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是蓝色的军装,难道真是法国人打过来了?”
“他们打过来的话,就要直接对着炮台开火了。你们真的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但是他们放下了两艘小艇,还打着白旗,看样子不是来打仗的。”
“那一定是来投降的,我们之前抓到的法国兵,还有加入我们的波兰‘黑人’弟兄,都是这么过来的。”
顺带说一嘴,虽然只有少数波兰血统的混血军官,但是大部分来到海地的波兰人这会儿还都是白人,至少有四千名波兰军团的士兵。
这些人,都被德萨林认作是“黑人弟兄”,他这一点倒是非常先进,怕是南非的“荣誉白人”都是学的他这一招,海地还是有些东西在种族隔离当中比较领先的。
“总督,还是我去看看吧。并不是我不相信弟兄们的眼力,而是这种事情一定要谨慎。”
于是,佩蒂翁就离开了总督府,来到了太子港的炮台。
这个时候,也就看到了船上下来的,打头的一名白人军官后面,还跟着两个黑人。
“我们是从俄国来的,希望能够见到德萨林将军,伱们的总督阁下。”
“我不信,就你们这旗帜,三个颜色的,敢说你们不是法国人?”
“是啊,你们还说法语。”
两位汉尼拔看了以后,也颇为无奈,也就是他们两个一起来了,多少还让这些黑人士兵没有那么大的敌意。
要不,就索洛维约夫这种肤白貌美的,怕是要倒霉。“俄国人,就不行说法语了么?法语在很多国家都使用,就是那些该死的英国海盗,他们也会说那么两句。”
正在索洛维约夫要跟这些士兵解释的时候,佩蒂翁已经骑马过来了。
他还是认识俄国旗帜的,而且这身绿色军装,以及挂着的两枚勋章,一看就知道来历。
“好了,弟兄们,你们都把家伙收起来。”
“佩蒂翁将军,这些人”
“不用管他们,他们都是俄国人,不是法国人。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吧,弟兄们。”
这些黑人士兵看起来倒是训练有素,各自又排好队形,在法军遭到热带疾病侵袭的时候,他们还是有能力在海岛上拖死法国人的。
“我是亚历山大·佩蒂翁,过去是炮兵,现在是海地的国务委员。”
说起来,要没有几个有文化的,就是模仿法国的制度,也很难把这事情办好。
“米哈伊尔·索洛维约夫,近卫军中校,我是这支舰队的使者。这两位是帕维尔·汉尼拔,近卫军中尉,雅科夫·汉尼拔是我们这支舰队的秘书,他们的祖父,是阿布拉姆·彼得洛维奇·汉尼拔将军,俄国工兵上将。”
说起来,阿布拉姆·汉尼拔在黑人的文化人当中,还是有些知名度的。
佩蒂翁也可以确认,他们确实是俄国人,但是还要确认他们的来意。
“我们一方面要向海地总督递交国书,来确认外交关系。另外一方面也确实有些事情,要当面请教德萨林将军。”
“好吧,你们可以跟我来,我相信你们的善意,但是在太子港,也要注意个人的安全。本地人对法国人并不算友好,而且还有些攻击性。”
说起来,这都是老黄历了,对其他人种的攻击,算是黑人执政的政府和组织的社团,这些组织的一个保留节目。
也好在两位汉尼拔都是跟佩蒂翁一样,四分之一混血儿,也就不会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
而现在这个年代的海地总督府,是原来法国的圣多明各总督府,这个样子跟被地震震塌的那个“国家宫”总统府虽然在一个位置,不过是其最早的样子。
以后这里会因为火药库爆炸,导致总统和总统卫队的数百人丧生。
可是也不妨碍杜瓦利埃又把总统府变成军火库,他也不怕炸了。
而且在火药库爆炸,送总统上天的那一次事故以前,太子港的总督府,还因为存储火药爆炸过一次,近乎全毁
总归是风水不太好,但是也凑合着能住,毕竟这种灾难也不会轮到他们头上来。
而德萨林这副尊容,把索洛维约夫都吓了一跳,实在是黑的俊俏,不知道是烧窑的,还是卖炭的。
就是他有心理准备,也没见过这么黑的黑哥们。
当然了,索洛维约夫这么白的,也引起他们的好奇。
“你好,总督阁下。”
“你好,俄国来的先生。我是没想到,在俄国还有黑人,你们那里听说是冰天雪地。不过.跟法国比起来,哪个国家更大一些?”
“我想俄国的国土面积,是远大于法国的。”
“也难怪,佩蒂翁将军给我看过地图,俄国确实不小,不过法国还有那么多殖民地.另外,你们俄国的军队,战力如何?”
“俄国军队的素质还是很优秀的,不输给法国人。而我本人,曾经跟随苏沃洛夫大元帅,在意大利击败过法国人,还生擒了意大利军团的总司令舍雷尔将军。”
“既然打过法国人,我们就是朋友了。”
德萨林的态度确实出人意料,而且还有些直爽。
怎么看,都像是让李逵当了总督要是带两把板斧,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