骜,平日在打更人衙门也是作威作福,但是对着许七安却是面带微笑。
几人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各自分工行事,有些事情如果聚在一起反而不好做了。
许七安三人进了一间耳房,宋庭风就压低了声音道,“朱银锣的老爹是资深金锣,魏公都要给些薄面的,这小子平时谁都不放在眼里,在衙门里恨不能横着走。”
许七安很有自知之明,回道,“还不是我师父面子大,这家伙才对我有点好脸色。”
“话虽如此,但是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无法无天心眼还坏,小人一个,咱们最好离他远一点。”宋庭风郑重的提醒道。
许七安三人组已经是一起扛枪冲锋过的铁哥们,既然宋庭风这么说,那就说明这位朱银罗并不好相与。
抄家开始,许七安刻意和朱银锣拉开了距离,小人是最惹不起的。
真正的抄家和许七安想的不太一样,并没有乒乒乓乓的打砸声,因为瓷器瓶都是很值钱的,怎么可能随便打碎。
突然间,前厅传来了女子尖锐的哭喊声和哀求声。
“怎么回事?”许七安神经突然绷紧,对身边的宋庭风道,“文书上不是说了,只查抄家产,不连坐的吗。”
宋庭风神色尴尬道,“也许是府中女眷有些姿色,他们想玩玩吧,朱银锣就爱这口……”
作为穿越者的许七安并不觉得理所当然,这家只是抄家,那些女子都是无罪之人。
朱银锣那些人的行为,在许七安看来完全不能接受,这完全就是倚仗权势奸淫民女,这不是官,而是匪!
“宁宴,这也时常事,看开点……”宋庭风见到许七安脸色不对,连忙劝道。
“放屁!”许七安怒骂一声,“这事,你俩也能干出来?”
“干不出来。”闷葫芦朱广孝迅速做出了回答。
宋庭风按住许七安胳膊道,“宁宴你说什么呢,钱去教坊司是一回事,欺负弱女子是另一码事。”
“这种事情我们自然做不出来,但是咱们也管不了。就算你师父厉害,但是也犯不着为这种小事给他老人家添麻烦不是。”
宋庭风说话间,前厅响起了响亮的耳光声,女子哭泣之声戛然而止。
许七安脑中怒火升腾,“首先,这不是小事。其次,家师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他一把甩开了宋庭风,朝着前厅冲去。
前厅之中,传来了女子的惨叫声和男子淫笑声,许七安感觉自己的血压在飞速蹿升。
以师父的地位,就算得罪了朱家父子也不用怕,而且师父应该能理解自己,许七安信心很足。
和这些虫豸为伍,大奉还有什么希望!
大不了这破官不当了,以后去师父家的长庆商行打工,挣得多还自由。
“嘭!”
他一脚踹开一扇大门,看到了朱银锣正在一件件剥掉一个女孩的衣服。
少女眼角挂着泪水,想哭又不敢哭。
朱银锣看到许七安进来,手中拿着女孩的衣物,走过来递给许七安。
“宁宴来了,这个嫩雏儿,老哥让给你先……听说教坊司都在传,宁宴的功夫不输其师,让我们开开眼呗,嘿嘿!”
小女孩听到朱银锣的话,哇的一声泪水就涌了出来。
许七安冷着脸,接过女孩的衣服,缓缓走过去给她披上,然后转过身来。
“朱银锣,今天给我个面子,放过这家的女子。”
朱银锣的充满期待的淫笑,瞬间将僵硬了,房中的几位铜锣也同时失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宁宴……如果你不喜欢,老哥以后再给你挑。”
朱银锣挤出来一句话,将许七安拉着往外走,言下之意就是,你不参与可以,但是犯不着坏人好事吧。
“许七安,我给足了你脸面,你也不能打我脸不是?
这一屋子弟兄都是跟我混的,老哥的脸面也不是不值钱,我爹好歹也是金锣,这事儿他也不犯天条。”
朱银锣将许七安拉倒门口,脸上了也没了笑容,压低了声音说道。
许七安看到,朱银锣的目光中有了寒意,显然是觉得自己的话让他大伤颜面。
毕竟,这种潜规则的事情,这么败人兴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
年幼的女孩压抑恐惧的抽噎声,在前厅之中回荡,许七安听在耳中就是觉得刺耳。
“你爹是金锣?”许七安的声音也冷了下来,然后挣脱朱银锣反身回去,他一定要救下这个女孩。
朱银锣彻底变脸,将许七安死死拉住,七品修为显露无疑,八品的许七安竟然无法踏出一步。
“许七安,我这人为人处世一向地道,我虽然是金锣的儿子,但是平日给足了你面子吧。”
“今日,我也没有得罪你,还想着请你尝鲜,如果看不惯请你走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你为了一个区区犯官女眷,铁了心要搅我好事是吧,这事儿说到李金锣那里,也是你理亏!”
许七安暗道,要是我师父在这儿,一定活劈了你。
没有良心的人情世故,还是去死的好。
他目光扫过惊恐的女孩,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