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272.邪书与骨女求订阅
“实不相瞒，宗人府和北极驱邪院联手一事其实我也是今日才得知。”
天蓬面上难得露出一丝苦色。
“或者严格说，这次宗人府布的局，北极驱邪院事前只有一人知道，其他人都蒙在鼓里。”
“此次祝公在斩杀那些无功受封的守陵人后，连那些私封自家子弟的王侯都要一并诛除。”
“一为堵住天下宗门的口，二便是想找出与灭盛盟勾结的皇室子弟。”
国字监祭酒陈伯弦眉头皱起：“北极驱邪院内部两派已经斗到这种程度了吗？”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北极驱邪院内部在保持独立于朝廷和靠拢王权的两大主张下，形成了对立的两派，这事在帝京城各大势力眼中不算什么隐秘。
天蓬摇摇头：“不管什么主张，都是为了大盛，为了天下人。”
“你确实挺难做的。”陈伯弦眼皮一翻，没好气道：“按我儒家的说法，这天下都是帝皇，靠拢皇权完全没什么问题。”
“可谁又能确定坐那位置的一定是个明君？”
“万一是个昏君，独掌大权，便是整个天下的灾难。”
“因一人兴，因一人而亡，古往今来，有多少王朝是败在那些昏君手中的。”
“你身为儒家修者，又是国子监祭酒，说这话不怕被别人听到啊？”青山道人好笑道。
陈伯弦完全不以为意：“儒家尊古，论王者，首推三皇五帝。”
“五帝皆是有才者居之，凭德凭才上位，凭什么现在只论一家之血脉？”
“天下至尊之位，不该是有德有才者居之嘛？血脉继承，又如何能确保继位者能治理好天下？”
“你这话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要是让皇宫里的那位听到，你这头上的乌纱帽可要被摘掉。”
青山道人摇摇头，对于这个国子监祭酒离经叛道的言语已经习惯了。
“摘了就摘了，老夫一身修为，又何惧摘掉这个乌纱帽。”陈伯弦撇撇嘴。
“两位，勿要打断我的话。”天蓬哭笑不得，“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正想问呢，你告诉我们这些，是为了什么？”青山道人幽幽道。
这等机密，不应该告诉他和陈伯弦两个无关之人。
“这就是接下来我想说的了。”天蓬正色道：“我希望两位能帮我一个忙。”
青山道人和陈伯弦摆出侧耳恭听的姿态。
天蓬目光沉凝：“我希望两位随我除魔！”
“除魔？”青山道人眉头皱起，随后反应过来，“灭盛盟？”
天蓬点点头：“北极驱邪院在不久前帝京城的一件邪祟事件中发现了个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陈伯弦一瞪眼睛：“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
“我这不是正要说嘛，祭酒大人你就开口了。”天蓬顿了顿再道：“说来这事跟淮安有关，还跟鬼岛有关。”
“大半年前，在淮安捉到了一名鬼岛的鬼道修者，那位鬼道修者身上被下了某种强大的诅咒，所以我们从他口中没有问出什么线索。”
“但以这个鬼道修者为起点，我手下的人一路追索下去，却追索到了发生在帝京城的一件邪祟事件中。”
“在这起邪祟事件中，出现了一盏牡丹灯笼，一个骨女精魅和一本邪书。”
陈伯弦听到“牡丹灯笼”、“骨女”和“邪书”时神色微微一变。天蓬继续道：“后来，我们才知道，这本邪书在被国子监初代祭酒镇压后，机缘巧合下流落至了鬼岛中。”
“并受那地方的滋养，养出了一头‘祸殃’六境骨女精魅。”
陈伯弦沉声开口：“我记得骨女只是那本邪书的一则故事吧。”
“嗯。”天蓬不疾不徐道：“不过现在那册邪书只剩这个故事了，祭酒大人应该清楚，那册邪书的每一个故事都封印着一头五境凶神。”
陈伯弦点点头：“当初这本邪书在国子监出现，坏了无数弟子的修行，被初代祭酒发现后以雷霆手段镇压。”
“那本邪书流落到鬼岛时出了变故。”天蓬接上刚才的话头，“那头骨女吞噬了其他故事的凶神，并在鬼岛一地以罪业道成就‘祸殃’之身。”
在此方世界，“神”与“鬼”在某种程度上是共通。
鬼神鬼神，既是鬼又是神。
神有香火神道，以凡人香火铸金身，鬼有罪业恶道，以凡人恐惧凝祸根。
鬼食活人精气血肉只能一路晋升至五境“凶神”，往上需要的是其他机缘。
归纳来说，无非是天地人。
淮安鬼宅的女鬼是得“天时”成灾劫，他撷取了前朝崩灭时的一缕破灭气息而得道。
“地利”则是借助名山大川的凶煞气。
“人和”可分为二，
其一是命格特殊，生前命格极贵极凶者，含冤而死，便如修道者的“天生道体”，修佛者的“天生佛心”，成就“祸殃”、“灾劫”无需天时地利，没有任何天堑关隘。
其二便是这罪业恶道，将恶名传扬四方，人心恐惧便如同香火，可助鬼物破开“凶神”与“祸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