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李承泽觉得自己已经毫无选择了。
“既然这样,那么范闲只能是本王的敌人了!”
李云睿拍了拍李承泽的肩膀说道,“很好,姑姑就要你这句话。”
“有我们两人在,范闲回到京都之后,将是步步惊心!”
“姑姑为你着想,不让你去硬碰黑骑和虎卫,回京路上的刺杀,姑姑来做。”
李承泽对于李云睿的不理智,实在有些不理解。
“可是姑姑,明知无法成功的事情,为什么要去做呢?”
李云睿已经转身走到了门口,她回头狠厉的说道,“我要让范闲知道,京都不欢迎他!庆国皇族不欢迎他!”
御书房。
侯公公一路小跑,将长公主去二皇子府的事情告诉了庆帝。
虽然他是长公主的人,但是本职工作还是要做的。
庆帝听到之后,一点都不意外,“你下去吧!让洪四庠来一趟,再把陈萍萍宣来!”
侯公公走后,庆帝自言自语道,“自从五竹在庆庙现身救下范闲,朕就知道会有人猜到范闲的身份。”
“这是迟早的事情,早点公开也并非坏事。朕倒要看看谁是站在朕这一边的,谁又在偷偷谋划对付朕!”
没多久,洪四庠飘然出现,“陛下,老奴来了。”
庆帝说道,“派十位内廷好手,亮明身份随身保护范闲!”
洪四庠领命而去,半个时辰后陈萍萍也来到了御前。
“老东西,范建有没有为难你?”
陈萍萍憨笑着说道,“骂了我一个时辰,一定要我抓人压住风声。”
“老臣想着,没有陛下的旨意,不如就此公开吧。”
“老臣已经派五百黑骑星夜前往边界,一定要保护范闲无虞。”
“不过这种时候,正常人都知道,刺杀范闲是多么不智。”
庆帝冷哼一声道,“你说得对啊,但是这世上偏偏有不正常的人!”
陈萍萍当然知道,庆帝说的是李云睿。
“五百黑骑,足以抵挡她的人手,相信她也不过是示威而已,不会出动底牌的。”
庆帝张弓搭箭,冷冷的说了一声,“真是不可理喻的疯子!”
陈萍萍被推出御书房外,双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装着霰弹枪的轮椅把手。
他的心中,同样因为这则消息浮出水面,而难以平静。
“范建骂了一个时辰,从这么多年的表现看来,小叶子的死应该与他无关。”
“当年小叶子惨死,皇后太后的母族被我们亲手除掉,但一定还有幕后推动者。”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手段,而且他有杀小叶子的理由!”
表面古井无波的陈萍萍,此刻的内心深处,莫名的掀起了仇恨的巨浪。
“小叶子死的那个夜晚,我、范建、李治都不在京都,五竹也不在她身边!”
“她刚刚分娩,刚刚生下范闲,那个时候,她是多么孤独和绝望啊!”
“我的陛下,老奴一定让你承受小叶子千倍百倍的孤独!”
“这宫里面姓李的,都该死!
你们活该手足残杀,活该乱伦败德,活该全家死绝!”
范府。
范建在鉴查院数落了陈萍萍许久,最终没能成功让陈萍萍帮忙压制消息。
当他郁郁寡欢的回到范府时,发现范若若正在堂屋中等着他。
一向乖巧的范若若,神色有些冰冷,而旁边的柳如玉和范思哲也是噤若寒蝉。
“若若,你这是怎么了?”
范若若皱了皱眉,直入主题,“父亲,我的亲哥哥在哪里?”
听到这句话,范建顿时心里一惊!
当年,为了保住叶轻眉和庆帝的孩子,范建用自己刚刚出世的长子,去换了范闲。
他的长子,自然也就是范府长房长子,也就死在了太平别苑中。
“若若,为父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
“你那位大哥身体不好,出生不久就夭折了,为父也是请遍名医,药石无效啊!”
范若若的眼睛里,突然涌出了泪水,“那么,我的母亲呢?
她为何抑郁成疾,生了我不久就去世了!”
范建有些愠怒的说道,“若若!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大哥夭折了,所以你母亲抑郁成疾,这有问题吗?”
范若若显然不相信这套说辞,“以您的财力,如果真的药石无效,全力施救,她又为何会想不开?”
她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一本残破的书籍。
“这本书的扉页上,记载着你和陛下、陈院长、靖王爷从认识叶轻眉到她去世的重要时间!”
“庆国纪元五十七年三月十五,是叶轻眉遇害的日子,也是我大哥去世的日子!”
范建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一把将那本书抢了过来。
当年随手记录的信息,竟然被范若若翻到了,这丫头不会一直对母亲的死耿耿于怀吧。
范建笑着说道,“若若,这当然是巧合,你就是太聪明,想的有些多了。”
范若若冷笑一声道,“大哥去世之后,你和娘亲断断续续的在争吵什么,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