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是啊,不可一世的北凉曾经是多么风光,现在被人打成这幅落魄样子,他们无法打败李长安,开始迁怒于我了。”
抱着这些复杂混乱的想法,有些哀伤的徐脂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再理会徐凤年。
也许从她出发去沙州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北凉人了。
清凉山王府内,名医来来往往,无数天材地宝都用上了。
包括徐偃兵在内的众多高手,都不惜损耗功力为徐凤年疗伤。
三天之后,徐凤年终于醒来,神智也渐渐恢复了。
就紧接着,王府之中响起了刺耳的嚎啕大哭之声!
“儿子不哭,爹一定为你报仇!”
徐骁神色默然的观察着徐凤年,他的儿子在无助的颤抖,神色戚惶无比。
完了,徐凤年被吓破胆了,恐怕再也振作不起来了。
“爹……爹,不,我不要报仇,我再也不去沙州了。”
徐骁眼眶一红,心中最后的一口气仿佛被掐断,人显得苍老了不少。
他已经活不了几年了,如果徐凤年没了心气,那徐骁也没有任何再折腾的动力了。
“儿子,为了换你回来,爹不得不把世子之位给了陈芝豹。”
“但是,只要你想要,爹有的是办法……”
徐骁还没说完,徐凤年就开始疯狂摇头。“不不不,我不做世子,我只想安安稳稳的活着,不再被人抓去虐待。”
“陈芝豹愿意做世子,让他去做吧,让他被李长安殴打虐待吧,儿子还没活够呢……”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徐骁最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徐凤年心里的脊梁骨,已经被李长安彻底打断了。
李长安敢放徐凤年回来,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徐凤年惊恐的呢喃着,“老黄死了,外公也死了,连老剑神都打不过李长安。”
“没希望的,我们打不过李长安的……”
徐骁叹息一声,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徐凤年突然说道,“爹,大姐呢,不会真让她嫁给李长安吧。”
徐骁无奈的说道,“我们现在还不能得罪李长安,你大姐以后就是沙州的人了。”
“如果她还愿意为北凉做点事,那她就是你大姐,如果她以后心向着李长安,她也就不再是你姐了。”
现在的北凉根本不敢触怒李长安,徐脂虎的婚事也只能认了。
几天之后,徐骁抱着最后的希望,将徐凤年带到了听潮亭的地下。
那里有六百多位北凉军士的神位,他希望以此激发徐凤年的斗志。
面对着这些灵位,徐凤年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无论徐骁多么慷慨激昂,他就是听不进去。
“为父最初骑兵,手下数百弟兄,被一位小小校尉暗害,只剩下四十多人……”
“后来领兵讨伐东越,被东越驸马王遂打的全军覆灭,只身一人去太安城求援……”
“一时荣辱算不了什么,笑到最后才是英雄……”
徐骁说了一个多时辰,徐凤年还是心如死灰,一点斗志都没有。
武当山。
两王相争的大事,已经传遍了天下。
武当山位于陵州境内,是附庸北凉的武林门派,徐凤年的大黄庭就是掌教王重楼传给他的。
这个时候,王重楼正和洪洗象相对而坐。
“天下本来就不太平,现在唐王崛起,形势更加复杂了,我们背靠北凉,现在看来可能并不稳妥了。”
王重楼没了内力,已经是须发皆白,没有了精气神。
武当的高手并不多,只有一个王小屏是指玄境,但是心境单纯,是个武痴。
洪洗象云淡风轻的说道,“大师兄,人间之事落子无悔,既然当年决定投靠北凉,那就要承担后果。”
“而且北凉气运相比离阳也不弱,我观北凉气象,还没有完全衰败,恐怕还有强援到来。”
洪洗象从不修炼武功,但却是吕祖的转世,所以王重楼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这个看似邋遢的师弟,修炼的乃是天道,而不是狭隘的道门,只要机缘到了,甚至能一步登天!
“北凉郡主半年之后,就和李长安完婚了。”
洪洗象看似随意的姿态突然一僵,神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如果郡主心甘情愿,我也只能在心中祝福了。”
青年道人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一股不平气息突然升腾起来,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他也不知道,那个红衣女子为何在他心中有如此重的地位。
洪洗象对徐脂虎的挂念仿佛深入骨髓,根本无法压制。
王重楼幽幽叹道,“师弟既然能观气象,那能不能看出李长安的气运。”
洪洗象说道,“此人是个大变数,这两三年里,西北沙州方向气运越来越强大。”
“我现在怀疑,李长安此人善于观察人身上的气运,将身负气运之人都聚集到了他的身边。”
其实,李长安是先知先觉而已,姜泥和呼延观音身负大气运,都被李长安留在了身边。
洪洗象现在还不知道,如果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