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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纸壳弹怕水,比榴弹还怕。
跟随在掷弹兵后面的奥军工兵,就备好了木料,先给架到断桥上面,总是要步兵纵队先过去。
另外要说明的是,这桥实在是残破不堪,要把炮车从上面过,都担心直接压垮了掉河里去。
这还不如另外在旁边架设两座浮桥,至少韦罗瑟他没有昏了头,在路上标注了所有需要架设浮桥的位置,还都派了斥候去督促工兵。
他这种业务能力,有的人150年以后也达不到,其实也得学着点,而且这还不是这个时代最顶尖的参谋业务。
俄军在先头部队的掷弹兵营过河以后,迅速集结起来,在夜间又向前摸到帕拉佐洛村,之前遇到的袭扰,以及根据当地村民报告的法军动向看,敌人就是从这个方向上来的。
但是他们还是扑了个空,罗森伯格这回想要趁着凌晨发动袭击,但是村里连根法国兵的汗毛都没有。
从地窖里叫出来了几个村民,才知道法军轻骑兵昨天晚上拆桥以后,就连夜向阿尔科莱跑路了,可以说是安全转进。
这个情报,罗森伯格很快就派人回来禀报了苏沃洛夫。“这个舍雷尔跑的倒是像只野兔,我们抓不住他,但是不能放任法军摧毁了阿尔科莱的桥梁,他们搞破坏倒是一把好手!”
奥军几次和法军交战,都舍不得摧毁桥梁,还主动选择会战,结果被法军打败,这也并不奇怪。但凡他们在1796年的作战当中,更多的来破坏交通线,也不至于败得这么迅速。
“元帅阁下,我想这和法国人的做法有关系,他们占领意大利,建立了一堆共和国,还是要通过控制这一地区,掌握当地的财政收入。我国的弗朗茨皇帝陛下,之前就担心法国人会进行破坏。现在看来,他们对交通线的破坏,已经让我们的进军速度大幅放慢。我们从维罗纳出来以后,到布雷西亚的速度还很快,现在要向阿尔科莱进军,但是沿途的道路都给摧毁了。”
“法国人是想延缓速度,从而给各路援军到来争取时间。这不要紧,饿着肚子总也跑不快,他们从各战场,真的来了援军,怕是也迟了!”
舍雷尔能够选择的,主要还是跑路。他两次会战消耗了一万多士兵,后方的补充又跟不上,现在联军需要做的,就是抓住他的军团,次要的才是继续进军。
但是舍雷尔这个跑路的功夫,实在是长跑健将,几次苏沃洛夫想要在运动中揪住他,然后展开会战,都没能成功。
虽然抓到了法军一些掉队的士兵,大队人马还是没有办法给揪住的。
着实是转进如风,一时间搞的联军也抓不住他的尾巴。
甚至现在已经准备向米兰撤退的舍雷尔将军,还颇为自得,他表示我兵团目前正在安全转进,一路上畅通无阻。
还有心派遣莫罗在阿尔科莱守桥,见到大事不妙的话,就再次把桥给毁掉,迟滞快速追击的俄军。
他想的确实很好,不过架不住这一天他实在是喝了红酒跟喷血一样。
罗森伯格的掷弹兵团已经追了上来,就在河的对岸,只不过因为都躲在灌木丛的后面,没有被法军的前哨发现。
因此他也误以为俄军这回总算是追不动了,于是就沿着道路来到贝加莫。
只是不晓得走在后面的掷弹兵团另外一个营和两个猎兵连,伴随着一队哥萨克骑兵摸了上来。
帕塞克上校亲自带队,他这回倒是要猎兵先行动,摸进贝加莫,趁着还没天黑,就把在这里的敌人给留住。
在白天,舍雷尔还在庆幸自己这一路安全撤退,到现在为止,除了掉队的士兵和布雷西亚被突袭,并没有太大的损失,在这里收拢部队,也是他要进一步撤退,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他要率领主力继续向米兰和都灵撤退,把整个法军行军纵队一个劲儿的往西拉,干脆跑到尼斯,这才能够让他放心。
但是,他这个驻地,现在的选择可就有点问题,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俄军的哥萨克来的快,步兵来的也挺快。
甚至等到了从贝加莫撤退的道路,被一队戴着主教帽的掷弹兵给截住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大事不妙。
而哥萨克和“亲家团”,现在已经从正面顶了过来,这些线列步兵一路上没捡到仗打,现在碰上了法军,便直接发起了突击,反正法军这边也没有什么防备。
各位营长和连长也接到了命令,冲到10步以内也不要喊“乌拉”,避免打草惊蛇。
然而,等到了战场上,就总是有人会这样能折腾,不过他们也够给长官面子了,到了距离市区10步以内,才挺着刺刀高喊“乌拉”。
还真别说,要是偷偷摸摸冲进来,可能没有这么有戏剧效果。
俄军一枪不放,就这么在把枪上膛以后,挺着刺刀冲了进来,把舍雷尔打了一个猝不及防,顺道还引起了巨大的混乱。
留在城内的法军见已经来不及跑,有些士兵就在道口上,借着这些狭窄的街巷来展开白刃战。
但是他们却发现这些俄国乡巴佬打仗的时候,直接就近距离放枪,有不少法国兵就中这个阴招。
你要是问这招哪里来的?那就是苏沃洛夫教的,他就提出来过