子的白云快速掠过海面。
在白云将要飞到东海入海口时,忽然六道流光从后面追了上来,硬生生截停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