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一拳杀了朱银锣,早就被吓破了胆子,顿时齐齐跪倒。
“听到了,听到了。”
“都听许大人的。”
接着,这些铜锣抬起朱银锣的尸体,匆匆离去了。
他们是去找朱金锣了,许七安也不想拦,这事儿藏不住的。
宋庭风看着朱银锣胸口的大窟窿,心彻底凉了,这位二世祖是彻底死透了。
“宁宴……你去找李大人吧,或者赶紧逃出京城……”
许七安虽然也紧张,比上次被人刺杀还紧张,但是他知道,李长安有办法保他。
宋庭风看了一眼茫然无措的少女,忍不住道,“宁宴,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丢了大好前程,不值啊。”
许七安看着那稚嫩的脸庞道,“她还是个孩子,我做不到无动于衷。”
接着,他摘下腰刀和铜锣,狠狠扔在地上,大步向门外走去。
李长安府中。
许七安像往常一样,直接踏入了大门。
“大……大锅……”,这是许铃音的声音。
小布丁许玲音现在已经是李长安府邸的常客,毕竟这是人家姐夫家,而且好吃的非常多。
此刻的许铃音嘴里塞满了肉脯,正和许玲月坐在一处亭子里,看到许七安急匆匆的朝李长安书房走去。
平日的许铃音见到许七安总是笑嘻嘻的,但是今天却被吓的说不出话来。
“宁宴,公子在大堂。”许玲月连忙喊道。
许玲月并不是摆谱,而是作为李长安的侍妾,她事实上就是许七安的长辈。
许七安立刻调头,朝着大堂飞奔而去。
“姐……大锅好凶哦……”
许铃音吓得一个激灵,然后继续嚼起了口中的肉脯,“一定是饿极了才这样的。”许七安来到王府大堂,正巧碰上李长安给平阳郡主讲道。
扑通一声,许七安直接跪在了李长安面前,“师父,弟子杀人了。”
平阳郡主看到许七安的衣角上,隐隐有一些溅到的血液,吓得脸色发白。
“师弟,你是打更人,杀的都是坏人吧?”
李长安没有说话,因为他大概猜得到许七安杀了谁。
许七安对平阳郡主说道,“杀得就是坏人,但也是打更人的银锣,而且是一位金锣的儿子!”
平阳郡主和许七安已经很熟了,闻言顿时惊呼道,“打更人法纪森严,以下犯上可是死罪,据说是要腰斩的!”
李长安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许七安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有些愤慨的说道,“那女孩不过十二三岁,弟子实在无法容忍,身为打更人竟然仗势欺人至此,简直就是禽兽!”
听许七安说完,平阳郡主的眼眶已经发红,显然朱银锣的所为,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这些目无法纪的狂徒败类,真是该杀!”
令许七安意外的是,李长安的神色没有任何波动,“不是什么大事,还有吗?”
许七安直言道,“真是想不到,打更人衙门竟然是如此藏污纳垢的龌龊之地,弟子不想干了。”
李长安知道,这件事让许七安上辈子的警察底线觉醒了,他是真的对打更人有些失望。
“宁宴,你放心回去,如果你被判了死罪,为师自有办法救你性命。”
许七安去意已决,但是李长安继续说道,“但是,如果你的死罪有转机,那就要在打更人干下去。”
“这天下应该变一变了,你留在打更人会有一番作为的。”
李长安当然不想让许七安撂挑子,许七安走了桑泊案谁来破,难不成自己还要亲力亲为。
许七安心思急转,他猜测自己留在打更人,也许会对师父的一些谋划有帮助。
而且李长安早就跟他说过,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穿越过来了,就把自己当做这个世界的人。
“是!弟子遵命!”
许七安转身里离开,得到了李长安的承诺,他就彻底放心了。
他有一种感觉,李长安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比他要深得多。
许七安离开之后,平阳郡主对李长安说道,“师父,这件事宁宴没有做错,我回去就让父王上书,为他脱罪!”
李长安道,“不着急,魏渊他们会帮宁宴开脱,等到时候事情有了转机,再请誉王殿下上书不迟。”
随后,李长安对平阳说道,“你安心修炼,为师去去就回。”
许七安离开李长安府邸,就往打更人衙门走去。
而此刻的打更人衙门,已经开始有些乱了。
几个铜锣抬着朱银锣的尸体,往朱金锣的堂屋飞奔而去,一边走一边高喊。
“许七安以下犯上,目无法纪,杀害上官!”
宋庭风和朱广孝,则是疯了一样,朝着杨砚的神枪堂跑去。
朱金锣名叫朱阳,是四品武夫,军将出身,是打更人衙门重点培养的金锣。
他算是魏渊的嫡系金锣,三个儿子持中只有老三朱成铸天资极好,也是打更人里最年轻的银罗。
“大人!大人!三公子被人杀了!”
正在看卷宗的朱阳瞬间抬头,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