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抬眼看了看二人,也觉得并不会错。“不会错的,老爷您看起来就是很年轻,不像是您这个年龄。”
毕竟巴格拉季昂这样的长脸和大鼻子,还有他这特殊的发型,威猛和“丑陋”都到了一定境界,识别度那是很高的。索洛维约夫么,哪怕已经人过而立,在乡下的农民看来,那还是“少年将军”,再加上这绿眼睛和面相
总之,他们二位看起来在这方面都没救了。
这请愿书还要收下的,也算是规矩,毕竟他们二位跟皇室的关系都是高度绑定的。
索洛维约夫都担心,自己的名声可能会发生些变化,在彼得堡的时候是育儿型将军,到了乡下可能就要把尼古拉
好一点的是衬托成了齐桓公,差一点的话大概是个阿斗,再差一点的可能是楚霸王和范增的故事了。
至于请愿书的内容么,自然还是农奴都希望活得自由,最差的情况也是要按照三日敕令的精神来给他们松绑。
然而本地的地主,大概是不愿意这样做。
索洛维约夫跟巴格拉季昂不一样,他这师兄那是格鲁吉亚来的亲王,而且青少年时期在高加索很长时间,对于俄国内地的情况了解的肯定不如自己这样经常和各路人士打交道的。
尤其是下层人,索洛维约夫是知道卡佳的姑姑对财产的贪婪,也见过阿拉克切耶夫家里那种自以为是对农奴的“宽容”和“善待”,自家和那些开明贵族释放农奴的也不是没有。
因为见的多了,又是在法国入侵的节骨眼上,拿到了这么一份请愿书,自然也会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要知道,有些老爷到了国难临头的时候,连个放自己家农奴自由,组织民团去抗击法国的决心都没有,还要守着自家的财产不放。
换成一些爱国但是保守的地主,至少会给自家农奴一些承诺。
凡是自己惹出麻烦来的老爷,要是还不幸的家产在法军路过的地方,这几个月间,怕是稀里糊涂的被农奴抓去送给法国人当换取自由的见面礼,那都是有可能的。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要不是法国人自己处置的太差,总搞的像是蝗虫过境,也不至于引来了大量自发的游击队进行反抗。
那可就不好办了,但法国人的皇上来了,要解放俄国的农奴,也不是没有人这么想。
“老人家,巴格拉季昂亲王他还要带着军队抵抗法国佬,心思都在军事上。这请愿书么,您要是提到三日敕令的事情,我一定会呈给皇上的,只是你们这一家的地主叫什么名字?”
“老爷,我家的这位老爷,以前也当过军官,听说还出去服役过,他的名字是帕维尔·伊万诺维奇·恩格尔哈特”
听到这个姓氏,索洛维约夫就能想起来波将金的外甥女们,不过姓恩格尔哈特的德裔太多了,恐怕还是那种五百年前是一家的恩格尔哈特。
“这人似乎安德烈和我提起来过,但是我也记不清楚了,似乎是斯摩棱斯克西部的一个地主,以前在军事委员会哪个部门来着?也就记得这些了”
巴格拉季昂对于索洛维约夫的好记性啧啧称奇,毕竟尼古拉老公爵是斯摩棱斯克本地有名的大贵族,在斯摩棱斯克省内也是有些名望的。
安德烈通过在斯摩棱斯克和梁赞地产的经营,和这些地方贵族也都有过接触,索洛维约夫又几次到过他家里,自然对于一些情况还有些了解。
“米什卡,可要记清楚了,不要冤枉了好人。我岳母的娘家姓也是恩格尔哈特,这个姓氏的德裔在册贵族可不少呢。”
要是巴格拉季昂哪天不在军队里了,到了地方上去当军事总督,倒是还挺唬人的。
毕竟他这个人外在看起来就是个刚毅公正的人,在哪边都是一碗水端平。
别管是哪边的,除了赌博的时候,巴格拉季昂还是很讲道理的,只有打牌的时候会经常让他失去理智,然后就输了很多钱。
“亲王老爷,伯爵老爷说的还真没错,我家这位老爷,确实在外面当过不小的军官,只不过不是将军罢了。”
随后,索洛维约夫还在继续看着请愿书,这种事情他显然要比巴格拉季昂热情很多,给平民做主打抱不平的事情,既然他现在也有陆军中将这种三等武官的地位,相当于一些地方的文职代理总督或者副总督,给这些受压迫的农民做主,略微改善他们的生活,甚至通过惩罚一些有大罪恶的地主来伸张正义,也不是不行的。
“你们不光是要求三日敕令的事情,还有在法国人入侵的这个当口,也不希望被约束在庄园里面,年轻人要出来打仗参军的话.也好在你们这些人,还算是良善的好百姓,总是希望按规矩来请愿。但也要遇到好官,你们这个地方,距离波雷奇斯基也有些距离,老爷要是不到这里来,也管不到你们。要是有愿意投军的小伙子,我们也是欢迎的。”
索洛维约夫是太了解这些贵族了,征兵的时候总是不会提供身体素质最好的好小伙子,现在大军这样经过,要是这些地方的庄园和村庄有愿意投军的,还是带上他们比较好。
巴格拉季昂看看这个师弟,也知道他的心思,但是也没有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